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所有關節都打通好了,隨時可以救出任翔。」慕容流雲的貼身侍衛丁良稟報著。
「關於免去任翔殺人死罪的事呢?」慕容流雲問著,視線依舊注視著偏院閣樓,此時任映竹正帶著她的小花狗下樓。
「這部分尚需要長一點的時間,得等公文到各衙門,估計要一到二個月的時間。」
「丁良,一個女殺手……會去救一隻狗嗎?」看著任映竹和小花狗邊走邊嬉戲地朝廚房而去,慕容流雲冷不防地開口問著。
「二少爺,屬下也在疑惑,一個女殺手會去救一隻狗嗎?屬下甚至還懷疑……任姑娘的功夫,事實上並不怎麼樣。」
「我也懷疑。」慕容流雲也發現到了,除了任映竹的舉止不像是個功夫底子深厚的練家子之外,就是她竟沒發現有人在監視她。
「二少爺,任姑娘是女殺手的這件事是江湖傳言,官府這邊並沒任何目擊證人證明她殺過人。」
「丁良,派人去查清楚任姑娘的底。」慕容流雲命令著,她的一切已引起他的好奇。
「是。」
「丁良,我肚子餓。」
「屬下這就去吩咐廚娘準備宵夜,再請表小姐服侍您。」
「不用了,我要去廚房找任映竹,她煮的東西頂香,順便去探探她的底。」語罷,慕容流雲轉身下樓往廚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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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流雲人還沒到廚房,就已經聞到了香味,也聽到任映竹在跟她的小花狗講話。
「小花,你想不想吃肉啊?」任映竹注視著廚房橫樑正吊著的臘肉,問著一旁,的小花狗。
「汪、汪!」那小花狗像是聽懂她的話,叫了兩聲回應著。
「那……」任映竹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切一小塊下來,我們兩個一人一半。」
「汪、汪!」那小花狗又叫了兩聲,彷彿真的聽懂她的話,尾巴還因為有肉吃而猛搖著。
「我們住在人家家裡,有菜吃就算不錯了,實在不該吃人家的肉,可我也好想吃哦。」
「嗚……」小花像是能體諒任映竹的心情,低嗚了一聲。
「算了、算了,咱們不要吃了。」任映竹將視線從臘肉上收回。「小花,我們再忍忍,等我哥哥被救出來後,我們就有肉吃了。」
小花搖了搖尾巴回應她。
可視線雖然收回來了,那肉香還是吸引著任映竹,她忍不住將視線轉回那肉上,這一瞧就更想吃了!
「小花,我……我還是好想吃哦,我切一小塊下來好了,就一小塊,我們兩個一人一半。」
「汪、汪。」小花也好想吃。
任映竹踩上板凳,割了一小塊肉,再割成兩塊,一塊遞給小花,一塊丟進鍋裡和面一起煮。
慕容流雲聽著她那番話,看著她割下那不到一口的肉,卻還和狗一起分吃,他的心情莫名的沉重了起來。
為什麼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一顰一笑,看似堅毅有主見,卻又牽動著旁人為她心疼不捨?
還有她那楚楚動人的身影背後,好像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委屈?彷彿歷經了滄桑?
他嘴裡雖說是要來探她的底,恐怕是想更瞭解她吧?因為連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接近她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任映竹從鍋裡撈起了面放在碗裡,再將碗擺到托盤上,端著就要走出廚房,卻被佇立在門口的慕容流雲給嚇了一跳,差點打翻了碗。
慕容流雲連忙替她穩住托盤,大掌也剛好覆在她的小手上,那手的柔軟令他懷疑她是不是真有功夫?
「謝……謝謝。」見到慕容流雲出現,這讓方才偷割了一塊肉的任映竹有些心虛,也因他的手覆在自己手上,讓她話都講不順了。
「汪……」小花直朝慕容流雲叫著,接著低嗚了一聲躲到任映竹的裙襬下,牠畏懼慕容流雲那如炬的目光。
「我肚子餓了,不好意思再吵醒廚娘,這碗麵給我吃,妳再煮一碗。」語罷,慕容流雲拿起筷子就吃。
見他就這樣吃起了她的面,任映竹愣了一下。
「我……我不想吃了,其實我也不是很餓,你慢慢吃吧,晚安。」語罷,她舉步欲離去。
「妳不再煮麵,那這碗麵還妳。」慕容流雲好笑地說。
「不……你都吃了,就吃完它吧!」都吃過了還要還她,豈不是要她吃他的口水!一想到這兒,任映竹不由得羞紅了臉。
慕容流雲注視著她害羞的模樣,忍不住地逗著她說道:「妳不敢吃我的口水啊?那就麻煩妳再煮一碗。」
任映竹瞅著他,揣測著他現在這態度與先前截然不同,到底是安著什麼樣的心眼?
慕容流雲凝視著她,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快煮啊,要不然,我煮給妳吃,就只怕我煮出來的面連妳的狗都不敢吃。」
任映竹一聽,不由得噗哧一笑!
慕容流雲見到她這一笑,發現她的眉宇因此而柔和了許多,相較先前的靈秀模樣更加清麗動人。
「妳要不要煮?還是真要我煮?」他再度問道。
「我自己煮。」語畢,她收起了笑,轉身走回灶旁煮麵。
「肉多加一點。」慕容流雲說道。「這碗麵好吃是好吃,就是只有一小塊肉不過癮。妳的狗真乖,也給牠一塊吧。」
「那……我不客氣了。」話落,她踩上板凳,割了一塊比剛剛大一點的肉,再割成兩塊,一塊遞給小花,一塊丟進鍋裡和面一起煮。
「不是說不客氣,妳怎麼還是割那麼小塊?讓我來。」說著,他拿過任映竹手上的刀,伸手割下一大塊肉直接丟入鍋裡。
哇!他怎麼割那麼大一塊?任映竹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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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好幾晚,只要任映竹在廚房裡煮她和小花的晚餐,慕容流雲一定出現,並要求共食。
也因慕容流雲的出現及要求,她的東西愈煮愈豐富,將她從小耳濡目染學來的手藝發揮到淋漓盡致的地步,自己也大飽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