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還沒偷到我剛剛告訴你的那張光碟嘛,要不然放給你看就明白了。」可惡啊,那可比璩美鳳的光碟還值得珍藏咧,偏偏她就偷不到,氣人!
「是你說的那一次面試?」薇萍剛才說的,那位應徵者竟色誘起等一下她要去見的那個「很帥」的上司,而且還不只一位,是連著好幾位應試者都色誘他耶,所以那個上司一火大,就用V8將過程錄下,交給公司好讓他可以不再當面試官。
薇萍說她榆好多次都偷不成,要不然是很經典的爆笑集。
「嗯,所以你別被他給騙了,他是一張帥臉沒錯,可是個性惡劣嘴巴賤,這你以後就知道了。」要不是喬安真的缺錢,她還真不想推朋友進火坑咧,哈利路亞,神啊!請原諒她。
「是長這樣嗎?」喬安掏出一本雜誌,上頭的專訪人物是一個五官立體剛硬,蓄著半長髮,發上還套著金屬發圈的男人,真的是帥到不該是百貨公司經理而該是個知名模特兒,所以雜誌將他評為當今最富腦袋及臉蛋的黃金單身漢第一名。
薇萍一看那本白目雜誌便尖叫,「千萬別拿出來!他會殺了你!」
秦項磊為此差點搗平那家無聊的出版杜,喬安此時竟拿出這炸彈來!
「你去哪兒找出來的啊!」媽呀!這烏龍女什麼不強,搞烏龍天下第一!
喬安趕緊將雜誌塞入包包,吞了吞口水,「我看……我還是別去了……」這主管會殺人!
不成!她好不容易才去求秦項磊求來的!這下子人若沒到就換她被砍了!
為防喬安逃跑,薇萍緊緊抓著喬安細臂,和緩的說:「不,不,基本上是這家出版杜的錯,問也沒問便將他報導得像神一樣他才會氣炸,他那爛脾氣竟也怕出鋒頭,唉。」薇萍搖著頭,「你看過了,變態吧,男人戴發圈!」要命的還帶動流行!現在公司裡老老醜丑全跟進了,連街上都看得見有人學!
電梯一來、薇萍急扯著喬安進入,按下十四樓。
逃不掉了,喬安只好認命的問:「這樣的人……很凶?」明明一張帥臉啊。
兩千人提過這個問題!薇萍根本懶得再解釋一次,旋出一對白眼送喬安。
就是凶到換了無數個助理信不信,可是若現在就講出來嚇跑喬安,接下來就是她自己捲鋪蓋走路了,所以她馬上扮上笑臉。
「不會。他一點都不凶、不凶,只要你別愛上他、別耍笨、別以為他善良無害,他一點都不凶。」神啊,令晚我一定向你懺悔。
這什麼條件啊?別愛上他?!
「那……你們公司的主管都這麼年輕嗎?」雜誌上那個男主管的樣子……好像太年輕了不是嗎?這樣的男人統管千人的百貨公司?
「我說了,別被他的臉騙了,以為他年輕、以為他好溝通可以用年輕人的話哈啦,千萬不要!你會連我幫你爭到的複試都沒用。」
喬安努力想了一圈,「原來他很老喔。」可是又……
「哈哈哈,真爽。」聽到人家說他老,薇萍還真是有些樂,「把他當成很老很老的老頭就對了!」先對喬安輸入安全程式比較重要。
安全訊息喬安是收到了啦,可是……她眉頭還是蹙在一塊兒。
「我怎麼還是覺得怪……」
「一點都不怪,到了。」十四樓好不實易到達,薇萍推出電梯裡的喬安,儼然有一把將她推入火坑的姿態。
電梯一開,喬安便瞧見個巨型櫃檯,及櫃檯後盡人眼簾的無止盡辦公桌,和數不清的辦公隔間,是連邊緣牆壁都要看不見的廣大。
「天……好大……的辦公室啊。」她連看都不知從何看起,已被薇萍拉著轉了好幾個彎。
薇萍的腳步沒停,嘴中喃喃自語,「秦項磊,你敢給我離開試試看……」
「薇萍、薇萍,你……你說什麼……」喬安簡直要跟不上,氣喘吁吁外加雙腳要打結。
「我說加油!」薇萍將喬安推入一扇門內,從此無聲。
「薇萍……」最後的求助聲在門關起的瞬間化為泡沫。
薇萍靠在秦項磊的辦公室門外,雙手於胸前畫了十字。
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阿門。
第二章
當忙碌外加適應新環境,日子應該如飛梭穿過才是,可是,歷經二十天左右的新生活經常後,喬安深知水深火熱之苦境,二十四小時的時光於她就像四十八小時般難熬,尤其是上班時間的這八小時……
「秦經理……經理,寬極的羅董打電話來。」
喬安像蟲鳴的鳴叫聲小叫了兩聲,便退離那個口中的秦經理三步遠,再不敢接近那個熟唾的人身旁。
呼……吸……再一次,呼……吸……別害怕啊,戴喬安,反正都被罵那麼多次了,沒什麼好怕的,呼……吸……
躺平在三張辦公椅組成的臨時床輔,秦項磊百般頭痛外加筋骨酸,卻還是撐起了整具光看就覺得會散掉的魁梧體格,低低的應了來叫人的助理。
「噢……」極粗嗄的呻吟。
光聽聲音她就想跑啊!
忍住逃跑的衝動,喬安極小心極謹慎的踮著步子,想了一想再退兩步以便在第一時間內可奪門而出,她深恐一個不小心,這個嚴謹又嚴肅的鐵人上司睜眼又來個雷公獅吼。
縱使他閉緊的雙眼上濃密的睫毛看來比女人還漂亮,也不可以多看多靠近,切記切記!
來上班快一個月了,她還沒見過這個上司對她和顏悅色過!她直想對天哭訴啊……虧他還長那副臉!
不,不行!千萬別再思考這男人的胞袋和長相的差距,如薇萍說的,他是個嚴肅的老頭就對了!喬安不斷的重建信心,緩緩靠近,薇萍說的沒錯,別被他那張臉給騙了!可別以為女人才會有那種形容詞,什麼天使的臉孔、蛇蠍的內心。
眼前這一個更適用於這形容詞!
所以她只好每天細數四萬二的好處來增添力量面對如履薄冰的處境,縱使她覺得春天還在很遠很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