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美女!我在台灣的最後一夜,能有榮幸邀請美女跳一隻舞嗎?」
史考特已經喝得差不多了,魁梧的身材活像七爺八爺似,顛顛倒倒往平萍身上靠過來。
「史考特亢生,你喝多了……」平萍聞到他身上令人作嘔的酒臭,本能地往後縮了縮身體。
「呵呵呵,我開心嘛!好久沒來台灣見我的小美女囉──」史考持藉著酒意發起酒瘋,很沒禮貌地將平萍從沙發上拎起來。「來!我們好好跳隻舞,陪我過完在台灣的最後一夜。」
「不!我不會跳舞!對不起,請你不要這樣!」平萍嚇得拚命掙扎,驚惶的眼神投向楊哲頤求救。
「史考特先生!」楊哲頤二話不說跨向前,硬是把平萍從他手中拉回來。「您喝醉了,我送你回飯店休息吧!」
「呵……小美女竟然不陪我跳舞?有沒有搞錯?」他火大了,目露凶光瞪著平萍。「妳不是說,我來台灣一定好好招待我的嗎?這就是妳的招待?」
平萍害怕得一句話都不敢說,整個人躲在楊哲頤身後才有安全感。
「你!」史考特憤怒地指著楊哲頤,大吼道:「你僱用這樣的員工實在太不智了,馬上開除她,從明天開始去找個上道的美女為你工作。」
「對不起,史考特先生──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楊哲頤以憤怒到快噴火的兇惡眼光瞪著他,用英文清楚地說:「她,不是我的職員。事實上,她是我的女友。」
「啊?」平萍訝異出聲,她作夢也沒想到他會跟老外這樣說!
難道他們的假戲還要演海外版?
「你、你開什麼玩笑?」史考特錯愕地看著他們兩個。「你在耍我?」
「不,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楊哲頤斬釘截鐵告訴他。
然後,不等任何人反應過來,他順勢將平萍拉入懷中,低下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住她的唇。
他真的吻了平萍,貨真價實絕非作戲;並且他吻得非常霸道,像是一種宣示,他要告訴在場的人──
這個女人是他的女人!任何人休想染指!
另一方面,平萍已經傻了……
不知被他吻了多久,平萍覺得頭好暈──分不清是喝醉了,還是被他吻到快喘不過氣?
可是,好奇怪的是,她竟然一點兒也沒想要把他推開的意思……
她喜歡他的吻,喜歡和他唇舌交纏的銷魂感覺,所以她決定就這樣吻下去,是他說的──要把他當作自己深深愛著的男人!
吻著自己深愛的男人,不就是如同此刻這般迷魂的滋味嗎?
第七章
他們的吻,久久不能結束,彷彿一直要吻到地老天荒似……
醉酒的史考特沒興趣看他們表演肉麻,轉身離開再去找其他的樂子了。
池珈珈原本在舞池裡玩得渾然忘我,但一回過神來,卻看見了這幾乎要讓她嚇掉下巴的一幕──
起初她還以為自己醉酒眼花看錯了,待她確認親眼所見為事實,當下推開緊黏她不放的金髮老外氣沖沖奔過來。
「表哥!你們在做什麼啊?!」池珈珈晃著八分醉的身子,苦著臉嘟囔。「你是不是喝太多了?我在這裡啦!你有沒有搞錯──」
「珈珈,妳喝醉了。」楊哲頤放開平萍以鎮定語氣對她說道:「我們走吧!史考特也醉得亂七八糟了,再不送他回飯店,又不知會惹出什麼事。」
池珈珈沒有得到想要的解答,一雙醉眸不懷好意地瞪著平萍。「哼,我表哥一定是喝多了,妳可別自作多情,憑妳啊……我表哥再怎麼眼睛脫窗也輪不到妳!」她以警告的口吻對平萍道。
「……」平萍並未作任何回應,池珈珈輕蔑鄙夷的眼神和語氣,已深深創傷她的自尊──
在他們金字塔頂端的「上流人」眼中,自己真的那麼卑微低下?她甚至不配得到楊哲頤一個吻?
平萍一個字也沒吭,卻把委屈和沮喪都呈現臉上。
楊哲頤清楚看見她所受的侮辱,慨然出聲道:「珈珈!誰准妳這樣說話?沒禮貌!」
「本來就是嘛!我要跟她把話說清楚啊,『免得』有人自不量力……」
「妳還說!太不像話了!」楊哲頤板起臉孔訓斥池珈珈,隨即轉過臉向平萍,改換溫文的語氣。
「平萍,等一下送完珈珈和客人回飯店休息後,我們再一起回鶯歌。」
「啊?表哥你要回去喔?都這麼晚了,你乾脆到我那邊睡嘛。」池珈珈一想到讓他們兩個單獨在車裡就頭皮發麻──絕對不能給那野女人任何的機會!
「不了,平萍跟我一早都要工作,誰像妳整天吃飽閒閒的?」
楊哲頤付清帳單,把差不多爛醉的史考特扛在肩上。
「走吧走吧,很晚了,早點回去早點休息。」
池珈珈看他心意已決,沒有商量的餘地,情急之下把目標轉向平萍。「妳自己叫車回去好不好?我表哥喝酒不能開車啦!我覺得他還是到我那邊過一夜再走比較安全。」
「我……」平萍為難地看著楊哲頤,池珈珈的蠻橫令她無力招架。
「叫什麼車啊?」楊哲頤淡然而堅定,眼眸望住平萍。「別管她,妳先上車。這麼晚妳一個女孩子搭陌生人的車,我怎麼能放心?」
眼神交換的剎那,平萍的胸口一熱,像是巧克力遇火融化,一陣甜甜暖暖的感覺流動在胸臆……
他不像是呼嚨她的,他的態度那麼真,他的眼神那麼深沉──平萍覺得腳底輕飄飄,似是飄浮在雲端,分不清到底是喝下肚的酒精讓她醉?還是他不經意流露的情意讓她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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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從市區回到公司,微醺又疲累的平萍路程中已靠在椅背上沉睡。
「平萍,平萍……到了,快醒醒,我們下車了。」
他把車停在公司門口,原想叫醒平萍目送她進到宿舍去,然後再回家。可是不管他怎麼叫,她卻像吃了毒蘋果的白雪公主一樣怎麼也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