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華倚喜歡這美麗的誤解,她連忙奉旨休息,將一切煩人的事暫時拋到九宵雲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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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華倚迷迷糊糊醒來時,護士小姐正好出來通知他們手術即將結束,而殷父也從家中及時趕到。
殷父、殷母和許華倚心情緊張地站著等候大夫出現。
沒多久,身著無菌衣的大夫推門進人家屬等候室。
「大夫,情況如何?」
「成功嗎?」
三人心急地圍著大夫問道。
大夫拉下口罩,表情愉悅地宣佈道:
「恭喜你們,手術很成功!現在只需要觀察三天左右就可以了。」
「謝謝!謝謝大夫!」
殷父殷母欣喜地握著大夫的手。
「哪裡!應該的!殷先生結婚時別忘了發我張帖子。」大夫也很高興可以替知名人士動手術,這幾天每天都有媒體採訪,讓他躍上了名醫的位子。
許華倚也非常高興,不僅為殷之浩。也為自己。
她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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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這是怎麼回事!?」許華倚驚叫出聲。
許華倚一推開家門,就看見滿坑滿谷的紅紙盒,再仔細看一下,發現那上千個紅紙盒裡裝的居然都是喜餅!?
沒有任何回應。
許華倚小心翼翼地踩著紙盒間的空隙走向樓梯口,她覺得有種快抓狂的感覺,這種感覺現在猛烈的侵襲著她。
好不容易通過紙盒陣,她三步並作兩步,飛也似的奔向母親寢室——
「媽!樓下那堆東西是怎麼回事?」許華倚推開房門大叫。
房裡的人,包括許雅如。王叔、王嫂都被她嚇得停住了動作,而他們三人看起來似乎都在忙的樣子。
「小倚,你的禮貌呢?」許雅如微微鄒眉,她對女兒粗魯且無札的行為感到不滿。
「抱歉,原諒我的無禮!」許華倚察覺自己的魯莽,趕緊放柔語調。
「請問樓下那些紙盒是做什麼用的?」
「喜餅呀!」許雅如覺得女兒似乎太大驚小怪了,揮手示意王叔,工嫂繼續工作。
「我們幹嘛要喜餅呀!?」許華倚情急地說。
「你和之浩都訂婚了,雖然沒有訂婚酒會,婚禮也很快就要舉行了,但是你外公商場上朋友那麼多,你又是外公最心儀的接班人,總是得發發喜餅通知大家嘛!」許雅如一邊抄抄寫寫,一邊向女兒解釋。
「媽,聽我說,很抱歉不會有婚禮了!」許華倚試著向母親解釋。
許雅如聞言,很不淑女的嚷著:
「什麼?這怎麼成?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流行公證結婚,但是我們許家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舉辦盛大的婚禮是會被人笑的!」
許華倚耐著性子向母親解釋:
「我不是指公證結婚!事實上,我不會嫁給殷之浩的。」
許雅如突然靜下來,深深地盯著女兒,許華倚以為母親明白自己的意思,著實鬆了一口氣。
「小倚,」許雅加以瞭然的口氣說:
「媽懂了,你有婚姻恐懼症對不對!?所以才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許華倚覺得快昏倒了,急著想辯解:
「不是啦!聽我說……」
「別說了,媽都明白,你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許雅如打斷女兒的話,將許華倚推出房間。
望著迎面關上的房門,許華倚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母親難得一見的無理頭式幽默居然發生在她很認真跟母親說話時……很難笑,真的!
許華倚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只好田自己的房間休息,明天再好好向母親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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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華倚起了個大早,正準備找母親把事談清楚時,赫然發現母親早已出門,而且據母親留下的紙條內容表示,她跟殷母約好一起談婚禮去了!
許華倚當機立斷,決定先去醫院找殷之浩談一談再說。
「華倚,這麼早啊!」殷之浩精神奕奕地向許華倚打招呼。
「你感覺如何了?」許華倚關心地間。
「很好啊!你吃早餐沒?」殷之浩開朗的笑著。
看殷之浩狀況很好,許華倚放心不少,這樣她比較不擔心接下來的事會傷殷之浩太深!
「我吃過了……其實我想跟你談談我們的婚事。」許華倚有點緊張的坐在椅子上。
「好啊!你說。」殷之浩維持一貫的答容,認真地等待許華倚說話。
許華倚不敢面對殷之浩,只敢盯著雪白的床單,她小心翼翼地開口:
「殷大哥,我前天答應你的求婚主要是因為希望你能安心動手術,你的手術成功。我也很替你高興,現在這個婚約似乎已經沒有成立的必要了,所以我希望你能答應我解除婚約!」
殷之浩聽了猶如五雷轟頂,笑容僵住,他沒想到許華倚給他的甜蜜竟如此短暫!
「你為什麼要親手摧毀你給我的希望?」殷之浩不敢置信的問。
「對不起,我當時會答應你是因為我認為那只是權宜之計。」許華倚艱澀的開口。
「我不答應!」殷之浩板起面孔,僵硬的說。
「為什麼?」換成許華倚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殷之浩。
「你留住我的人,留不住我的心又有何用呢?解除婚約後我們依然可以當好朋友啊!」許華倚情急地解釋,她覺得殷之浩沒有道理反對。
殷之浩將頭偏向一邊,不讓自己有機會心軟!他這兩天面臨了許多人生關卡,也思考許多事,他告訴自己要好好把握機會,留住心愛的人,免得讓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許華倚提出解除婚的的要求雖令他十分震憾,他也不願意委屈許華倚害她不快樂……但他決定自私一點,用婚約留住許華倚,他有自信可以給許華倚幸福!
「華倚,我保證一定會很愛你、很疼你的,而且我那麼真心待你,你不用害怕!」
許華倚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但她仍不放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