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銀著放下酒杯,順著他的目光擺過頭,看一看在月光下舞動的幾對人影後,又回過頭。
「跳舞?」
他點點頭,而她卻在得到答案後,搖搖頭拒絕道:「我不會跳舞。」
「那有什麼關係,你只要跟著我晃就行了。」接著他戲劇性的眨眨眼,並舉起一隻手放在胸口上,「我保證,我絕不會把你的腳給踩爛的。」
聽見他如此幽默的說辭,她露齒笑了笑,同時又擺過頭看一眼那些仍在舞動的才子佳人,冒險、好奇的心被挑起,最後在他的頻頻說服下,她笑著答應了。
來到舞池,音樂剛剛好在播放一首適合情人跳的慢舞,洋洋不自在的想要往回走,卻被楊克磊一手環住纖腰,一手握住她的柔羹,以跳舞的標準姿勢,滑入舞池中央。
別無他法,她只好忍著羞澀,雙手配合地放上他的雙臂,學著他跟著悅耳的音樂,慢慢的移動腳步。
當人對人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時,身心的知覺會變得格外敏銳,洋洋是人當然也就不例外了。
他是那麼的高、那麼的健壯、那麼的富生氣又那麼的溫暖,暖和的令她想就這樣蜷曲在他的懷裡,攝取他的熱度。
而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味道更是那麼的不同,就連他身上衣服的質感也不同於她的,男人給人的感覺都是這樣的嗎?
「我喜歡你的衣服。」他的手掌隔著水洗絲薄衫,上下撫著她的背脊,呢喃似的耳語飄蕩在她的秀髮之中。
「為什麼?」一個顫慄,因他的撫觸而從脊椎竄出,她退了一步,要將兩人的距離拉大,但他卻緊緊地跟著上前一步,始終讓她保持在他懷中的位置不變。
「為什麼?呵!你是問我為什麼喜歡你的衣服嗎?」
他這個笑聲雖簡短,但纏繞在她的耳畔,幾乎讓她失魂了。
「因為這件衣服你穿起來很好看,而且很貼身,就像是摸到你的肌膚一樣。」他的手包住她的細肩,手指摩挲著她纖細的脖子。
洋洋妥協、投降、不再掙扎了,畢竟她初次見到他時,就對他有種特別的感覺。
輕歎一口氣,按在他手臂上的手,不知怎麼回事地自動爬上他脖子後面,抓了幾撮頭髮把玩著。
他傾身吻了吻她的額頭,事實上這不能算吻,因為他只是把唇貼在她的額頭上。
「其實,我真正想要的是和你上床。」
她的腳步隨著他露骨的辭彙顛了一下,「你——」
他的唇滑下她的面頰,改貼在她的耳邊,「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你吸引了我,尤其是在你臉紅的時候,更讓我覺得你不可思議的性感!」
老天!他現在在做什麼?引誘她?
如果是,那他做的很成功,洋洋發現她的身體似乎隨著他的話而變得怪怪的。
清清喉嚨裡的蕩漾,她開口:「你、呃……你常常都這樣嗎?」
「什麼?」挑起她的下巴,看見她眼中反射出他眼裡的不解。
「就是這樣呀,看上一個女人,然後挑逗她、帶她上床。」不知為啥,她說到最後竟生氣了起來,連口氣都明顯的產生了變化。
「呵!」深邃的黑眸隨著自己的淺笑轉開視線,改盯著她小巧可愛的耳朵,「別吃不必要的醋!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是我第一個引誘的女人喔!」
卻不是第一個受你吸引的女人,當然了,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你引誘的女人,她雖苦澀的這樣想,但還是點點頭,至少他沒否認自己是一個花花公子。
「我不是……」
「噓!」楊克磊溫柔地把她的頭,輕輕攬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什麼都別說,也先別去煩惱那些有的、沒有的,瞧!我們跳得多棒,現在安靜,繼續跟我跳舞。」
再下來的半小時中,他們一直在跳舞,兩人也很少交談了,可是楊克磊與洋洋的默契,好得好像他們已經一起跳舞有好幾年似的,而且在這段時間裡,他一直溫柔但佔有地擁著她,沒有放手。
回到座位後,他們一起看表演,隨著節目的高低起伏,與其他的觀眾一起鼓掌、歡呼、暢笑……
等表演結束後,楊克磊自然的握著她的手,散步回小木屋。
當他們走向她的木屋時,洋洋的心開始不規律的狂跳著,望著走在前頭的背影,她暗暗的猜測起接下來的狀況了。
一直在胡思亂想的她,忽地不小心腳步沒踩穩,一個顛簸便往楊克磊健碩的背部撲去——
背後的驚呼聲,讓楊克磊立即回轉過身,敏捷地接住就快要趴在他面前的洋洋。
原以為自己就要討到皮肉之痛的她,驚叫了一聲,卻在下一秒撞上一道堅硬的肉牆,出於本能的,她揪住他的衣服以保持平衡。
「謝謝!」洋洋快速吸入大量的空氣,讓自己驚嚇到的氣息得以緩緩平靜下來。
他沒應聲,且他的雙手也還放在她的腰際上,所以她只好抬起手推推他的胸膛,示意他可以放開她了。
但雙手一碰觸到他,她便難以置信手心下堅實的觸感和炙人熱力,不由自主地揉按幾下,衣服底下的肌肉忽地一蹦,一股酥麻的感覺竄入手心,訝於自己竟做出這樣的舉動,臉頰如燃燒似的熱起來。
楊克磊一臉震驚、不可思議地瞪著她——這個女人在做什麼?她竟然這樣摸他!她不知道這對他是一種誘惑嗎?而且她的雙頰又染上那迷人的嫣紅了——
天!不只臉部,她連露出襯衫衣領外的頸肩部位都是一片粉紅!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往下凝看隆起的曲線,那裡該不會也是……說不定她全身的肌膚都……
這個想法一閃過腦海,全身血液立即在急速賁張的血管中狂跳鼓嗓,今他覺得喉頭異常幹渴、吞嚥困難,亢奮的情潮席捲他全身,凝聚在他的下腹,他握緊拳頭全然無法制止身體的反應。
他在眨眼間便將洋洋嬌小的身軀攬進懷裡,讓她的曲線完全地密合在他堅硬如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