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二手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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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章芸呆愣在一旁,眨了眨迷濛的大眼,神智仍然停留在方纔的激情中,對於他的離開,不由自主的感到些許失落。

  「哼,你這樣看著我,是否想乞求我抱你上床?」該死,她再用這樣的目光盯著他瞧,他肯定會如她所願的要了她。

  這羞辱的話終於穿透她的小腦袋,一股羞愧感如野火燎原般的燒過她每一寸肌膚,天吶,她怎麼可以像個妓女一樣,任由他這陌生人對她做出這樣不知羞恥的事來?淚珠開始在她的眼眶中打轉。

  「不要裝出一副什麼都不懂的羞赧樣,難道你家老爺沒有讓你嘗過這種銷魂的滋味嗎?」藺兆祀的黑眸中隱約閃著嫌惡的光芒,他最討厭這種做作的女人了,方才明明還一副飢渴的樣子,現在倒演起小處女了。

  章芸咬了咬下唇,忍住幾欲掉出眼眶的淚珠,顫巍巍的道:「我家老爺是個正人君子,你不可以污辱他。」他要怎麼說她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說老爺一丁點不好。

  「呵。」藺兆祀不屑的扯扯唇,突然用力的扯過她的手腕,正色道:「現在你的主子是我,我不准你反駁我的任何話、任何命令。」沒想到,她對成老爺倒是滿忠心的嘛,不知為何,看到她這樣為成老爺辯解,他就忍不住冒火。

  眼前偉岸的身影讓章芸感到有股沉重的壓迫感,男人的力量自他的手心傳入她的手腕,第一次,她心中升起了微微的恐懼,「奴婢知道了,不過,奴婢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差事。」是呀,她已經被夫人踢出成府,他已是她的主子,既然如此,她就該聽命於他。

  「放心,你很快就會知道了。」他放開她,轉身走出房間。

  「主、主子……」章芸在藺兆祀的腳即將跨過門檻之前喊住了他。

  他停住腳步,但是並沒有回頭,也沒有應聲,他在等她解釋喊住他的理由。

  「我……奴婢不知道哪裡是下人房。」她觀察過這個房間了,考究的擺飾,比起成夫人的寢房還高貴堂皇,這樣的地方,絕對不會是她這種丫環的棲身之處。

  「我有叫你去其他地方嗎?對了,桌上有瓶傷藥給你。」藺兆祀冷冷拋下話,便跨步走了開去。

  他的意思是,要她留在這裡了?章芸感到迷惑,從小到大,她還沒有在這樣的環境中久待過,除了幫成夫人整理寢房之外。

  這間房內四處可見名貴的瓷器擺設,炕床上方是由精緻雕工刻成的龍鳳圖樣環繞,兩旁則垂墜著兩道紅色的絲綢帳幕;手工刺繡而成的床單、枕套,是一對鴛鴦戲水的花樣,這像是間充滿喜氣的新房。

  一點一點的困惑逐漸在章芸心中擴大,奇怪了,她究竟是來到了一個怎樣的地方,還有他……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呢?

  涼風自半敞的窗吹入,她不禁機伶伶的打了個寒顫,卻不知這寒意是因風而起,抑或因他而起,那個謎樣的男人呵……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藺兆禎冷冷的聲音在書齋中迴盪,聽得出他十分的不悅。

  「是呀,兆祀,你這根本是在開玩笑嘛。」利敏擔憂的望了望丈夫彷彿結霜的神情,又看向一臉毫不在乎的藺兆祀,歎口氣道:「說真的,若你真喜歡那個丫環,也不需要給她什麼名份呀,你要把她留在身邊,方法多得是。」讓她當個妾也就足夠了。

  「你們莫忘了曾答應過我什麼。」藺兆祀早料到兄嫂會有這樣的反彈,不過,他當這是他們自作自受,他不過是照著他們的話去做罷了。

  藺兆禎聞言終於知道為什麼他要堅持自己找新娘了,原來用意在此。

  「你實在太不像話了,先是故意在成府跟成夫人當眾調情,讓成老爺下不了台,現在又將人家的丫環要了過來,說要跟她成親,這根本就太荒謬了。」藺兆禎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一張臉漲得通紅。

  「兆祀,這次連我都幫不了你了,不管怎麼說,我們藺家在京中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你這個定寧王如果真要娶妻的話,京中的王公貴族怕不一擁而上,爭破頭的為自己的女兒訂下這門親事,哪輪得到一個小小的丫環?」利敏和緩著口吻,試圖想要勸消他的打算,雖說她一向主張丫環也有尊嚴,但是,一個王爺跟丫養成親,這實在是不合禮教呀。

  「你們不用多說,我說過,要我成親可以,但是,新娘將是我自己找到的人選。」藺兆祀一派的閒適,跟兄嫂的激動呈現強烈的反比,「不過,要我改變主意,也不是不可能的……」他故意拉長了尾音,吊胃口道。

  藺兆禎沉默的盯著藺兆祀,他怎會不清楚弟弟的性子,這個「不過」,想必又是另一個鬼主意的伏筆。

  「不過什麼?只要你打消念頭,不要再說什麼要娶一個丫環的渾話,什麼事都是可以商量的。」倒是利敏沉不住氣,急著追問。

  藺兆祀微微扯了扯唇角,緩緩道:「除非我不成親。」這才是他最終的目的。

  「該死!」藺兆禎咒罵了聲,他就知道這傢伙打的是這個主意,而這次,他絕不打算讓步,「你不可能不成親。」

  「兆禎……」利敏低呼了聲,這下子,他們的談判肯定是破裂了,「兆祀,你可要仔細想想吶,那個姑娘除了是個丫環,身份不符外,你沒聽成夫人說,她跟成老爺之間似乎有曖昧不明的關係,難道,這樣的妻子,你也願意要?」這是她最後的努力了,若再無效,她也沒轍了。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藺兆祀故作無所謂的揚揚唇畔,心中卻不自覺的感到不悅。

  「好,你真執意如此,我也無話可說,你就挑個日子吧,我等著為你主婚。」藺兆禎氣昏了頭,衝口道。

  「臣遵旨。」藺兆祀嘲諷的鞠了個躬,未待他們反應,便轉身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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