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說得太深奧,我不懂也不想懂。」蔣麗詩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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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愛走進病房,坐在離尹墨最近的椅子削著水梨,是杜拉拉送來的水梨。
尹墨維持著同一個姿勢看著窗外,這幾天寒流來襲,窗外除了蕭瑟還是蕭瑟。
「警方已經捉到開槍的歹徒,是一個黑社會老大,他說你害死他的孩子,我聽護理長說他的老婆就是那個難產的產婦。」
那天愛看了他一眼,他還是一樣的面無表情。
「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同意離婚。」尹墨突然說道。
那天愛的手不穩的顫了一下,「我不要離婚。」
「妳不是想要離婚嗎?現在我的眼睛瞎了一隻,跟廢人沒兩樣,不如現在好好說再見,免得妳以後口出惡言,對大家都沒好處。」
「不,我要陪在你身邊照顧你。」
「不必,我很好,妳跟在我身邊反而讓我心情不好,一個殘障人士不能給妳任何東西,我的所有附加價值已經不見了,妳還是走吧,馮之建、何馭都比我好不知多少倍。」
「為什麼要這樣自暴自棄?失去一隻眼睛的你和一般人沒有不同,你還是那個擅於控制全局的尹墨。」她放下削了一半的水梨,不顧一切的撲進他懷裡,緊緊的抱著他。
「走開!」他不為所動。
「不走,就是因為你這樣我才更不能離開你。」
「抱歉,我不接受。」他冷血的說。
她搖著頭,「不要……不要對我說抱歉。」
他抓住她的肩頭,定定的審視著她;她的心思散亂,兩人之間不曾有過如此曖昧的姿勢,他的目光像火一般的燒灼著她。
他受傷的這段時間裡,她是他最貼身的照顧者,親近到服侍他如廁、盥洗……
她完全不假他人之手,從最初的不自在到適應得很好,就像他們之間不曾有過任何隔閡。
奇怪的是,鮑安妮只來過一次醫院,一聽見尹墨的一隻眼睛恐怕會失明,她就像人間蒸發一樣不再出現。
有些女人重視男人權勢的程度超出一般人的預期,鮑安妮正是這種人,她不能容忍她的男人少了一隻眼睛,並且失去社會地位。
而尹墨現在的病情卻是個未知數,能不能保有醫生的地位?能不能滿足她的虛榮心?這都是鮑安妮不想冒的險。
突地,尹墨低頭鎖住她的唇,身為經驗豐富的男人,他完全懂得如何挑起女人的慾望,他吮舔著,極致的挑逗著她的感官。
她的腦袋完全不能思考,酥胸不知何時被他侵入,他的手指纖活靈巧,撫弄著雪白細緻的胸脯。
他將她往自己的身上攬得更近,她的身子彷彿明白主人的意願,自動展現最美好的反應,不住地往前蠕動。
他將她抱起,傷後的他體力尚未完全恢復,不過身輕如燕的她並未成為負擔;他重重的吻著她,直到她幾乎要喘不過氣。
兩唇終於分開,他強壓住體內的澎湃激情,粗嗄的嗓音幾乎要說不出話。「如果我想,我可以在這張床上佔有妳。」
「可是你並不想。」她掩住情慾勃勃的酡紅嬌容。
「沒錯,我不想,我想得到妳就一定會得到妳,但我不想。」他的嘴角勾出一道奇怪的線條,好像他也不想把她推開似的。
那天愛羞慚的滑下床,將衣裳整理好,這就是自取其辱吧,他還是不要她,剛才只不過是故意逗弄她罷了。
「很抱歉,我想妳還是不適合我。」尹墨冷地說。
她點點頭,「我明白,你說過你對良家婦女沒興趣,你喜歡的是歡場裡的女人。」
「妳知道就好,妳走吧,我以後都不要再見到妳。」他一次又一次的想把她趕走,因為他不要她一輩子跟在他身邊伺候他。
「不要趕我走,讓我留在你身邊。」她可憐的哀求。
尹墨冷笑,「妳真是厚臉皮,我不愛妳,妳還賴在我身邊做什麼?」
他故意拿話激她,一個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男人說他不愛她。
「你不愛我不要緊,我愛你就夠了。」
「妳走吧,再不走我要叫警衛趕人了,這是我的地盤,妳不要在這裡撒野。」
「我知道你是因為眼睛的傷才會說出這番話,你是要讓我知難而退對不對?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
「妳這女人怎麼說不通?我還以為妳的智商不低的,怎麼,我已經大聲趕人了,妳還是不走?」他嘲弄的說。
「我不會走的,不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走。」她也有固執的一面。
「妳若是不走,那麼我走好了。」他作勢要下床。
對他沒轍的她只能哭著跑出病房,正巧與楊鵬程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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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鵬程皺了一下眉,「你的脾氣越來越大,把老婆都氣哭了。」
「不是我要惹她哭,我說要離婚,她就是不肯,一直要纏著我,我也很無奈。」他將剛才弄得有些凌亂的被褥重新整理好。
「是嗎?你也很無奈?我看你這幾天很享受天愛的照顧嘛,好像小嬰兒一般離不開母親,你說是誰纏著誰不放?」楊鵬程調侃道。
「是她要來照顧我,我又沒要她來。」尹墨嘴硬。
楊鵬程悶笑,「是這樣嗎?我聽說只要護士們一接近你,你就鬼吼鬼叫,非要天愛不可,我還以為你發現天愛的重要,覺得把屎把尿的事還是由老婆親自來比較習慣。」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又不是斷手斷腳,為什麼要人把屎把尿?實在太羞辱人了。」尹墨駁斥。
「一樣啦,要老婆陪著才能洗澡、上廁所,不是把屎把尿是什麼?」
「你再說一句就滾出去,我沒你這個朋友。」他怒吼。
「好啦,算我沒說,我也是一番好意想要提醒你,不要欺負自己老婆,都這個時候還說什麼離婚的事,你不要做得太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