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擦擦嘴角,天哪,她竟然真的流口水了!丟,丟死人了,她恨不得有個地縫可以鑽進去。
牧野流冰懶懶地套上衣服,走到她面前,把他的臉一側:「那,給你。」
明曉溪窘得滿臉通紅:「你……你要幹什麼……」
牧野流冰恥笑她:「你不是對我垂涎三尺嗎?我送上門讓你親呀。」
明曉溪驚慌地盯著他近在眼前的細緻的右頰,「咕咚」嚥下一大口口水:「我……我沒有……」
牧野流冰仰頸長笑道:「沒用的女人,有膽對我流口水,沒膽做你想做的嗎……」
「啾!」
好響的一個聲音!
明曉溪衝上去拉下牧野流冰的脖子,在他的臉上狠狠親了一下!
只是沒想到她發出的聲音會那麼大。
「有……有什麼了不起的,不……不就是輕輕碰一下而已嘛……我……才不怕……」明曉溪還在拚命死撐,但是在牧野流冰笑意越來越濃的凝視下,她終於丟盔卸甲,選擇了——「逃跑」!
她一溜煙兒消失在房門後……
牧野流冰摸摸被她親到的臉頰,失聲低笑道:「膽小鬼……」
*** ***
明曉溪把一杯牛奶端給牧野流冰:「喝吧,喝完我們要趕快去學校了。」
牧野流冰靜靜地喝著牛奶。
明曉溪猛地敲一下自己的腦袋,天啊,她難道真的是一個花癡,為什麼看到牧野流冰喝牛奶也會覺得那麼好看呢?
牧野流冰看看她,對她這種奇怪的行為已經很能接受了。
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曉溪,你的父母並不特別有錢,是嗎?」
明曉溪點點頭。
「那他們給你的生活費,足以支持咱們兩個人的開銷嗎?」
「嘿嘿,你不用擔心啦,我是很厲害的,生活費方面不成問題。」明曉溪生硬地笑笑。不食人間煙火的牧野流冰怎麼會想到這一點?
「我給你一些錢。」
明曉溪連忙搖頭:「你跟你爸爸的關係一直是那樣,哪裡會有錢呀,總不能讓你去借別人的吧。」
牧野流冰想了一下:「要不然,我去打工。」
「打工!」明曉溪驚叫,「你去打工!別開玩笑了!你會幹什麼呀,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
牧野流冰眼中冒出怒火。
明曉溪連忙摀住嘴:「對不起,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你看,現在赤名杏一心想得到你,你爸爸也不一定會放過你,如果你出去打工的話,萬一被他們碰見,不是會平白惹很多麻煩嗎?」
「我不去打工就不會碰見他們了嗎?」
「啊……這個……哎呀,反正會好一些啦!」明曉溪滿臉堆笑地敷衍著他,「你能夠想到生活費的問題我已經很驚喜了,這表明你已經從與世隔絕的狀態進化了一大步!不過,生活費的問題,你真的不用操心,我是誰呀?我是無往而不勝的明曉溪啊!有什麼可以難倒我呢?你放心啦!」
牧野流冰受不了地看著她,她在囉哩囉嗦地胡說些什麼呀,把他都聽糊塗了。
*** ***
明曉溪煩惱地拿著一隻鉛筆在本子上亂畫,她實在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麼了。為什麼一看見牧野流冰,她就會開始不可抑制地胡思亂想呢?
「小泉,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明曉溪皺著眉頭對小泉說。
小泉受寵若驚:「啊,你在對我說話嗎?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能不能正經點。」
小泉擺出她最「正經」的姿態:「明曉溪同學,你可以開始了。」
「小鳥真的總是把它第一個看見的母鳥當作媽媽嗎?」
「啊,這個……」小泉險些摔倒在課桌上,她就是這個問題?「應該也不是所有的小鳥都會這樣吧,不過聽說有些鳥的確跟你剛才講的一樣。」
「那它為什麼會把它第一個看見的母鳥當作媽媽呢?」
這個問題太深奧了,小泉仔細想了想:「也許是因為那隻鳥很笨吧。」
明曉溪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哦,是這個原因嗎?因為它太笨了。」
小泉等了半天,明曉溪卻沒有下文了。
「喂,你就這麼一個問題要問我?」
「對呀。」
「你耍我?!什麼小鳥不小鳥的,你一定另有深意。」小泉咬著手指頭開始「推理」,「你問我小鳥為什麼會把它第一個看見的母鳥當作媽媽,意思應當是你為什麼會把你第一個看見的母鳥當作媽媽……不,不應當是母鳥和媽媽……根據你目前的情況,你真實的問題應當是……你為什麼會把你看到的第一個……男人……當作……愛人!!啊!!」
明曉溪一把摀住她的嘴,對好奇地其他同學抱歉地笑笑,表示「沒事」、「沒事」。
小泉還在拚命嗚嗚地掙扎。明曉溪湊到她耳邊:「如果不想我同你絕交,就閉上你的嘴。」
小泉一下子把嘴緊緊閉上,終於換得了自由的呼吸。她喘了幾口氣後,捅捅明曉溪:「姐妹,我猜對了是不是。」
明曉溪斜眼看看她:「你值得信任嗎?」
小泉舉起巴掌:「優秀產品,品質保證。姐妹,我是好奇心重了些,可你認識我這麼久了,對我應該有起碼的瞭解了呀。」
明曉溪歎口氣:「你猜對了。」
「咦,」小泉兩眼放光,「你們發展到那一步?接吻?愛撫?上床?」
「只不過有一個的小小的吻……」明曉溪趴在桌子上,「可是我的心整天整天地很亂。」
「怪不得這幾天看你都魂不守舍的,原來是被愛情俘虜了。」
「愛情?……這樣就是愛情?」
「你是不是既興奮又慌張,既想見到他又想躲開他,看見他後心臟砰砰亂跳,看不見他又若有所失?」
明曉溪張大嘴:「小泉,你好厲害……」
小泉「謙虛」一笑:「哪裡哪裡,小說中都是這樣介紹的,按照書上的判斷,你應該是愛上吻你的那個男人了。」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只不過是在一夜之間,為什麼感覺會有那麼大的改變呢?」明曉溪茫然的雙眼看著「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