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武夫抬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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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啪」地一聲響起,房初傾的頰應該感受到疼,可她並沒有,只感到一個猛力的拉扯,然後一股熟悉的氣息便竄入了她的鼻端。

  她俏然的抬眼,眸裡先是納進了一堵厚實的胸膛,順著往上瞧去,便見赫勤天俊逸的頰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紅。

  他……他竟然……替她受了那一巴掌?!

  這個多麼驕傲的男人,怎堪忍受這樣的屈辱?

  「你……」

  「別說話也別怕,一切有我。」赫勤天對她牽唇而笑,輕聲安撫著她的驚慌後,這才轉向柳雲華。

  溫柔的神情一斂,他臉上瞬間換上的冷意和怒意,足以教堂堂六尺以上的大男人膽寒。

  「他們姊弟倆如今已經在我的護衛之下,如果我是你,絕不會再敢動她一根寒毛。」

  面對著眼前的男入,柳雲華到底也不是省油的燈,心中雖然害怕,可仍是挺著腰對他說道:「你是誰,憑什麼不准我教訓初傾?不管怎麼說,初傾到底還是我房家的孩子,我絕對有教訓她的資格。」

  「我是赫勤天,初傾的夫婿,方纔這巴掌就算我替初傾還你房家的養育之恩。」

  一發現房初傾竟然陰錯陽差的沒嫁給藥罐子,反而嫁了這般俊逸貴氣的男人,柳雲華心中的憎恨怒意更是筆直的往腦門上竄去。

  當下,也顧不得掩飾什麼,便開始質疑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初傾嫁的是朱家二公子,自古以來嫁娶就是憑父母之命,我若執意告朱家和你騙婚,不想成全這樁婚事,也並不是不可行。」

  她望著赫勤天,相當有把握地說道,可事實上在他那凌厲目光的凝視下,她的心跳如擂鼓,只差沒硬生生的給跳出了胸囗。

  只是靜靜的凝著柳雲華,赫勤天不發一語,等待著。

  果不期然,她還有下文。

  「但怎麼說你是個堂堂大將軍,應該丟不起這個臉,所以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房家可以從此不過問初傾的事,你將來就算要休妻娶妾,房家也不會吭上一聲。」

  「什麼條件?」挑著眉,赫勤天居高臨下的睨著她,胸臆中的怒火被隱藏在銳利的目光之下。

  「初城怎麼說也是房家的獨脈,沒道理寄人籬下,所以我要帶走他。」

  「就這樣?」他挑眉問道,凌厲的目光悄然的往房初傾的方向一掃,只見她向來冷冷的臉上佈滿了驚慌和不安。

  唉,她還是不夠信任他。

  「對,這是我唯一的要求,我不能對不起初城他爹的在天之靈。」望著赫勤天那彷彿在考慮答應的神色,柳雲華急切的點點頭。

  呵,還以為這個大將軍真是什麼三頭六臂,結果一樣也是個怕麻煩的傢伙,看來他之所以想娶房初傾,只是貪著她的美色,一旦失了新鮮,怕她還不被踢到一旁去嗎?

  還好她不顧房世清的阻止,來了這麼一趟探著了虛實,現下只要帶回了房初城二這一切便又回歸原點。

  柳雲華正兀自得意的想著,可誰知赫勤天的下一句話,卻硬是戳破她的幻想。

  「初傾是我的妻子,初城便是我的舅子,他們都是我赫勤天嫡親的家人上這將軍府自然便是他們姊弟倆的家,在我的庇護下,沒人能帶走任何一個。」

  一句話,徹底地打破她的癡想,也為他贏來了房初城感激的目光,唯獨房初傾只是定定的站在那兒,沒有一句話,也沒有表情。

  「將軍真不怕我去衙門告狀?」不敢相信赫勤天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柳雲華原本竊喜的臉色倏地大變,當下不顧尊卑的囔道。

  「儘管去,要是毀得了婚,我說那是你的本事。」

  赫勤天的唇角挑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先別說這天下是他們赫家的,就說已經行了禮、洞了房,那衙門只怕也不敢管這等的家務事吧!更何況他也確實拜了乾娘,又有誰能說他不是朱家的份子呢?

  「你……」柳雲華氣得七竅生煙,一雙眸子再也隱忍不住的浮現了怨毒。

  他好整以暇的朝著她步去,以極度輕柔飄忽的語氣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心眼兒,我,赫勤天在這兒對天立誓,只要你動上他們姊弟任何一根寒毛,縱是上天下地,我也斷不輕饒。柳福,送客。」

  該警告的警告完了,赫勤天也沒那性子和這貪婪的女人多說一句話。他轉頭朝著管家交代,不再瞧那氣怒的柳雲華一眼。

  「房初傾,你這賤胚生的小妖女也別得意,以為有了大靠山,我告訴你,這個將軍爺不過是瞧上了你的美貌,一旦年老色衰,只怕你立時便被踢到了天邊遠去……」

  在下人的拉扯下,柳雲華狠狠地詛咒著,然後踩著重重的步伐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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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那俊逸五官上的一抹紅印子,馬不停蹄自京城趕來瞧好戲的浪平之在初見赫勤天之後,便嘖嘖稱奇到了現在。

  「嘖嘖嘖的,你的嘴不酸嗎?」一直嘖個不停,聽得赫勤天都快發起了心火只差沒一張嘴就噴出一把火來。

  「不酸,如此驚世之聞,就算再嘖上一百年也不酸。」若說不懂得看人臉色,那浪平之稱第二,絕對不會有人敢稱第一。

  他就有這等本事,硬是把人家的怒容綸詮釋成笑容,這般轉黑為白的本領還真是無人能出其右。

  「你……」赫勤天氣怒地橫瞪了他一眼,然他非但不怕,反而還笑意燦燦二蒞得他咬牙問道:「你究竟來這兒幹啥?」

  「來宣召,也是來看戲。」誠實得緊,浪平之甚至連修飾自個意念的意圖也沒有。

  「宣什麼召?看什麼戲?」聽到這樣放肆的答案,赫勤天的怒意更盛。他支手撫著隱隱作痛的額際,心底有著一股想要殺人的衝動。

  要不是瞧在那浪平之也算得上是國家楝梁,他早就一把指死他。

  「要宣什麼召,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浪平之聳著肩說道,一點兒也沒將他的怒火給看在眼底。「至於看戲嘛,自然是要看看那大將軍愛上美人兒的淒美愛情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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