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不願意與我一起去盛氏。」
「你——」
「坦白講,我想辭去現在這份工作。」
「是為了脫離艾莉絲嗎?」李佚精明的雙眼閃動了一下。
兆驥不語。
過了半晌,李佚慢慢地回道:「我是你的屬下,當然跟隨你到天涯海角。」
「不愧是好夥伴。」
「什麼時候辭職?」李佚已坐到電腦前,準備打辭呈了。
「不,還要等等。」
「等什麼?」
「我要用盛氏的名義買下那塊地。」兆驥一語驚人地說。
李佚瞪大了眼睛,「我還以為你正常,原來你瘋了。盛氏集團剛起步,收支正好平衡,哪來多的錢購買那塊土地?」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變賣名下一些產業。」
「你不僅瘋了,而且有毛病。」李佚摸摸他頭,「需要醫生嗎?」
「放心,我很正常。」
「為什麼不放棄那那個地,你那麼執著又是為了什麼?」
「因為那塊地是罪惡的根源。」他咆哮著,「因為它,使我改姓;因為它,使我遇見寒穎;因為它,使我愛上她;因為它,陳花絨不擇手段的傷害我,而寒穎離開我。」
一個女人、一塊土地,竟引起多的恩怨、仇恨的與戰爭,這是任何人都始料未及的。
兆驥帶著寒穎來到木柵的別墅。
夜幕低垂,四周闇然無聲,寒穎打著盹,任兆驥把她抱到如茵的草地上。他鋪了一塊毛毯,然後才把寒穎放在上頭。
「起來了,小懶豬。」他試圖把她喚醒。
寒穎睜開惺忪的雙眼,伸了雙懶腰,依偎在他懷裡看星星。
「寒穎,」他輕喃,心裡思忖著該如何開口向她求婚。「這棟房子是你的,你知道嗎?」
她驚訝的抬頭,「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我愛你,所以特地把它買下來,想送給你,這裡面包含了我們的愛、我們的夢,難道你沒發覺?」
寒穎苦笑的回瞪他。「別耍我,我在你心目中比拖鞋都不如,我有自知之明,兆驥,你不要愚弄我了。」
「寒穎!」他坐起身,緊盯著她,而寒穎偏頭不肯看他。
「我傷你太深,對不起。」兆驥傾身擁著她。「從一見到你開始,我就知道不能放你走,只是,我氣憤你的背叛,又恨自己的軟弱、不能沒有你,所以我才刺激你,使用計謀將你留在身邊。」他歎了一口氣,「我害你受苦,順顧著一個人生悶氣,卻不知道你已被生活重擔壓得喘不過氣來。你的手變粗了,人也瘦得不成人樣,寶貝,原諒我。」
淚珠滴在兆驥的手上。
「兆驥,我真的沒拿兩百萬。」她抽泣的辯解。
「我知道,我相信你。」他親吻的眼睛,舔去她的淚珠。「你和你父親這麼辛苦地生活著,衣衫襤褸,居住的屋子又那麼簡陋。喔!寒穎,是我的錯,我不懂得信任,以致造成今天的不幸。」
「不要再說了!只要你相信我,這就夠了,真的。」她輕啄他的臉頰。
兆驥執起她的手,「嫁給我,寒穎。」
「不!」她用力推開她,大聲嚷著。
寒穎的反對令兆驥震懾,難道她還不能信任他嗎?
「你狂妄自大、自以為是,你當真以為我還愛著你嗎?」這不是真正的原因,但強烈的自尊使她不得不與家財萬貫的兆驥劃清界線,並且說出違心之論。
兆驥的眼神狂亂,嘴唇緊抿,聲音夾帶著嚴酷的憤怒,「說你依然愛著我,你會和我結婚,說!」他攫她的雙手。
「我不愛你,我不要和你結婚。」寒穎嘶吼。
「好,我要證明你說的是謊話!」他猛烈吸吮她的唇,雙手愛撫的身軀,寒穎感到全身燥熱起來——
激情過後——
「你還是那麼美。」兆驥輕吁一聲,「我不能沒有你,寒穎,嫁給我。」
「不!」寒穎依然拒絕。
兆驥發狂了,「我們剛剛分享的是至高無上的快樂,難道你不承認?你明明愛我,為什麼不嫁給我?」
「我是愛你的,可是——」她哭喪著臉,「我怕你將來嫌棄我,你有錢有勢、而我卑下低微,除了你,一無所有,你若再次離我而去,我一定會活不下去……」
「不要說了。」他給她一個幾近窒息的吻,令她無法說下去。
他傷她多深啊!他把她對人的信任都掠奪了去,把她對人的愛和希望都剝奪了。他一定要讓恢復信心,恢復對「他」的信心。
「兆驥,你看!」他肩上的疤痕展露出來。「你記得它是怎麼來的嗎?」
寒穎點頭,「疤痕」是她的傑作。
「自從有了這塊疤痕後,我一個女人都沒碰過,你相信嗎?」他莞爾一笑。「離開你以後,我對任何女人都沒以興趣,就連自願脫光衣服跳到我床上、火熱誘惑我的女人,還是被我冷落,慢慢的,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性無能,直到你再次出現。」
她的眼眶發紅,原以為,她只是生命的過客,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而已,沒想到……
「寒穎,你忍心讓我一輩子做和尚嗎?」他可憐兮兮地說。
寒穎愛憐的摸摸他的疤痕,心疼著。
「嫁給我,求求你。」他跪在地上哀求。
寒穎沉默不語,低頭親吻她的面頰,在兆驥銷魂蝕骨的觸碰下,她的屈服了。
窗外隱約透出一道人影,儘管月光朦朧,艾莉絲還是清清楚楚地看到這火熱的鏡頭。
她回到美國後,又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得不到Jɑckie,她不甘心,所以又偷偷飛回台灣,一跟跟隨兆驥來到這裡。
Jɑckie在地那女孩的親密行為令她嫉妒、怨恨,他輕舔她的胸脯,性感的蠕動……一切都是她夢寐以求卻遙不可及的夢。
憤慨焚燒她的胸口——
Jɑckie,當初沒有我,你能爬到「總裁」的位子嗎?
沒想到你竟忘恩負義地背叛我!我發誓要你下地獄,以消我心頭之恨!
兆驥衣著筆挺、神情緊張的僵立著,一反往常的桀驁不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