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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艷衣?」他握著她的肩膀將她拉離幾分,而後抬起她的下顎讓她面對他。「我已經解釋過這麼做的原因……」

  她擰著眉心,點了點頭。「我知道……」她的語氣帶著些許落寞。

  他的拇指畫過她的眉頭,將之撫平,他能感覺她情緒欠佳,卻不知她為什麼如此煩心?

  「因為壇肆對你撒謊嗎?」他揣測。

  她輕靠在他胸前,想從他身上得到些支撐。「有時我會想,若當初沒嫁相公,不知現在會是什麼樣?貳弟和杉弟應該在京城吧!肆弟還是在丘師傅那兒繼續唸書,至於小舞--」

  「你已經嫁給我了就不該想這些。」他打斷她的話,語氣透著不高興。

  她安撫地輕觸他的胸膛。「我只是好奇,以前我們雖不富有,可過得挺開心的--」

  「你現在下開心嗎?」他的眉頭緊皺。

  「不是。」她仰首看著丈夫俊朗的面孔。「相公待我極好,我怎會不開心,只是……」

  「只是什麼?」

  「有時我會想到……自我嫁過來後,與他們的感情好像淡了,像外人一樣。」

  「你想太多了。」他輕觸她的發。

  「或許吧……」她低喃。

  見妻子悶悶不樂,翟玄領不由得也煩悶起來,他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她仰頭望進丈夫溫柔的眸子。「妾身可有誤了相公的事?漕幫現在一定很忙吧!」

  雖然她的確耽誤了他的事,不過他還是說道:「沒有。」

  「相公要趕回去嗎?」她問。

  「你忘了我胃發寒?」他挑眉。

  她嬌笑著。「妾身記性真差,都忘了相公身子不適,可要倒杯熱水給相公暖暖胃?」她的眸中帶著促狹。

  「不用這麼麻煩了。」他笑著將她的手放到他胃上。「這樣好多了。」

  她的雙眼因笑意而發亮。

  「這樣更好。」他低頭輕吻她的唇,聽見她輕盈的笑,他的嘴角隨之揚起,溫柔的吻落在她微啟的唇畔上。

  她柔順地迎向他,雙臂環上他的背,當她感覺丈夫在拉扯她的衣裳時,她驚訝地道:「相公……現在可是白天……」

  「我知道。」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拋下漕幫的事,放縱自己在大白天與妻子纏綿,不過,既然他已為她打破了許多規則,也不差這一項。

  她的兩頰徘紅,眼眸含著羞意,翟玄領能感覺自己的渴望逐漸增長,他覆上她的唇,撫上她柔軟的身子,艷衣的心跳越來越急,身子益發熱燙,她閉上雙眸,感覺丈夫親暱的撫觸,她顫抖著更加貼近他,將一切惱人的事全拋在後頭。

  翟玄領褪去她的衣裳,熾熱的吻順著她美麗的頸項下移,他的手則沿著圓滑的膝蓋上滑,燃起一連串的火焰,隨即與之共赴雲雨。

  第六章

  雖說老夫人對她上醉忘樓的事不予追究,可卻安排了跟她多年的奴婢,也就是現在翟府裡的奴監(奴婢總管)錦姑到她身邊,說是現在冬黎不在,讓錦姑到她身邊幫著,錦姑為人嚴肅又一板一眼,在她身邊總有許多不便,以後若是想再混著出門可能下是件易事了。

  這日,翟府來了令她意想不到的訪客。

  「艷衣……」翁芙蘭一見到她便緊緊握住她的手。

  她露出溫暖的笑容。「最近好嗎?」

  翁芙蘭說下出話來,只能點頭,眼眶瞬間紅了。

  「你看看,這對姊妹感情多好。」翁敬富朝親家母秦氏咧出大大的笑容。

  秦氏不著痕跡的打量翁芙蘭一眼,而後收回視線。「別拘禮,都坐。」

  翁芙蘭福了福身,頭兒始終低垂,不敢直視秦氏。

  「這是一點薄禮。」翁敬富示意下人將禮盒奉上。

  「親家太客氣了。」秦氏兩旁的身邊人立即上前接過?

  「哪裡、哪哩……」翁敬富呵呵笑著、「原本早就想來看艷衣的,可這陣子忙裡忙外的,所以才拖了這麼久。」

  「親家最近生意還好嗎?」秦氏問道。

  「托老夫人的福,還行。」翁敬富笑更開心了。「艷衣這孩子沒給您添麻煩吧?」

  秦氏瞥了媳婦一眼後才道:「怎麼會,這孩子伶俐得很。」

  「那是,老夫人說得極是。」翁敬富頷首。「艷衣這孩子腦筋動得快,又有口才,以前她在做『廚司』的時候,就因此攬了不少生意,她一個女孩兒家養四個弟妹可不容易--」

  「艷衣哪有這等本事,都靠姨丈長期資助。」艷衣接腔。

  「你看這孩子,就這張嘴甜。」翁敬富笑得更開心。

  「那倒是。」秦氏虛應一聲。「翁小姐長得真漂亮。」

  「謝……謝老夫人。」翁芙蘭依舊垂首,不敢抬頭。

  「您叫她芙蘭就好。」翁敬富說道。「小女最大的缺點就是膽小,你看,整日畏畏縮縮的,不像艷衣這般識大體。」

  艷衣在心底呻吟一聲,她能明白姨丈在婆婆面前拚命褒獎她的原因,可實在讓她坐立難安,更何況昨天才發生酒樓一事,這些話聽來倒顯得在作假了。

  「識大體是識大體,可就是太莽撞了。」秦氏說道。「做每件事情前還是得先估量著,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若每個人都這樣,不是弄得雞飛狗跳嗎?」

  「是。」艷衣應著。

  「親家說的是,說的是。」翁敬富點頭稱是。「艷衣是有這毛病,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別人也勸不動她,早幾年我就叫她嫁了,她也不聽,呵……不過,若真聽我的,現在咱們也做不成親家。」

  秦氏沒接他的話,轉了話題道:「您的千金……可有婚配了?」

  「沒有。」翁敬富一時沉默下來。「這……讓人退了婚,總不名譽--」

  「父親,別說了。」翁芙蘭尷尬地打斷,臉兒漲紅。

  艷衣在一旁,如坐針氈,當初退婚一事是芙蘭主動提及,可現在外邊傳的都是她在相公面前搬弄是非,說盡芙蘭的壞話,才會導致相公改變心意,進而改弦易轍的娶了她。

  這件事知道真相的人並不多,除了她自個兒的弟妹外,也就只剩芙蘭、相公及其兩位屬下;芙蘭生性較怯懦,自然不敢同姨丈提,至於相公,其實並不知芙蘭當初退婚的理由,他是在她的言語說服下改變心意的,而後相公也一直末再深究芙蘭退婚的原因,所以知道這件真正內幕的也就只有她及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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