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往事,楊哲頤的心情委實複雜。「哎,阿姨這次真的很過分,可是作為晚輩的我好像也不能說什麼……希望妳也不要放在心上,往後對於這位長輩,只能維持基本禮貌吧!」
「嗯。」平萍點點頭。「我懂你的意思,實在沒想到──親姐妹間會有這樣的恩……」
「人世間想像不到的事情太多了。妳我都身為後輩,也不能多說什麼。」楊哲頤握住她的手。「待會兒見到我媽,這事就別提了,省得她又煩心。」
「她一定很氣我吧?丟下公司的事不管……」平萍滿心愧疚眼眶微酸。「都怪我沒大腦,事情沒想清楚亂做決定,董事長一定後悔教了我這麼笨的徒弟。」
「不會,我媽很明理的。」楊哲頤心疼安慰她。「要說錯,我也有錯。如果早點把這件『家醜』告訴妳,說不定妳就不會被我阿姨影響了。」
他深情瞅住她,心疼這幾天她受到的折磨,他暗暗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讓她受委屈,爾後他再出不容許發生這種事了……
尾聲
見到病床前引頸企盼的楊林秀蓮,平萍激動難過得撲在她懷裡哭了起來。
「董事長!對不起,讓您操心了,我真是笨,竟這麼容易就讓人給騙了……」
「傻孩子,這時候還叫董事長!」楊林秀蓮疼惜拍拍她的頭,安慰道:「沒關係,事情過去就算了。我只關心我自己孩子的幸福,其他人想搞什麼小動作我是沒興趣知道。妳只要記得,未來日子是妳要過的,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哲頤已經把事情都告訴我了,不管之前初衷是什麼,總之我現在知道你們是真心相愛就好了。就算是謊言,也有善意的謊言,何況是已經成真的謊言呢?妳就別放心上了,好好跟著哲頤一起開創幸福的將來。」
「董事長……」平萍感動地哭了。
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幸運,可以得到一個真正愛自己的男人,同時又得到一個寬容大愛的長輩疼惜,她覺得老天爺實在對自己太好了!好到她幾乎以為自己在夢中──
「怎麼又叫董事長?」楊哲頤溫煦笑著握住她的手,叮嚀道:「媽希望我們早點結婚,妳是該改口了。」
「啊?結婚?」
平萍突然愣住,這個她不敢想的字眼把她嚇住了。
「是啊,我想趁現在我精神還不錯,你們小倆口趕快把事情辦了吧!」楊林秀蓮微笑地看著他們兩人。「平萍,妳別再叫我董事長啦!現在起要改口,就改叫楊媽媽吧。」
「楊媽媽。」平萍滿臉羞紅地照著做了。
「唉,何必多此一舉?」楊哲頤攬住她的肩道:「直接叫媽不就得了?」
「ㄟ,給人家一點緩衝的時間嘛,人家女孩子會害羞的。」楊林秀蓮瞋了兒子一眼。「時間不早了,你們回去休息吧,我也該睡了。」
「是啊,太晚了。媽,您好好休息。」楊哲頤牽著平萍一起離開。
楊林秀蓮滿足地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感覺背負大半輩子的重擔終於可以放下的輕鬆自在。
平萍和楊哲頤牽手離開病房,走在醫院的長廊,他心中充滿著感激和感動……
過去他不相信婚姻,每次參加朋友的婚禮,看著原本如脫韁野馬的男人,一個個變成乖馴的忠狗都覺得匪夷所思、難以置信──
他想不通究竟是什麼樣可怕的力量,讓人甘心放棄最寶貴的自由,而為另一個人做一輩子的忠狗?每每想破了腦袋,他也想不出世界上會存在這種不可思議的東西?!
或許是從小目睹父母婚姻的悲劇,所以怎麼也不相信愛情會是什麼好東西!
可是──平萍出現了!
從一開始的只是演演戲,慢慢地發現她的一言一行,左右了自己的情緒起伏高低,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再細微都讓他心動不已……
他常常一個人的時候,想起她的微笑、她的溫柔竟會忍不住笑出來。
這不就是愛情嗎?他不捨她每個下班之後的夜晚,一個人面對一隻鍋子的淒涼晚餐,從小喝洋墨水長大的他,竟也會迷信兩個人分著吃切開的水梨是分離的「凶兆」?
一切的不可思議,不就是因為愛她、不願沒有她的緣故?
楊哲頤找到了讓他心悅誠服當一輩子「一○一忠狗」的對象,他願意為她安靜守候,在往後的歲月他只希望有平萍在身邊陪伴,他們會聯手把楊氏經營得更好,更會一輩子開心地審核她在文件上標示各種自己發明的「記號」。
無論是笑臉、哭臉還是粉紅色的HELLO KITTY……
他早就洞悉了彼此之間的真愛密碼,他要時時守護這組密碼,用這組真愛密碼乘坐愛情的特快車,一路攜手共赴幸福的天堂。
【全書完】
◎編註:敬請期待衣沅《花裙子》系列全新力作。
尾聲
愛情、友情、謎情 ◎衣沅
女人的友情,到底可以禁得起多少考驗?有一天,衣沅在極端沮喪的情緒下,在筆記本上用力寫下這個問題,並且非常用力地畫上好幾個問號。
沒錯,近來衣沅的心情給它粉悶,原因來自一通電話。
話說就在一個頭痛發燒又必須寫稿的半夜,一位許久沒聯絡的女性友人,突然打了通電話來、二話不說兜頭劈臉地便把腦鈍鈍的衣沅給痛罵了一頓──
當時我看了一下時鐘,十一點多快十二點……是怎樣的深仇大恨,非得在這個時間找我算這筆帳?
這位女性友人一直不斷重複同樣一件事,在我感覺那實在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過就是公開場合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罷了。
一直到掛掉電話,狠狠被海K一頓的衣沅,還沒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頭昏昏腦脹脹的我,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勉力把因重感冒而紛紛當機的腦細胞努力組織起來,想了又想……
終於給我想起來了,飛來這場橫禍,追根究柢起來就是一個男人惹的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