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花影樓的牡丹,有花中之王牡丹之稱的子翎。
見到子翎現身,花姑娘的興奮不亞於這兩個看得魂都快沒了的男人,因為她的救星到了。
「子翎。」花姑娘輕喚著,並對子翎使使眼色。
子翎心神領會地露出微笑,她這個讓花也要為之失色的嬌笑讓兩位公子看得心癢癢的,身體也開始發熱。
子翎步履輕盈地走到兩位公子的面前,用她那甜得膩人的聲音對他們說:「子翎見過兩位公子爺。」
「不用多禮。」兩位公子說著同樣的話,做著同樣的動作,他們伸到一半的手又趕緊收了回來,他們都想碰碰這位讓人心癢難耐的大美人,可是想到這朵牡丹是只能看不能碰的,又連忙把手收了回來。
「子翎啊,這兩位公子爺都是你今晚的佳賓,現在他們兩人都爭著要你陪呢!」花姑娘又對子翎使使眼色。
「是啊、是啊!」趙公子先靠到美人兒的身邊,一邊嗅著她身上的淡淡幽香,一邊陶醉的說道:「子翎,你來評評理,是我先定下你的,理應由我買上你這一晚是吧?」
「是你的大頭鬼。」童公子怎麼能讓趙公子獨享美人的體香?他也擠到子翎的另一邊,因為他個頭比子翎還矮,所以他聞到的可是要比趙公子多上許多,而且還有重要部位。
「子翎,你說句公道話,我前天跟花姑娘說的時候,她可沒向我提起你今晚讓這小子給定走,我銀子已經付了,所以說今天晚上你是我的。」
「不,子翎是我的才對。」
「不,是我童大少的。」
「兩位公子。」子翎甜美的聲音一出,兩人就很聽話的把嘴巴閉上,專心聽美人兒怎麼說。
「兩位公子這麼捧子翎的場,子翎很感激。既然兩位公子都想要子翎陪,我想如果今晚少了任何一位的話,子翎都會有所遺憾的,如果可以的話,就讓子翎一起伺候兩位公子爺吧,兩位公子爺說好不好呢?」說完,子翎分別對兩人柔柔的一笑。
見到這讓人熱血沸騰的笑容,趙公子和童公子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們只能帶著傻笑點頭。
花姑娘嘉許的看子翎一眼,她終於能喘口氣了。早知道這麼容易就擺平,早該叫子翎出來才對,她說的口乾舌燥也比不上子翎稍稍說些話,再加上個微笑就擺平了。
看著子翎招待兩位公子坐下,該上的酒菜這時也都一一端了上來,沒事可做的花姑娘正要退出牡丹樓,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急急進來附在她耳旁——
「花姑娘,外頭有位姓宋的公子爺說要見子翎。」
「是生客還是熟客?」
「生客,我是頭一回見到。」
聽到是生客花姑娘就不想煩惱了。「你沒說子翎今晚沒空,教他改天再來嗎?」
要見子翎的人實在是太多,既然是第一次來,她花姑娘也不怕得罪人,先打發他走再說。
「我說了,可是他說無論如何他今晚都非見到子翎不可,他的態度很強硬。」
「有這種事?」花姑娘滿臉不悅。「真煩人,好吧,讓我去打發他走,真是的,這種小事也要麻煩我!」
就在花姑娘不滿的叨念時,本來是合上的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來,眾人的視線都往門口的方向看去——
出現在門口的是一名高大的男子,穿著一身白衣的他是個成熟男人,依花姑娘閱人無數的眼光判斷,此人應該是二十四、五左右的年紀。
此外,由這人強壯結實的體格及沉穩的步伐看來,花姑娘猜測他應是個習武之人。哪像那兩位纏著子翎不放的公子,一看就知道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一副養尊處優的樣子,就算身上有肌肉,恐怕也都是贅肉吧!
既猜測來人可能會武功,花姑娘的警戒心也跟著提高,她掛上招牌笑臉,小心地趨近這名不速之客。
「請問這位公子爺怎麼稱呼?」
「宋星南。」他一踏進牡丹樓,視線就定在坐在兩個男人中間的子翎身上。
沒有人知道外表冷靜的他心裡是如何的劇烈起伏,是她,他終於見到她了!
「原來是宋公子呀,你」被宋星南冷冷的一瞪,花姑娘自認魅力十足的笑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廢話少說。」瞪了花姑娘一眼,宋星南閃著寒光的晶亮眸子緊盯著子翎說:
「我要她陪我,就是今晚。」
哪裡來的這麼不講理的人?花姑娘憋著氣,陪著笑臉。「宋公子,你……」
「花姑娘。」出聲打斷花姑娘話的是子翎。她站起身來,以她那美麗絕倫的容顏對著宋星南微笑。「就讓這位宋公子留下來吧,當然,如果宋公子不介意的話」
「我無所謂。」宋星南看著她。
子翎對身邊的兩位公子輕笑著。「童公子,趙公子,你們可願意」
「願意、願意。」兩人不等子翎把話說完就猛點頭,對他們來說,只要是子翎說的,他們都只有點頭的份。
「那就讓子翎陪三位爺一起度過這一夜吧!」子翎說完後,拋給離自己最遠的宋星南一個會讓男人看了全身酥麻的媚眼,她這一眼就是對他來意不明的眼光所做的回應。她不知道他一直盯著自己看到底有什麼目的,不過,她用眼神告訴他,儘管放馬過來,她是不會怕他的。
有種!宋星南接受了她的挑戰,不動聲色的在近門邊的椅子坐下,心裡對她是刮目相看。看來,他是遇到一個好對手。
花姑娘看這情形應是沒事了,她走到子翎身邊附在她耳邊說:「這裡交給你了。」
花姑娘說完話便離去。子翎辦事她放心,她接下來要去看看水柔的情況,那丫頭才真正教人放不下心呢。
子翎對坐得離自己遠遠的宋星南柔媚的一笑,「宋公子,你坐這麼遠我不好伺候你呀,過來和我們一起坐吧!」
「免了!」
宋星南還是一派嚴肅,教人懷疑他錯把妓院當成是賭場,活像個在賭場吃鱉輸錢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