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二手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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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不,你若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唉,早知道就聽繡香的話,現在也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了。

  「怎麼?你的回答呢?」藺兆祀的神色稍霽,凝視著章芸,等她開口。

  章芸囁嚅著,片刻才低聲道:「請王爺饒了順嫂吧。」說實在的,順嫂並沒有錯,錯在她,是她笨手笨腳的,該走的是她呀。

  「你說什麼?我沒聽到。」藺兆祀的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佯裝未聽到她的請求。

  「請……請王爺饒過順嫂吧。」章芸咬咬下唇,放大音量。

  藺兆祀不著痕跡的扯了扯唇,壓低嗓音道:「好,你既然『求』我了,我就照著你的意思做。」然後轉向順嫂,「起來吧,好好的做事。」

  「謝王爺、謝王爺。」順嫂磕了幾個響頭,站起身,剛挺直了腰桿,又連忙跪下去朝章芸道:「謝謝芸兒小姐為順嫂求情。」

  「快請起,我沒做什麼呀!」章芸著急的說,這可是她頭一次被人跪拜,但這種滋味她並不喜歡。

  「主子,您就受了吧。」繡香與櫻兒開心的看著藺兆祀捉住章芸的模樣,這麼清楚的佔有慾,任誰都看得出來。

  「你們怎麼又這樣喊我,我不是你們的主子了呀。」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她已經恢復原本的身份,為什麼他一出現,大家都忘記這一點了呢?

  「少廢話了,跟我走。」藺兆祀並不糾正繡香與櫻兒對章芸的稱呼,拉著她便往外走。

  「您要帶我上哪去呀……」章芸的聲音隨著被拉遠的身形漸微,最後只剩下微弱的回音。

  「看來,芸兒的好日子又要來了。」繡香望著藺兆祀與章芸消失的方向,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嗯,王爺根本就離不開主子嘛。」櫻兒也附和道,服侍像章芸這樣沒架子的主子,可是件好差事,所以她特別希望王爺可以將章芸接回彩雲齋。

  「原來你們早就知道她跟王爺的關係了。」順嫂擦擦剛剛被嚇出來的冷汗,吁了口氣道:「好險我還沒對她太過分,否則……」

  「所以我說,不要得罪她,不是嗎?」繡香甜甜一笑,讓順嫂大感尷尬。

  「是、是呀,我以後可不敢這麼做嘍。」順嫂搖搖頭發誓著,以後被編派到這來的丫環,她可得先好好的探探她們的底細才成。

  第九章

  沒時間了,他沒時間再跟她玩這種遊戲了,今日,他們非得將一切說清楚不可!

  藺兆祀一路拉著章芸回到了寢房,將她按坐在炕邊,給了個不許移動的警告眼神,暫時離開了房內,走去前廳。

  他這次又想要她如何?是不是要對她今天出的錯加以責罵呢?章芸不安的扭著衣擺,等待他的出現。

  沒一會兒,藺兆祀又走進房內,手上捧著個盒子,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王爺,我剛剛絕對不是故意將盤子打破,惹娘娘不悅的。」她決定在他開口責罵前,先自己認錯,畢竟,這件事的確是錯在她。

  藺兆祀挑眉睇了她一眼,沒吭聲,逕自將手中的盒子放在腿上,伸手將她的手拉了過來,仔細的察看著傷處。

  「這沒什麼,請王爺放開我。」章芸急著想抽回手,卻不小心被他捉住的手碰到傷處,將原本已經凝成血塊的傷口,又撕裂了開來。

  「別動!」他皺起眉,低喝了聲,將她的手小心的放置在大掌內,「看,又沁出血了。」除了那被盤子碎片割傷的地方,在她手指上還有個大大的水泡痕跡,不過已經經過了處理,雖然紅腫,但稍稍讓他安心了些。

  他騰出一手,取出木盒內的小瓷罐,往她的傷處倒。

  冰冰涼涼的感覺隨著瓷罐倒出的黃色粉末覆蓋在她的割傷處,讓原本的灼痛感降到近無。

  望著藺兆祀專注的幫她處理傷處的神情,章芸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如果他不是王爺該有多好?如果他們的身份沒有差這麼多,如果他沒有娶妻,如果……唉,太多的如果,只是無奈罷了。

  「謝謝王爺,這點小傷不需您親自為我上藥的。」還是拉開點距離吧,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兆祀,叫我兆祀,不許叫我王爺。」藺兆祀恍若平常的說,一邊將傷口仔細的包裹起來。

  「芸兒只是個丫環,不敢直呼王爺的名諱。」章芸將手自他的手中抽出,撇過頭道。

  「看著我。」他哪容許她逃避,硬是將她扳向自己,讓兩雙深幽的黑眸相對,「告訴我,為什麼你總是喜歡讓我動怒?」就像現在。

  章芸垂下眼瞼,咬著下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她才想問他,為什麼總是這麼喜歡動怒呢?

  「這次,聽我的,好嗎?」短暫的沉默之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竟是他放軟的語氣,讓她又驚訝的抬起了眼瞼。

  「眼睛瞪這麼大,見鬼了嗎?」他尷尬的說著,輕握往她的手,再問:「你還沒叫我。」算他栽了,誰要他無緣無故的喜歡上一個人呢?就算不是由她哭著向他求饒,而是他低聲下氣的向她詢問,那也沒辦法了。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叫你,才不會惹你生氣。」因身份階級的不同,讓她無法這麼做呀。

  「該死。」藺兆祀懊惱的低咒了聲,一把將她摟進了懷中,瘖啞著嗓音問:「那,如果我不是王爺呢?」

  不是王爺?!章芸困惑的自他的懷抱中抬起頭,「可是你明明是個王爺,又怎麼會不是王爺?」難道,跟那個長得和他一樣的人有關?

  「藺家只需要一個王爺便夠。」他簡短的道,並沒有多作解釋。

  「可是福晉怎麼辦?難道你也要她不當福晉嗎?」她糊塗了,為什麼他忽出此言,又為什麼這樣問她呢?

  藺兆祀的雙眸一黯,嚴肅的問她,「我記得你說過,你並不希罕福晉這個位子。」莫非,她的純真與抗拒他,一切都是偽裝的?

  「我是我,福晉是福晉,怎麼可以混為一談?」她輕擰著眉,困惑的瞅著他,「我不懂,為什麼你總是要將我跟福晉扯在一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話中究竟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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