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自己去查。」她一身傲骨,不想求這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男人。
她甚至有一種毛骨悚然的預感,她斷不能和他有所牽扯,否則這牽扯必成一生 一世的糾纏。
「若是頁杳一得出來,令弟為何纏綿病榻這麼多年?」他一字字、一句句進逼著她最大的弱點。
「你……」房初傾抬眸瞪著自信滿滿的他,心下竟拿不定主意自己是否該轉身就走。
他話裡透露著訊息,一個攸關初城病情的秘密。
她實在想知道。
她咬著紅唇,不情不願、猶豫萬分地勉強敢囗間道:「你想要什麼?」
「還沒想著。」赫勤天挑眉答道。「以後想著了再說。」
想要你呵!可這個答案千萬不能說,就怕嚇壞了佳人。
「這……」這擺明了是不平等的,可事關初城,她沒有說不的權利。
就在她即將拋開自尊應承時,他卻突然開囗——
「罷了!現下不逼你了,反正總有一天你是要償還的。」
看她蹙眉苦思的模樣,一股前所未有的心疼湧上上逼得他放棄了交換條件。
不過,無所謂啦!反正機會多得是。
聽到他的話,房初傾驚愕地抬頭,還來不及將疑惑脫囗,他已經快如閃電的趨近她,穩健的大手一拉,將她纖細的身軀旋進了懷裡。
「你想幹麼?」猛地遭到了這樣的侵襲,房初傾雖然力持鎮靜,杏眼裡卻盛滿了恐懼。
「帶你去瞧件事兒。」赫勤天不容她掙扎的縱身而起,「想知道真相就噤聲,否則讓真相給跑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這個男人真是夠狂妄的了!
大剌剌的夜探房家不說,還挾持她,甚至理所當然的要她不能張揚。
縱是泥塑的人兒也有幾分兒土性,更何況她可是房家的大小姐,那脾性自然也是有的。
「你……」房初傾正要開囗怒罵,誰知赫勤天陡地帶著她旋落在一棵大樹的枝上,猛地傾身吻住她的唇。
「嗚……」瞠大了眼,她簡直不敢相信他會做出這種徹底違反禮教的事,她瞪著他不斷掙扎著。
可不知怎地,隨著獨屬於他的氣息一點一滴的竄入她的鼻尖兒,她心中的憤怒慢慢消失了。
唯一能夠感受到的就是虛弱與無助,不想見到他那張恣意張狂的臉,她不由自的閉上眼,任由他了。
終於,隨著那磨入的吻纏綿著,房初傾的意識漸漸渙散,其中還夾雜著一聲淺淺的歎息。
直到赫勤天的唇瓣抽離,她甚至沒注意到自己還放蕩的癱軟在他的身上,直到他以食指就唇。
「噓!」他警告地輕噓了一聲,以眼神示意她往左下方瞧去……
華麗的窗望被風吹得微掀,從屋內傳出一聲聲低喘粗吼。
「嗯……」
「怎麼樣,我的好夫人,舒爽了吧!」男人帶著邪肆的淫笑,說話浪蕩得很。
「我……」被操弄得心魂都飛了一半兒,柳雲華平日威嚴含恨的臉上如今儘是嬌媚,嘴裡不住的催促道:「再來呵!再來……」
「當然要再來,好夫人,只是……」他突地頓住,像是故意折磨人似的停在她的身軀中。
「你是怎麼啦?怎麼不……」她睜開微闔的眸子,望向總管房世清。
「沒什麼。」虛應了一聲,他不理會她的不舒坦,整個人後繼無力似的癱在她雪白的身子上。
「還說沒啥,這原本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便停了呢?」慾望得不到紆解,柳雲華頓時發了急。
「只要一想到咱們總得這樣偷偷摸摸的,就沒勁了。」他悶悶地說道,一雙賊眼斜瞟,顯然沒懷什麼好心眼兒。
但正苦於情慾折騰的她壓根就沒注意到,反倒真心的在意起他的苦悶。
「你究竟是怎麼啦?」向來威嚴的聲音放軟了些,她的手肆無忌憚的攀上他的胸膛,細細的撫弄著。
「我……你究竟何時才要將那兩個礙眼的趕出去?」
做了柳雲華這幾年的地下情人,早已養大了房世清的狼子野心,他不想再這樣偷偷摸摸,而是要正大光明的做起房家的半個主子。
「呵,原來你煩心的是這個,不是早同你說過,快了嗎?」露出一抹自信笑容,柳雲華臉上再次展現神采。
「快了、快了,你總是說快了。」已然摸清她現在非他不足以滿足慾火的弱點,房世清大起膽子,翻身坐在床沿邊。
「真發了急了?」她帶笑的倚近了他,又說道:「怎麼計畫都要成了,你這才來鬧性子呢?」
「已經說了三年,那兩個房家的正主子還沒除去,要是一個不小心,咱們三年的苦心不就全都付諸東流了嗎?」
「傻瓜,沒什麼不小心的,你瞧我不是要將房初傾那個賤丫頭嫁給快死了的藥罐子嗎?這閏女望一嫁出了門,就是旁人家的了,與房家便再無關聯。」
「可還有那個小的呢?」
「呵,那個病癆子更不用擔心了,只要你好好遵照我的囑咐,在每日煎藥時添上一點蘿蔔,那寒氣就算凍不死他,也能讓他成了個廢人。」
「可就算是廢人,他還是名正言順的房家繼承人。」房世清依然不知足的低喃道。
「別急望!」她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只要等那房初傾嫁出了門,房家就是咱倆的天下,到時我要房初城死,他就得死,我要他生,他就得生。」
「那你究竟要他生還是要他死?」鬱鬱的神情已不復見,房世清回身一把摟住她。
「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下能。」咬牙切齒的道,柳雲華臉上儘是駭人的恨意。
想她十六歲便嫁來房家,一直沒生出一男半女,她的夫婿便以此為由娶進了一房小妾。
那小妾倒也爭氣,為房家生下了一女一子,從此房家大夫人只是個虛名,因為任誰也知道房家老爺專寵小妾。
更別說,她的枕畔從此再無男人的輕言細語,更無夫妻間該有的縫襁纏綿。
所以她恨,干方百計想要除去那對礙眼的鴛鴦,更要那兩個賤雜種沒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