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盈香被嚇得站了起來,剎那間不知道是愛還是恨的感覺揪住了她的心。
「格格見到我太高興,所以說不出話來了?」
這名太監不是別人,他是盈香最熟悉也最思念的人,也就是端康。
盈香用憤怒的表情來掩飾她乍見他狂喜和意外。「你什麼時候混進來的?你好大的膽子啊……」
「如果我不扮成太監,又怎麼能見到你呢?」端康笑著說:「我哪敢用真面目示人啊!你不是要把我格殺勿論嗎?」
這個混蛋居然還笑得出來?氣死她了!盈香生氣地瞪著端康的笑臉,殺氣騰騰地說:「你以為偽裝成太監就可以逃過此劫嗎?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可以命人殺了你,甚至把你五馬分屍,你覺悟吧!」
端康笑著搖搖頭。「你不會這麼做的,因為你捨不得,我知道這幾天沒見到我你很想我,對吧?」
「對你的大頭鬼,你少臭美了——哇!」
端康突然衝過來一把抱住盈香,用力地吻住她。
「討厭……」盈香拚命地槌打他。
可是不管她怎麼抗拒,他還是緊抱著她不放,他的唇仍是緊貼著她的唇瓣。
他吻得那麼激烈、那麼深切,漸漸的她屈服了,不再掙扎地依偎在他懷中。
他的擁抱、他火熱的唇、還有他熱情的碰觸讓她迷惘了,此刻她只知道她要他,如同他要她一樣。他是小氣鬼也好、是守財奴也好,他就是她傾注全部心力去愛的男人,她不能沒有他。
「如果你想我十分,那我就想你二十分。」端康的手撫著她美麗的臉,柔情似水地看著她說:「我想我這次真的錯了,只是一日三餐的問題就把你逼回宮,雖然我從來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錯,可是為了你,我願意改,你能給我機會讓我證明這一點嗎?」
「你說的是真的?」盈香聽了驚喜萬分,不敢相信他真的願意為她改變。「你的意思是我以後可以每餐都吃到肉了、每天都有點心,我可以不用每天都面有菜色羅?」
端康微笑地說:「對,只要你肯跟我回去,以後每餐都有魚有肉,每天還可以吃一次點心,這樣你就高興了吧?」
雖然端康面帶微笑,可是他的心卻在流血。想到以後每個月花在吃飯上面的花費會增加至少三倍,要不是為了討盈香歡心,他真的無法笑出來。
雖然心痛,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是嗎?為了讓盈香回到他身邊,這點犧牲是必要的,誰教他愛她勝過愛自己呢!
盈香聽端康這麼說,心中有說不出的感動,她知道要端康做這樣的讓步等於是在剝他的皮,他這次的犧牲可大了。但這也更讓她明白端康對她的愛有多深,他是真的為她改變了。
「端康,我真的好愛你哦,」她撲進他的懷中,抱著他的腰熱烈地喊道。
「我也好愛你。」端康的眼睛濕濕的,一方面是為了能重新得到盈香的心而哭,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自己的荷包大失血而哭。
盈香抬起頭來看著他濕潤的眼眸,心中又是一陣感動。「你高興得哭啦?真是的,捨不得我為什麼不早些來找我呢?」
「你的脾氣這麼強,我當然要多等幾天,等你的氣消了才出現。」他吻上她的脖子,嗅著她身上的淡淡體香。
「我真的好想你。」他的嘴不安分地在她的胸前移動著。「你想我嗎?我的小盈香。」
「什麼小盈香?聽起來好彆扭哦!嘻嘻……」他又啃又啄的,讓她發出一連串的嬌笑聲。
端康的手在她玲瓏的身段上來回的游移,忍耐多日的情慾之火再也遏止不了了。
他捧起她的臉,邊吻邊說:「我要你,現在……」
「現在?」盈香覺得不妥,她實在不想讓宮裡的人知道她這個回到娘家的格格在宮中與自己的夫君做那檔事,她不想成為宮裡的人茶餘飯後聊天的話題。「不要啦,我們等回去再做好不好?」
「不行,我等不及了。」端康貪婪地吻著她美麗的臉,將她抱得更緊、更用力。
「你這個色鬼!」盈香害羞地低語:「天還沒暗呢,現在就做這種事,人家會害羞啦!」
「都是你不好,誰教我的老婆這麼的迷人,讓我無法罷手……」端康找到她的唇,二話不說地吻了上去。
「嗯,這樣不好啦!」盈香閃躲著他。「小豆子就在門外耶,要是被他聽到的話……」
「小豆子很識相,為了讓我們獨處,他老早就走開了。」
盈香恍然大悟地叫道:「哦,我就知道一定有內應和你狼狽為奸,原來就是小豆子啊!」
「現在別管小豆子大豆子了,我們來辦我們的正事吧!」端康笑著抱起她往內室走去。
「討厭啦……」盈香壓抑不了的呻吟聲向外傳送著。
「哪有討厭,你很喜歡我這樣不是嗎?」
「啊,不要啦……」
「我知道你要的,噓,不要說話,讓我好好親你。」
「討厭,嗯……」
☆☆
盈香和端康在宮中度過甜蜜的一夜,隔日早上才出宮回到端王府。
盈香一進門就受到端泰和端雙雙熱情的迎接,她受寵若驚地看著兩人,「看你們這麼高興的樣子,是發生什麼好事啦?」
「當然是好事啦,嫂嫂。」端泰笑得臉上的肉不斷地顫動著。「嫂嫂有所不知,你這一次離家出走幫我們爭取到好多福利呢!以後每天都有大魚大肉可以吃,不但如此,還有點心,家裡面的裝飾擺設也變得像樣不少,這些都是托嫂嫂的福才有的啊!」
「是啊是啊!」端雙雙跟著笑吟吟地說:「都是嫂嫂的功勞我們才能過這種夢寐以求的生活,嫂嫂,我們真的很感謝你呢!」
「哦?」盈香饒富興味地看著端康。
端康有些尷尬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有點生氣地對自己的弟妹說:「你們講夠了沒?你們是想把我氣死嗎?瞧你們把自己說得這麼可憐,好像我這個做大哥的一直在虐待你們似的,真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