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湘被吻得氣喘吁吁。「旭哥,你……你別……嗯……今非昔比,我已經沒有法力,只是一個平凡女子,你……可得溫柔一……一點……」
「在我眼中,你永遠特殊、永遠美好、永不平凡。」
他稍微摸高了身子說。
冉湘感動得雙眼濕濡,自然而然的吻上他的胸膛。
「小湘?」他有些驚喜,卻也不得不承認這確實刺激,令人興奮。
「噓,」她翻過身來,趴在他胸前,柔媚至極。「不准說話。」
他低沉的笑聲鼓動著胸膛。「真霸道,不准說話,那准什麼?」
「准盡情享受。」冉湘才說完,便開始「服侍」起來。
※ ※ ※
一個月後。
大漠帳內,剛剛成親的元帥夫婦正共度花月良宵。
「夫君廠冉湘叫著。
「別怕,噢,我的寶貝,我在這兒,就在這兒,一起……」
「元帥!」
就這一聲嬌呼,把兩人帶上了夢寐以求的天堂。
良久以後,延陵旭才邊吻她的額頭和臉頰,邊問:「夫人,你還好嗎?」
「唔。」
他笑了。
「討厭,你笑什麼?」她輕拍他一下嗔道。
「笑你像一頭貓,滿足了就輕鳴出聲。」
她仰起頭來,把下巴頂在他胸前。「你沒從中聽出我對你的恭維嗎?」
他順著她的頭髮,柔聲說道:「我愛你。」
她笑了,感動又甜美的笑。「我也是,但……」
「但什麼?」他把她拉上來,枕在自己肩窩裡,滿足到極點。
「但等來年孩子出生後,你還會最愛我嗎?」
他僵直了一下,隨即支起手肘來盯住她問:「你說什麼?」
「才提一下呢!你就樂成這個樣子,」她嘟起嘴來,半真半假的嗔怨。「那我不生了。」
「我的寶貝呀!」延陵旭哭笑不得又寵愛有加的說:「我永遠都會最愛你,這你難道不知?」
「真的?」
「真的。」說完便俯下頭給了她纏綿的一吻,直吻到她快喘不過氣來為止。
冉湘感覺到他又不規矩起來的手,不禁又笑又叫的說:「等等,元帥,別嘛!」
「我已經餓了一個月,今晚你是休想睡的了。」他佯裝威脅。
「我也沒打算睡呀!」她調皮的笑應:「但你總得讓我把好消息先說了吧!」
「真的有,你真的有……」他半信半疑,既驚又喜,左手掌輕按著她仍一片平坦的小腹。「這裡真的有……」
「一個半月了,神不神奇?」她把手疊在他的手上問。
「一個半月?你怎麼知道?」
「殘存的法力讓我在得回身體的瞬間明白,我跟天神說這個孩子我要,絕不能止他帶走,畢竟老天爺虧欠我們不少。」
「天啊!」延陵旭讚歎。「連天神你也敢討價還價。」
「是她理虧在先嘛!」冉湘倒說得理直氣壯。
「你真是個天才。」
「不是小妖精?」冉湘逗他。
「也是呀!沒看見阿東那副不可思議的模樣,我想他永遠也想不通怎麼我們去了一趟宋國,你就變好、又變聰明了。」
一個月前他們的營帳其實就架在臨安城外,當時延陵旭昏睡了一天,忽必烈和阿東則被小湘攫走記憶,整個人顯得昏昏沉沉,由郎野照應。
「還說呢!」提到這個,冉湘仍覺得好笑,卻也有些抱歉。「都怪你突然醒來,不然他們現在也不會迷迷糊糊的了,保證將記憶消除得乾乾淨淨。」
「幸好我醒來了,」延陵旭的想法恰好與她的相反。
「要不……」
「你盯住我看做什麼?」
「要不你變成了王子的愛妃,我怎麼辦?」
「啊!」她只漫應道:「那個呀!」
「那個還不夠嚴重嗎?」相對於她的漫不經心,延陵旭顯得格外認真與緊張。 「而且王子底子比阿東厚,記得的事情電肯定比阿東多,每次看見他望你的模樣,我就發急。」
「是你想太多了啦!」冉湘笑道:「郎叔說,人類呀!什麼都不長,就長心眼兒。」其實他沒有多操心,忽必烈的確仍記得對她的好感,只是忘了她曾為雪狐的一段,因而總有些地方想不通,最後也只能暗歎與她相見恨晚,但這些……冉湘已經決定不要橫生枝節,就讓忽必烈心中一直抱著個無傷大雅的疑惑或遺憾好了。
而延陵旭當然也沒冉湘所以為的那麼單純,只是他始終明白冉湘心中唯有他一人,忽必烈再怎麼喜歡她,終究僅是單戀,自己毋需掛在心上,便說:「郎爺實在客氣,說什麼也不肯跟我們來。」
「他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女處不來嘛!」冉湘當然也捨不得,但有靈狐的背景,又自然比延陵旭瞭解郎野。
「而且他有更重要的事得去做。」
「我們還會再見到他嗎?」
「你好貪心呀!」冉湘畫一下他的鼻尖,取笑道:「也是人類的通病。」
「我就是貪心,」在嬌妻面前,他已不是什麼大元帥,只是個沉溺在愛情海中的大男孩,能夠徹底的放鬆。「對你的愛尤其貪心。」
「全都給你了呀!傻子。」她忍不住親了他一下。
「唔,不夠。」
「全部的愛還不夠?」她佯裝驚訝。
「別裝傻,」延陵旭沒被騙過。 「是一個吻還不夠,你就愛吊我胃口。」
「你真的想要?」她眼波流轉,誘人至極。
延陵旭把她的手拉向慾望來源。「問問他。」
「旭哥……」她的雙頰漸漸紅起來,小嘴微張,令延陵旭馬上就興奮起來。
「你真是我的寶貝與妖精。」
「妖精是會吃人的喲!」她故意說。
「你不是已經吃過了嘛!」他貼在她耳邊低喃。
知道他所指何事,冉湘渾身發燙。「你好討厭!」
索性翻身趴著。「不理你了。」
延陵旭立刻伏到她背上來。「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不然呢?」她偏側過頭來笑問。
「我可以……」
「嗯。」冉湘咿唔出聲。
「我保證不累著你。」
「旭哥!」她叫道,既羞怯又期待。「我們這樣,好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