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上倒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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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你在。」他野性的眼角上揚,一絲壞壞的邪氣躍入他的嘴角,「就憑我在你身上烙下的記號,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輕易嗅出。」

  「哈哈,你是獵犬嗎?」她臉紅了紅,伸手捏他的鼻子。

  極北也就配合的汪汪叫兩聲,唇瓣咬住她白蔥似的指尖,鼻頭在她手背上磨蹭,小狗模樣的湊近她的頸項,然後叫聲沒了,化成甜得膩人的吻。

  耳垂下的肌膚一陣搔癢,黎沛柔調皮笑鬧著往後倒躺上掌推開他的臉,沒想到他抓住她干擾的小手,再接再厲的貼過來,她只好大腳一踢,將他踹回床頭。

  她氣喘吁吁的在床尾哭笑不得的看著極北慾求不滿的表情。

  「我要抱你。」他像個吃不到糖的小男孩,無辜的眼,霸道的攫住她的腳踝。

  黎沛柔羞臊的睞他一眼,「我要洗澡。」

  「可是我要你,現在。」他拖她的腳踝要將她拉回懷中,她只好抓著床墊死命掙扎。

  「不行,不行!」黎沛柔堅持萬分,她全身香汗淋漓,黏得不得了,而且一天那麼多次,對男人的身體好嗎?不會太傷嗎?

  老天明鑒,她絕對不是在為以後的幸福著想。

  「我要洗澡啦!」她大叫,眼看他瞳色漸深,她依著他的視線,趕緊拉著被單遮住胸前引人遐思的兩點。

  極北挫敗的重歎一聲,「你一定要洗澡?」

  她用力點頭。

  「那好,」他像只豹子般矯健的跳下床,輕而易舉的抱起驚呼不休的她,狡黠的說:「我們一起洗。」

  黎沛柔大驚失色,可是她已經誤上賊船,下不來了。

  蜜月套房的浴室是日式傳統泡澡池,而且是大得驚人的澡池,內部經過改裝,在手扶把邊多了一排按鈕和其他房間不會有的瓶瓶罐罐及造型奇特的道具,至於那些是用來幹嗎的,從裡頭兩人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喘息聲可以說明。

  耳鬢廝磨、多番纏綿,黎沛柔連最後一點力氣都被他搾得乾乾淨淨,她像只無尾熊般雙腿纏在他腰上,柔莠在他頸後交握,像首趴在他胸前,背後披著一頭濕髮,眼睛半睜半閉。

  極北在床緣坐下,一手滑過她的裸背攬住她的腰,一手拿著毛巾不怎麼熟練但溫柔的替她擦頭髮,不一會,她就在他懷中睡著了。

  他無聲微笑,躡手躡腳將她放倒躺好,將一身水珠擦乾後,換上乾爽的衣著。

  {{zz的聲音還是讓淺眠的黎沛柔稍稍睜眼,她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歪著頭好笑的看眉頭又開始打結的他跟領帶纏鬥。

  他瞪著那條怎樣也不屈服他的領帶,煩躁的耙著半乾濕的平頭短髮往後。包裹在筆挺西裝裡的他,馴服中透著不羈,就像是從天上掉落凡間的神 ,再普通的衣服也掩不住他異於常人的光芒萬丈。

  最後極北選擇放棄,他扔下那條不成領帶樣的領帶,沒扣上前兩顆鈕扣,微微使胸前肌理走光,更加重雄性的剛猛有力與侵略本質。

  「你要去哪裡?」她眨著迷 的目光,再打了個哈欠。

  「把戒指交給債主所指定的那個人。」極北走到床頭,在她枕邊坐下,手指習慣的順著她的發,「你先睡,我很快回來陪你睡。」

  黎沛柔不知為何,原本昏沉沉的腦袋忽然清醒起來,她睜亮眼,突然拉拉他的衣袖,「可以讓我看一下戒指嗎?」

  極北先是一愣,沒想到她會突然有此一舉,接著便爽朗答應,「有何不可。」

  從暗袋中拿出一隻小盒,印下指紋,方形合金盒開啟,在黯淡的燈光下,紅寶石的色澤更顯得光彩奪目。

  從床上爬起的黎沛柔將戒指拿得高高的,仰著頭,瞇著眼,神情迷惘的注視著紅寶石,久久目不轉睛。

  「你幹嗎?」他大感不對勁,伸手就將戒指取回。

  黎沛柔無聊的白他一眼,「看看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小氣鬼!」說完,她又打了個哈欠。極北推著她的肩膀讓她躺在床上,「別再胡思亂想,你累了,快好好睡覺!」像是在哄小孩似的,在她額上烙下一個吻。

  「嗯。」

  她倒也沒抗議,模糊的應了聲,睏倦的揉揉眼閉上,抱著膨膨的棉被,將頭窩進枕頭中。

  直到確定她已熟睡,極北深深凝視她一眼,才闊步出門。

  寧槐一出永夜大樓便知道自己被跟蹤了,並非是對方太肉腳讓他輕易識破,而是來人刻意放重腳步告知他。

  「你先走。」他頓了頓步,低聲對永夜集團的暗殺組織「神兵堂」堂主莫逐日說。

  莫逐日握住腰上的槍,警戒的四處張望,「有人跟蹤嗎?」

  「別魯莽,是友非敵。」寧槐停下來,阻止莫逐日拔槍的手,「不用通知任何人,快走。」

  莫逐日還是不安,但是在寧槐嚴厲的目光下,她仍是奉命先行離去。

  寧槐看著她的身影,有些感慨,以往總是隨侍他左右的有追風和逐日,但是追風為情所傷,如今就只剩逐日了。

  意識到對方的腳步也停了,他冷眼斜睇後方,轉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寧槐一路步行到正值人聲鼎沸的銀座,他選擇了間高雅的酒吧,一推門進去,裡面人煙稀少,原本一直跟在他後方的極北也隨之入內。

  他的外表就像個普通的上班族,懶洋洋的倚著吧檯,白色長襯衫從袖口捲起至手肘,順長的腿分立而站,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隨著音樂節奏打拍子。

  寧槐的視線掃過他,眼眸緊縮了下,他隨意要了兩杯啤酒,落坐在一張可以觀察整個酒吧動靜的桌子。

  極北走近寧槐預留的位置坐下,二話不說的拿出方盒放在桌上。

  寧槐不問,只用一雙銳利如刀的眼直視他的一舉一動。

  「這是新堂先生給您的禮物。」極北簡短說明,將方盒移到他眼前。

  寧槐的眼神一沉,心如明鏡。

  「拿回去。」他面無表情,冷冷的說。

  眉一揚,極北雙臂抱胸,放鬆肩脊往後靠在椅背上,「抱歉,我只負責送禮物,其餘的不關我的事。」

  兩人無聲的僵持,空氣的流動彷彿也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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