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她甚至連吃飯時也不穿衣服。」兆驥失控的咆哮,「她為了引誘我,還把蜂蜜倒在大腿上,把火腿夾在雙乳間,要我舔、要我吃,我……不瘋才怪!」
李佚聞言,笑得前仰後合。
「你不要笑了,趕快想個法子救救我。」事到如今,他只好求救李佚。
「她是性飢渴嘛!你為什麼不滿足她呢?以你的能耐,絕對有辦法讓她高潮迭起、性趣不斷。」
「我不想這麼做。」兆驥正經八百地說。
「為什麼?」
「不為什麼。反正一看到她,我就覺得噁心。」他心虛的撇過頭。
是嗎?李佚懷疑,是為了寒穎吧?男人只要對她動了心,就會迷戀不已,無法自拔。
李佚起身,「很容易,躲開她,搬到木柵別墅去,避不見面。」
兆驥舉手捶他一下,「這辦法太完美了,不過……」
那棟別墅原本是準備送給寒穎的,現在讓他一人住在那空無一人,卻充滿寒穎影子的巨殼啊,他怎能忍受?
李佚彷彿看穿他的心思。「她早已走出你的生命,不是嗎?」
兆驥訥訥不言。
「我會幫你請個女傭,每日幫你打理家務、做早餐及宵夜,」他皮笑肉不笑地說:「為了避免讓她知道你是帥哥,而勾引你上床,我會安排她在你不在家的時間去做事,並且告訴她你是個老頭,如何?」
「我真是服了你,」兆驥失笑,「你讓我沒有選擇。」
今年的冬天特別冷。
寒穎穿著雨衣,騎著那輛破舊機車,沿著彎曲不平小徑尋找,她邊騎邊界找門牌,目的地是李佚的大老闆Jɑckie的別墅。
回想李佚給他的答案——一個月三萬,她當時興奮得手舞足蹈,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
李佚再三囑咐她,他告訴老闆說,他請的是一個歐巴桑,所以,寒穎千萬不能曝光,否則Jɑckie這位中年人會勃然大怒,居然李佚就可能慘遭「炒魷魚」的命運。
天啊!她快被凍僵了,她沒有手套,雨水打得她的手發疼。
好不容易,她終於找到目的地了。
光看眼前這扇神乎其技、別出心裁的銅雕大門,就知道主人的財勢。
她拿出鑰匙,打開門入內,映入眼簾的是根滿綠茵草坪的庭園、圍繞著奇石與瀑布的池子。
她經過小徑、越過彎橋及池塘,最後來到大廳,豪華的水晶吊燈、意大利進口皮沙發……她像劉姥姥進大觀園般東張西望,這裡的一切都令她驚歎。
驀然,她的血色盡失。
高掛大廳的匾額上寫著——
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涼風冬有雪,
若無閒事掛心頭,
便是人間好時節。
這震撼了她平息已久的心。
兆驥!兆驥!我好想你、好愛你,你可知道?她的雙眼蒙上一層霧氣。
不!她吸吸鼻子,再也不哭了,她說過的。
她要堅強,她不能倒,否則父親一個人怎麼辦?
望著落地窗外的蓮花池,不自覺的,一股新希望、新生命力油然升起,她相信——
明天永遠是最好的。
雨點滴滴答答地敲在玻璃窗上。
兆驥躲在李佚家的沙發上小息一番。
是雨天的關係吧!令他感到心煩、憂悶。
他想起山中的日子,他們在河水中嬉戲、在雨天裡打著泥仗……
霍地,他站起來,告誡自己停止回想。
有時,他實在不敢獨自一人待在別墅中。
雖然李佚替他找的歐巴桑十分盡責,讓人無從挑剔,可是待在那裡,容易令他想起寒穎。
所以,他寧可待在李佚家,尤其是在雨天。
門鈴聲響起。
兆驥問也不問來人是誰就打開門。
老天!是艾莉絲。
「Jɑckie,你怎麼跑到John這裡?」她走進來,自動關上門。
兆驥不理她,逕自走向沙發。
「哇!好熱。」
寒冷的一月天,她居然喊熱?!
艾莉絲快速的把大衣脫下,裡面竟只穿著紅色的蕾絲連身內衣。
兆驥挺直地坐在沙發上,兩眼直瞪前方,瞧也不瞧她一眼。
「Jɑckie,我需要你。」她自動坐到他有腿上,雙腿抬至沙發上,露出誘人的美腿,雙手則環住他的頸子,試圖讓兆驥望向她豐滿的胸脯。
無奈「試」了半天,他依然不為所動,艾莉絲只好識相地起身。
她走向吧檯,倒了兩杯酒,在其中一杯加了些白色粉末。
「陪我喝杯酒總可以吧?」艾莉絲一臉無所謂。
兆驥不疑有他,接過來喝下去。
不到五分鐘,慾望如潮水般湧來,要求宣洩,下體也自動挺直起來。
糟了!待他察覺到自己被下藥,為時已晚。
他不能自已的抓住艾莉絲,低頭強吻她的雙峰,艾莉絲忍不住呻吟出聲。
完了!無法克制自己了!兆驥暗叫不妙。
艾莉絲迫不及待的替他脫去衣服,把他拉向自己,雙腳夾緊他的腰。
我就要得到他了!艾莉絲興奮的頻頻親吻他的肩。
「哇!」她緊盯著兆驥肩上的一處傷疤,「你……這疤痕好可怕,好醜。」
「疤痕?」兆驥倏然狠狠地推開艾莉絲,往浴室衝去。
他用力鎖上門,打開水龍頭,讓冰冷的水沖散他心中的慾火。
冷水如冰,正是他最佳的清醒劑。
「疤痕!」他摸摸肩上凹凸不平的小小齒痕。
寒穎!寒穎!這輩子,你注定是我心中永遠的烙印。
兆驥一個人在辦公室喝著悶酒。
一份契約書丟到他面前。
「土地過戶了,已正式成為兆億集團名下的資產。」李佚疲累地癱在沙發上。
很好,不是嗎?可是,他一點也不快樂,反而感到莫名的哀傷。
兆驥抬起發紅的雙眼,呆呆的注視著厚厚的契約書,隨即打了個噴嚏。
「你感冒了?!」李佚緊張的摸摸他的額頭,「好燙!」
他拉起兆驥起身,「走,我帶你不看醫生。」
他甩開李佚,「我不要去,我不需要醫生。」說完,又拿起酒杯。
「你瘋了?發燒了還喝酒。」李佚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