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武夫抬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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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與其四處奔波找解藥,不如就讓她靜靜的伴在他身邊,恣意地享受著她原以為此生已不可得的幸福。

  「你瞧瞧他那股願意為你生、為你死的傻勁,他是那麼容易放下的人嗎?」

  房初傾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帶著淡淡哀愁的笑容,一雙水眸定定地望著浪平之說道:「他的確是不是能輕易放下的男人,如果可以,我相信他甚至會下地府去同閻王搶人,但我不願讓他這麼做,愛著我的他已經在生死關頭走上一遭了,我不想再連累他。」

  總是負累著他,要不是為了護她,不讓她傷上一絲一毫,她相信這次他不會身受重傷。

  要不是為了得到她,他將救命的九轉續命丹轉贈於人,他更不會在鬼門關前兜上這一回。

  為她,一切都是為她!

  夠了,真的足夠了,所以這次讓她為他做點什麼吧。

  不讓他再苦苦望心於她體內的毒,便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所以你打算盡一切可能的瞞著他,直到瞞不下去就走人?」精準的臆測著房初傾的想法,浪平之的眸中忍不住地流露出一絲的欽佩。

  她的確是個值得讓赫勤天捧在掌心的女人,在她那冷然的表象中,其實藏著教人心動的熱情。

  「嗯。」既然被人猜透了她的盤算,她也沒有掩飾的打算上電不猶豫的點頭承認。

  「信不信他會為了你毀了房家,信不信他會為了你鬱鬱終生?」他再問。

  「我信,可又能如何?」這便是她的無奈,她的確無法做到十全十美,只能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

  「如果說……」眸子精光盡露,他緩緩的將目光移至她的臉龐,然後定定的凝住,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察覺到他怪怪的,她探問道。

  只見浪平之臉上略顯幾絲猶豫,隨即隱去,他淡淡的說道:「沒,只不過想請你答應我,在離開時告知我一聲。」

  「為什麼?」她不懂他為哈會有這個要求。

  他歎了一囗氣,「因為我得防著那傢伙做傻事。」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的無奈,雖不足以說服她,可她仍答允了。

  她知道他隱瞞了什麼沒說,可卻也不想探問,因為那不是她該關心的,除了最親近的人,她還是不習慣與人太過接近。

  「初傾,你的身子不舒服嗎?」赫勤天皺著眉,審視她頰上那過濃的妝。

  以往她幾乎脂粉不施,素淨著一張麗致的臉龐,可近幾日來,她的胭脂一天上得比一天濃,彷彿像是要遮掩什麼似的。

  「沒……沒的事,你多心了。」他的敏銳著實教房初傾心中一驚,可她仍勉強的漾起一抹笑,反問道:「怎麼,我上了胭脂不好看嗎?」

  「好看,可是……」銳利的眸光在她臉上來回梭巡著,想要尋找任何蛛絲馬跡。

  「那青兒也是說好看,所以我才這麼上的,別多心了。」房初傾順著他的話說,態度輕鬆中帶著微微的侷促,而這點並沒有逃過他的眸光。

  大手一攬,便將她那纖捆的身軀給撈上了膝頭,赫勤天與她額對額、眸對眸的問道:「是我多心了嗎?」

  「當然是你多心了,只怕是你為了養傷,陣日躺在床上,難免心悶了些,所以胡思亂想了起來。」

  縱然在他審視的目光下,她心如擂鼓,可仍是扯著唇露出一抹恬靜的笑容。

  時間差不多了吧!

  臉上的蒼白已經逐漸掩飾不住,唐太醫開給她止痛的藥也已漸漸的壓抑不住蔓延週身的毒素了。

  至於他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也該是她離開的時候了。

  「嗯。」挑起了眉,對於她的話赫勤天不置可否,只是定定地瞧著她。

  她一定有事瞞著他,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事。

  他傷的是胸囗,可不是腦子和眼珠子,光憑她臉上常常不由自主地流露出迷惘和不捨,他便知道有事。

  他與她日日同榻,夜夜纏綿,可每當他在夜半醒來,發現她沒睡,只是愣愣盯著自己瞧時,他就知道事情有異了。

  再說她那驟變的態度,隱隱中流露出來不顧一切的神態,更是讓他覺得一定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她在擔心什麼?是她大娘嗎?還是初城……

  「你……」

  「你……」

  他倆同時開囗,那十足的默契倒讓兩人相視一笑。

  不想讓他有再繼續問下去的機會,房初傾沒有推讓,逕自開囗說道:「你還得躺下來休息呢。」

  他見他的臉上出現抗拒的神情,又連忙說道:「可別不耐煩來著,那唐太醫說了,只要你乖乖再躺數日便能下床了,所以現下你得乖乖躺著。」

  「可是,我想下床走走。」赫勤天露出一抹孩子氣的笑容上荻求道。

  此刻的他沒有大將軍的沉穩和威武,更沒有一點點那日他們遇襲時的肅殺冷凝。

  因為是面對她吧,正如同自己在面對他時,總是渴望可以毫不掩遮自己的情緒。

  「不行。」她想也不想的便拒絕。

  於是他大掌一撈,將她給撈上了床。

  其實,他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之所以這麼賴在床上,自然是因為只要他躺在床上一天,便可以恣意的享受著懷裡的軟玉溫香。

  「那你就陪我吧!」緊緊的摟著她,但心裡的疑惑並沒有解開,只是悄悄的存放著。

  她不說,難道他不能自己查嗎?

  他懷裡的這個倔姑娘,心裡鐵定藏了什麼事,他幾乎可以這樣斷言。

  「就陪你吧!」房初傾家蕩產沒有抗拒,靜靜的偎著他,享受著這最後的幸福。這幸福,只怕之後不會再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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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倚半躺,模樣看似傭懶,但眸中的精光爍爍。

  赫勤天向來是個即時行動的男人,一旦察覺房初傾的心中有事,便迫不及侍的想找人問個明白。

  「說吧!」

  「說什麼?」沒頭沒腦的一個命令,弄得任駱方只能呆愣愣地靦著他,完全不知道他在問些什麼。

  「說說初傾發生了什麼事?」沒有拐彎抹角,沒有迂迴,赫勤天直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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