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般勾引男人,不怕被人拖去遊街嗎?
「怎麼,忘了嗎?」見他依然不為所動,她索性纖弱的身軀一滑,跟著便滑上了他的大腿,然後滿大忌的感受到他身軀顫然一動。「既然忘了,那就讓我來替你複習一番如何?」
今日的舉動,可完全歸諸於龍天問的面授機宜,正所謂「時而蕩、時而純善、時而大方、時而魅誘」,她可是將這四點發揮得淋漓盡致呵!
「不……不必……了!」當她的纖手緩緩爬至了龍天行偉岸的胸膛之上,饒是鋼硬如他,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是嗎?可是我想要呢。」
話聲一落,愛愛的紅唇便靈巧的落在他薄抿的唇上,輾轉輕觸,那柔嫩的丁香更是細細的描繪著他的唇型。
該死的,心旌意動的龍天行忍不住低咒了一聲,惱極的他此刻心中正有兩個極端的念頭在拔河。
一是將她牢牢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好好的教訓一頓,讓她知道男人是不能這麼撩撥的;另一個則是好好的將她愛上一愛,以平息胸臆中那鼓噪妄動的心跳與慾念。
「你……」他咬著牙,瞪著她,眸中的慾念漸濃,可是…
幾許猶豫還在心間,愛愛已經化被動為主動,褪去了他的衣衫,柔若無骨的小手又攀上他的胸膛,畫起了叫人發狂的小圈圈。
終於,龍天行再也抵受不住這等誘惑,低吼了一聲,將她攔腰抱起,正欲邁向柔軟的床榻,可這時愛愛卻嫣然一笑。
「要吃我也沒啥難,搬去我那裡住可好?」雙手繼續畫著小圈圈,臉上儘是柔媚的笑,可眸光中的狡黠卻是怎地也掩蓋不了。
「你……」這絕對是勒索,可已被撩撥的他卻是箭在弦上,很難不發。他狠瞪了她一眼,然後默不作聲的將她帶往床榻。
他會讓這個妮子知道撩惹他的後果的,絕對!
像是饜足的貓兒似的,愛愛慵懶的伸了伸懶腰,然後望向身旁的人,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自她心底竄起。
「呵,」她輕笑了一聲,原來這就是情呵,難怪桑老大和囡囡會這麼樂此不疲。
「一大早的笑便這般輕浮,你究竟懂不懂廉恥兩字怎寫。」
輕浮?他敢說她輕浮,也不想想昨夜是誰放肆狂浪了一整晚,幾乎折騰得她哀聲求饒。
愛愛冷哼了一聲,瞪了他一眼,「你可別忘了你昨天承諾我的。」
「不會忘的!」龍天行沒好氣的說道。
「不會忘就好,那咱們走吧!」
她撐著疲累的身子起身,而酸疼的腳尖才一落地,便是一陣的虛軟,讓她差點跌落堅實的地面。
還好龍天行大發慈悲的伸出手拉了她一把,這才讓她免於摔落的命運。
一等愛愛站好,他便立時自榻上翻身而起,冷著一張瞼逕自穿戴衣物,就連她偶一為之的想要賢慧的為他穿戴,也被他一手拍開。
哼,看來有人的自尊心受損了!
愛愛心知肚明他的惡劣是因為昨天她趁著情慾橫流之際提出要脅,但他生氣是一回事,反正她的目的達成了就好。
就如同她一向相信,龍天行勢必會成為她的終身伴侶,伴她一生一世一樣,她終究會達成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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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滿心的欣喜在見到洋房商行裡的一片狼藉之後,愕然。
望著眼前的混亂,愛愛向來鎮定的心頓時又慌又亂。
想也沒想的,她不顧著自己的安危,一馬當先的往裡頭衝去,嘴裡還不斷的喊著——
「白總管……小狗子……」
可是任憑她喊了好半晌,卻沒人應聲,就在她的心全糾成了一團之際,角落邊一記低淺的呻吟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赤手空拳,不顧自己的安危,用力撥開擋在她眼前的阻礙,看著她這種心慌著急的模樣,龍天行心中莫名的一陣揪疼。
就算本來對她再氣再惱,此刻也真的什麼氣都沒有了。
二話不說,他捲起了袖子,幫她在這堆物品殘骸中挖著,突然見到了一隻虛軟的手,愛愛倏地心一揪,一陣驚恐就這麼襲來。
「白總管……小狗子!」愛愛嘴裡直喊著,手裡也拚命挖著,終於將那個躺在物品殘骸中的人給挖了出來。
「大小姐……」小狗子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如今重見天日,激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小狗子,你沒事的,我等會幫你叫大夫。」細心的將還壓在他身上的雜物移開,愛愛一改平日強悍的模樣,安慰著他。
「大小姐,你別盡顧著我,得快去救白總管啊!」左腿不斷傳來陣陣的刺痛,小狗子知道自己這條腿只怕是斷了,但他仍沒忘記平時待他如子的白總管,著急地說道。
「你先別急,先躺好!」儘管心中很急,可是愛愛仍是安撫著他,不讓激動的他牽扯到自己的傷處。
「怎能不急,那個邢掌櫃今兒個不知從哪聽到了閒言閒語,便突然帶著大批的官差來商行,一進來便東砸西丟,接著便說要找你。
「白總管說你不在,他們便要搜,一大堆官差東搜西找的,結果竟讓他們找著了後院廂房的兩口棺木,然後他們便不由分說的就說咱是邪魔歪教,意圖訕惑無知百姓起事,準備。反清復明。,接著就將白總管帶走,還說……還說……」小狗子說著說著,忍不住偷瞄了愛愛一眼,畢竟在這種世道裡,只要反清復明的帽子一被扣上,那就是抄家滅族也不過分。
再說家裡會被搜出棺木他也感到頗為納悶,因為平時他只負責跑腿打雜,至於小姐少爺們住的房子都是白總管在打理,可也沒聽過他說過房裡有棺木這種奇怪的束西啊!
聽著他的話,一股子的怒氣逐漸在愛愛的眸中氤氳著,她瞇起了眼,環視著一店的狼藉,思及平日不多言,但總仔細照顧著他們的白總管,心中燃起熊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