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她想了很多,雖說不能全然了悟,但也多少瞭解一些事。惜兒讓羅炎知道人世上是有許多美好的事,透過她,他看到了不同的世界,那是繽紛且溫暖的,而那卻是她無法做到的,因為她不是那樣的人,她是憤世嫉俗的,而這些卻是羅炎早就明瞭而看透的,他們兩人無法為對方帶來快樂,只有他和惜兒在一起時,生命才顯得豐富。令她愧疚的是,她竟花了這麼多時間才明瞭。
惜兒燦爛的笑容,讓大家也部露出笑容。「謝謝,你也要快樂。」惜兒站在馬車前揮手。
羅炎扶著母親上馬車,而後抱惜兒上去,惜兒注視羅炎,心裡是滿滿的幸福,羅炎吻一下她的額頭,柔情地微笑,放下布幔,躍上前頭的駕駛座。
當馬車往前走時,阿嫻跑上前喊道:「惜兒小姐,保重。」
惜兒自車窗揮手。「再見。」
梅秋菊露出一抹笑容,看著窗外的天空,忖道:小姐,您可以安心了。
惜兒坐在車內,甜笑著偎著梅秋菊,梅秋菊也笑著揉揉她的頭髮,現在一切都完美了。
而這時,立在原地的詹翠櫻叉腰道:「阿嫻,你叫惜兒什麼?誰才是小姐?」
阿嫻緊張道:「你……你才是……」
「惜兒人都走了,你還在計較這個。」唐祥雲受不了的說。
詹翠櫻「哼」一聲,看在惜兒已經走了的份上,她就放過阿嫻一次。
其中一人突然道:「羅炎走了真可惜,他可是個奇才。」
「是啊!」唐祥雲心有所感的說。
詹鴻達也點點頭。他想起七年前,自己曾有個卑鄙的念頭,當時他原本想將惜兒送走,因為他覺得若沒有惜兒,羅炎一定更適合為他們所用,他一定會成為最頂尖的冷酷殺手。
但幸好,他打消了這個主意,因為他及時領悟到,若沒有惜兒,羅炎便不會是羅炎了,他就像一塊岩石,粗糙、冷然、孤獨而且寂寞。
直到有一天,一顆種子飄到它身上,奇跡式地開出了一朵花,岩石才有了生命,他們兩人緊緊攀附著彼此而生存,若沒有了對方,他們都只剩死寂。
詹鴻達瞥向影澄,慶幸她也想通了,因為不是任何一顆種子都能在岩石上開花的。對羅炎而言,惜兒是唯一的一個,他一生只想好好守護他的花,讓她將他的生命變得美好,而不再是一片荒蕪。
他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去哪,但他曉得,他們會過得很好,也許平凡,但卻是踏實而幸福的。
或許有一天……會再見面吧!
【全書完】
後記
陶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覺得《柔情殺手》和陶陶以前的作品有些不同(啊!千萬別說沒有),至少這本是唯一沒有《終曲》的一本。
為什麼沒有多《終曲》這一段呢?
其實我也不曉得,總覺得若寫了,似乎有些畫蛇添足,因為知道他們往後的日子會過得很好,所以也不用再提出來,或交代什麼未了的事。
至於這本的內容,也沒以前那麼輕鬆活潑(別告訴我你們看到笑,我會暈倒),反正就是改變一下,也沒特殊的理由,不知你們看了會不會不習慣。
我想,我會好久不會再嘗試這一類的作品,因為好痛苦喔!每次想搞笑一下都不行,還得拚命告誡自己不要中途變調,還真是有些痛不欲生。尤其心情愉快的時候,更不能提筆寫(怕自己忍不住想搞笑一下),偏偏陶陶每天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機率處於快樂當中,所以進度緩慢。
很多讀者都會問及寫書的「靈感」從何處而來?書籍、歌曲、電視、報章雜誌、別人的故事……等,其實,俯拾之間都是。但有了靈感後要架構成小說,就要花些心思了,所以讀者到最後都會說:「想」一個故事是很簡單,但要「寫」下來卻不容易,於是有些人就放棄了。陶陶這時心有所感,嗯……好像「耐心」比較重要。
當這本書出版的時候,陶陶寫作也差不多滿兩年了,最近開始出現倦怠的徵兆,顯得更懶散了,不過,讀者不用擔心陶陶因此封筆不寫,事態沒那麼嚴重,畢竟寫作一直是我的興趣,或許過一陣子會好一點。
有讀者說陶陶出書好慢,每次都會在來信上寫道:別再偷懶了,快加油!
陶陶只能說:啊──實在快不起來,真的很抱歉,曾經嘗試過「用功」爬格子,但是力不從心。每寫完一本,我都會休息好一陣子,不然會倦怠的更快。
在《柔情殺手》中,阿嫻和影澄都是讀者的大名,在此謝謝她們不吝借用。
而各位讀者對陶陶的肯定、支持、鼓勵,在此一併說聲謝謝,當然,在來信中,還是有大多數的人希望我寫續集,嗯……我要認真想想,說不定哪天真的寫了一本讓你們都意料不到的續集,不過,暫時還沒有什麼具體的想法。
有一天,陶陶的朋友小喬子興匆匆的對我說:「陶陶,你可不可以考慮寫一下《小丫頭與大野狼》裡,冷敖與芷蘭的故事?」
陶陶頓時以為自己耳朵長繭。「什麼?」
「哎喲!就是冷敖和芷蘭嘛!我很喜歡他們哩!」
「你神經病啊!他們已經死了,你要我寫什麼?他們在黃泉路上相伴而行嗎?」陶陶賞她一記白眼,心想她病得不輕。
「哎喲!不管啦,考慮一下。」
於是陶陶又罵了她一句。「神經。」
「要不然《小姐,不要吼我》裡面管家的故事?」她又道。
「管家?」我腦中頓時浮現穿著長袍馬褂的管家,手中總是拿著雞毛潭子。「你有病喔!」我瞪她一眼,淨挑些奇怪的人,這是我聽到最離奇的續集主角。
說來也好笑,陶陶遠在花蓮的朋友也曾說過這句話,管家的故事?唉!太離譜了,怎麼會這樣?下次再聊,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