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只能想想而已,沒那個膽罵回去。
當然,她更是沒那個膽去問,為何她那小小手會被這個鐘馗給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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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總算駛離這個海風吹得人濕黏的小鎮。
昏昏欲睡的喬安還是不得不撐起眼皮提醒那個駕駛。
「經理……這好像不是回公司的路耶。」她再怎樣路癡也還懂得回家的路。
「我們不回公司。」著這女人累成這樣,他竟有股愧疚。要血,他自己都想不起來他歷年來幾時對女人這樣軟心腸了!
「噢。」不回就不回,她快累死了。
這麼OK?!他浮起一個談淡的笑容。
果不其然,下一秒這個麻煩的女人從座位上彈起來,一雙紅絲眼瞠大。
「不行!我的機車在公司,我得回去牽機車,要不然明天我怎麼上班、上學?」
他回答得很迅速,似乎早知道她會發問。
「搭公車、搭捷運、搭飛機隨你,反正你現在就是給我回家睡覺。」這女人只差沒累成一攤泥了,還在嘴硬什麼?!
「可是車資很貴耶,而且又麻煩,我要回公司,這樣我也方便找薇萍,我的錢包在她那兒。」
我就不信她會讓你去「她家」找她!他暗笑。
於是,一手握方向盤,-手往口袋裡掏錢,廢話也不多說,掏出兩張千元鈔往置物箱上放。
「先拿去用。」
喬安看著藍藍的鈔票堅持了起來。「不要,拿人手短。」
這女人幾時這樣有志氣、有勇氣了?!他斜斜看了她一眼。「我又不是給你!借,可以嗎?明天請記得還我。」這難纏的女人!
「不要,還錢很麻煩。」其實基本上她根本就是不想欠他人情,而且……她怕她一花掉人家的錢就沒錢還了。
「那就不用還了。」他見招拆招。
「那更麻煩。」她鼓著腮幫子堅持的說。
這下子又考驗起鍾馗的耐性了,「你這女人才麻煩!」他緊握方向盤,否則難保他會一拳敲昏她!
「我拿有麻煩,我只是要你載我 回公司而已……啊!」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車子也隨之完成疾速煞車的動作。
她一句話從正常話語到尖叫收尾,險險撞上擋風玻璃,她這才驚覺,看來她是踩到獅子尾巴了……
空氣凝結了三秒,喬安才有勇氣抬起頭來看他可……那張臉看來不像在生氣啊……
他俊俊的酷臉一寸寸靠近她那不知好歹的臉,然後用著很慢、很慢的語調說話。
「你信不信,我這兩千塊就當是你的遣散費,明早順便記得將這個月的薪水結一結,一併讓你領齊啊。」
太、太近了……他的氣息都……都跑到……
緊張伴著心跳加速,喬安看著他那張過近的天使臉孔說出這種殘忍的話,一時張口結舌。
幾秒後才有反應,「你……你是在威脅我……」嗚……
威脅?!他冷哼了一聲。
「對。」他點頭。
這人、這人竟還這樣承認!喬安簡直覺得這鍾馗真是惡劣到了天上無人能及、地下無人能比的境界,一下子什麼害羞什麼心悸全無,氣忿佔了上風。
「你還承認!威脅人是會被警察抓去關的!」她不嚇他,這人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可是……為何他那臉看來一點也不怕啊……
他靠她靠得更近,車內的空氣似乎被這壞男人給抽光了,壞男人的拇指、食指握住她的下巴,將她那張生氣卻艷紅的小臉移到他眼前,然後往她的是鼻尖吐氣,很可惡的再說了一次。
「對。」
還臉不紅氣不喘的!
「你……」這壞透了的男人!她還想出聲罵人,可是看來他並不打算聽。
他若再讓這個麻煩女再多說一個字,他就不姓秦!
「嗚嗚嗚!」她話還沒說完啊!這、這、這鍾馗……竟然、竟然吻她!
他觸著了她熱熱的紅唇,雖說是傳來不悅的掙扎聲,可是他仍不可否認……這麻煩女的味道……好極了。
可是交纏幾分鐘後,聽聽這男人說的是什麼鬼話。
「好苦啊,怎麼海水味這麼重?」他惡意的皺眉,雖是邊嫌,可那完美的唇瓣還滯留在她的唇瓣上。
她雖臉紅心跳可還得為自己辯白,「哪有!」她抿了抿唇,舔了舔,沒有啊。
修長的手指順勢偷偷爬上她的後腦,觸著她的發。
瞬間,賭氣也戰勝羞澀。
「沒有啊,要不然你再吻吻看!」
恭敬不如從命。
早鎖住她的而一雙巨掌一收,將她更緊更密的壓回他的勢力範圍內,這次可不是淺嘗即止。
半刻,小紅帽落入大野狼嘴裡,什麼都不剩。
第四章
離上課的時間還有段距離,喬安拉了薇萍在多廳前的露天椅上聊天,這是她們兩個加上藍元海最近養成的習慣,原因是怕這烏龍女再度一人獨行,又來一次驚聲尖叫,薇萍和藍元海恐怕再沒多條性命好讓她嚇。
所以喬安將今天在公司不方便對薇萍說的事,趁著等藍元海的空隙快快說完,哪知薇萍的反應竟像是吞了石頭一樣。
「哪……呢?!」薇萍拉長了日式發音兩個語助詞,-雙大眼直要蹦出眼窩。
不會吧!他的猜測還真靈驗了。
薇萍瞠眼的模樣可惹來喬安的不服氣了。
「幹啥那麼驚、驚訝呀?」喬安噘翹了唇,「他、他不過是嚴肅了點、凶了點……」
之煎是天天覺得他是鍾馗投胎沒錯啦,可是……昨天就……就很溫柔甜蜜啊……
「他怎麼可能……對你?!」薇萍裂斜了嘴,活似驚見外星人。
秦項磊的品味一向是成欺、嫵媚型的女人啊,喬安這嫩青草他怎麼可能啃得下去!
「我知道他是眾人迷萬人愛啦,耳是你也別那麼不可置信的樣子嘛,我又不是真的很差……我……」至少我也是年輕貌美的美眉啊!
聽聽這愚蠢的話!薇萍擊額頭痛,她早該猜出喬安的想法,「你該不會覺得他是鍾馗而你是年輕美眉吧!」她說得無力,-顆頭快要垂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