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吻著他,問:「作你的愛人,好嗎?」
夜風溫柔地吹拂著他紫羅蘭色的眼睛。
薰的眼中映出她嬌羞的面容。
他輕輕擁抱住她。
臉紅紅地吻上她的雙唇。
原來——被她吻和去吻她,是一樣的甜蜜啊!
※ ※ ※
小泉生病了。
頭昏昏地躺在床上,額上敷著冰袋,右手不停地抽著紙巾去擤鼻涕,好辛苦啊!
可是,看著薰忙裡忙外地照顧她,又覺得好幸福啊。
一碗熱氣騰騰的魚片粥。
薰把她扶起來,一勺一勺餵她吃,細心體貼地讓她感到好窩心。
「好好吃,魚片好滑啊,粥好香。」
小泉不吝讚美之詞,她知道做魚片粥是很麻煩的,需要將魚刺都挑出來,還要精心掌握火候。
她握住他的手:「薰,你對我真好。」
薰微笑著用紙巾幫她擦擦嘴:「還要再吃些嗎?」見她喜歡,比什麼都開心。
「等一下再吃。我想跟你說話。」她蹭進他懷裡。
「說什麼呢?」
他用薄被包住她,讓虛弱的她靠得更舒服些。
她的手指撥弄他的紐扣:「嗯,就說——你為什麼會做出那麼好吃的粥?」
他認真地想:「我從很小就會做飯,如果飯菜好吃,媽媽就會誇我是個乖孩子。」他笑一笑,「我很喜歡被人誇獎,所以就對做飯感興趣了。」
「嘿嘿,原來薰小的時候很乖巧啊。」她很好奇,不曉得為什麼長大後會變得孤僻起來呢?
「後來進了孤兒院,沒有人會刻意照顧你,會自己做一些簡單的飯菜才不會餓肚子。」他苦笑。
「孤兒院?」
她吃驚。
薰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嗎?怪不得他的出身像個謎。
她凝視他:「薰,你告訴我這些,不怕我洩露出去嗎?」
他輕輕托起她的下巴:「你會嗎?」
他的眼睛像紫水晶一般閃亮,坦城而信任。
她咬緊嘴唇:「我曾經出賣過你,你一點也不會懷疑我嗎?」
他微笑:「如果懷疑你,我們怎麼可能在一起呢?」既然接受了她,吻了她,他就全心全意地相信她。
她的手指在他胸前蜷縮。
他吻上她的額頭:「既然決定喜歡你,那就把我的心交給你。讓它快樂,或是痛苦,只在你的決定。」
而他,願賭服輸。
他的感情像大海般吻入她的額心,她張開雙臂緊緊擁抱住他。
這一刻。
她知道。
她愛上了懷中的這個人。她永遠不會去傷害他,寧可死也不會讓任何人去傷害他。
她不願做威風的小魔女,只要做守衛他的天使。
在他懷中磨蹭了好久,她才低喃說:「薰,我原來以為,你永遠不會原諒我了。當我從屋子裡衝出去,覺得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可是又不捨得真的離開你,難過得好像心都被挖出來了。」
他將下巴靠在她的紅髮上:「我不想原諒你。你知道當我看見你強詞奪理,拿大頭貼來威脅我的時候,我的心已經傷透了。你是個惡劣的小魔女,我想要永遠不再看到你……可是,當你握住我的手,當你請我原諒你,當你在衝過來的汽車前抱住我……我又覺得,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什麼都無所謂。」
她嘟起嘴:「那你卻一直對我冷冰冰。」
他笑得孩子氣:「不然我怎麼做。你一說『原諒我吧』,我就說『好』?會不會顯得太奇怪?而且,」他的臉色蒼白,「你在醫院說,你要放棄我,然後頭也不回地就走掉了。」
她張大嘴:「那……那是……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所以,是你對不起我。」
薰做出結論。
她好笑地問:「然後呢?」
「然後……」薰想一想,「你必須對我很好很好。」
「有多好?」
「像我對你一樣好。」
「更好好不好?」
「不可能。」
「……?」
「沒有人能比得上我對你的好。」
「這個『好』繞來繞去,繞得我頭暈,我們換一個詞好不好?」
「換什麼?」
「……喜歡?」
「或者……?」
「我聽不清。」小泉湊近些。
薰吻上她。
吻,帶著魚粥的香甜,讓人眩暈得滿天星星。
很久以後。
小泉依然追問:「如果當時我真的跑走了,不再回來呢?」
薰抱緊她。
他不敢去想那種可能,如今他在天堂中。
小泉偷笑。
她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棄呢?
火焰小魔女三號超級必殺技——恆心與毅力!所有想要成功的人,都要牢記住這一條啊!
※ ※ ※
橘子集團大廈。
小泉早晨剛一踏進娛樂新聞部,就被一個電話召到了鍾無顏的辦公室。
明媚的陽光下。
鍾無顏暗色的中式旗袍跟她的臉色一樣蕭殺。
她把幾本近期的橘子週刊扔向小泉,冷聲道:「你讓我太失望了。」
小泉心虛地將雜誌翻翻:「嘿嘿,這段時間週刊的銷量還可以啊。」
鍾無顏冷眼望她:「這就是你滿意的成績?記者會上的實況記錄,人云亦云的緋聞追蹤,最打眼是幾張小明星的走光照,只怕也是她們拜託你的。告訴我,這就是你的能力嗎?」
小泉低下頭,咋舌。
她怎麼知道那些走光照是小明星拜託她的?好厲害。小明星們為了出位,特地穿上性感誘人的蕾絲內衣,邀她炮製出爆炸新聞。她看她們在圈裡打拼也不容易,才答應她們,努力將她們拍得美美的。
「小泉,你最近心腸很軟。」
「哪裡哪裡,嘿嘿,我心比石堅。」她乾笑。
「若真是如此,那些走光照,你完全可以寫成某明星為出位不擇手段,邀娛記拍性感照片。為什麼這麼輕易地就把她們放過去了?」
「嘿嘿,」小泉手心儘是虛汗,「我沒有想到。而且……而且鬧得太僵也不好吧。我不是只做一天記者,萬一她們哪一天大紅大紫起來,彼此也好相見。」
鍾無顏沉吟:「好,說的過去。」
小泉鬆一口氣。
「那這個你怎麼解釋?」
鍾無顏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