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男人風流快活後正是嘴巴最松的時候,正彥開始侃侃而談他的過去,「小時候我爸對我的教育很嚴謹,堅持要我上了大學才能交女朋友,但等我上了大學,他卻過世了,於是我放棄一切私人時間去學習管理他留給我的事業,和如何跟董事會周旋。
「後來我碰到一些女人,但沒有人能讓我對她產生比性慾多一層的感覺,我開始認為自己對愛情冷感或是與愛情無緣……至少我之前都是這麼想的。」直到遇見她,他才第一次有了怦然心動的慌亂。
「這跟我會愛你多久有什麼關係?」惟雙刮著他的下頰問。下明白了!
「說來奇怪,不只我對愛情冷感,連女人對我也沒什麼感覺。曾經有許多女人表示願意跟我交往,甚至願意嫁給我,但是我卻感覺不到她們的任何愛意。她們的眼睛總有目的的看著別的地方,第一是我的錢,第二是別的男人,第三才是我。」
正彥的手離開她修長的玉腿來到她的頰邊,輕輕撥開因汗水而沾濕的髮絲,他的焦距好深,深到她的靈魂深處,似乎打算幫她拉條線,方便與他的靈魂直接交流。
「為什麼?你一切都很好啊!」
「你問我,我問誰呢?」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完美的形象給人有距離感。可憐的寶貝,原來你有愛情缺乏症,讓我來補償你。」她說著捧住他的俊臉,熱情的吻上他的唇。
「唔……這種補償方式我還滿喜歡的。」他一笑,邊吻她邊囈語道。
此時濃情密意,無聲勝有聲,兩入耳鬢廝磨,愛火重燃,片刻後又纏鬥得難分難離了。
「幾點了?我得進公司了。」正彥說著,唇與手卻從沒離開過她。
「嗯,我也得去開店。」惟雙同樣說一套做一套,四肢像只無尾熊一樣纏抱在他這棵大樹上。
鈴——鈴——
想是真的不早了,擾人的電話鈴聲竟配合的響起。
雖不想理會,可是那聲音真的很討人厭,於是惟雙倏地翻個身,一句,「我來接。」卻踢掉床邊的電話,下一秒又回到正彥身邊,一氣呵成,絲毫不減熱情的溫度。
他們再次纏綿,像兩隻無法饜足的淫獸一樣,需要不斷交合才能活得下去,累了就補眠,餓了就叫外送服務,兩人關在房間裡足不出戶。
事後他們各自檢查自己的手機,未接來電竟然都爆了,真是可怕的人際關係。
總之,能任性的過一天沒有責任的生活,的確很逍遙快活,但該來的還是會來,打開那扇門,外面還是一堆麻煩事等著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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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你昨天去哪裡了?我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人接,你不是在工作對吧!」惟珊走進姊姊的房間,搖著癱在床上那抹纖細的身影。
惟雙回到家已經是隔天早上的事了,一回來就進房休息,本來打算躺一下再換衣服出門的,但這一躺就不怎麼想起來了——縱慾真的很累。
「雙,老實說,昨天做過什麼了?我身體一直覺得怪怪的。」惟珊質問似的坐在她的床邊,不打算善罷甘休的樣子。
雙胞胎的心電感應本來就異於常人,尤其惟雙跟惟珊是同卵雙胞胎,許多感應靈驗到叫人毛骨悚然:這次惟雙的性愛之旅,惟珊想是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惟雙不想隱瞞,也隱瞞不了,她嬌媚的一笑,對妹妹眨眨眼,曖昧的道:「很爽。」
「你這個浪蹄子!你破功了!」惟珊壓住一聲尖叫,差點跳了起來。這種話題可不能讓她們的父母聽到,會起家庭革命的。
「因為我找到好對像啦!加油,妹妹,你又輸我一次了。」惟雙拍拍她的手安慰。
「妹你個頭!這幾天你老是天剛亮就出門,我早就懷疑有問題了,可是你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聽說雙胞胎分裂時,後分裂的會在子宮外側,所以先出生。惟雙先出生,理所當然是姊姊,但惟珊可不承認,她就算無法正名,也要努力爭取到平等。
「不算快,等你遇上你就知道了。這是一種宿命戚,就像遇見了你前世的情人了一樣,有點似曾相識,有點彷徨無助。哦,天啊!我完全的為他瘋狂!」惟雙舉高雙手做歡呼狀。身子是疲憊的,但她眼中的神采卻像活潑的孩子一樣晶亮,毋庸置疑的,這是個戀愛中的女人。
「宿命?你是說兩人約好了這一世還要在一起的那種嗎?我有好幾個男朋友都這麼跟我說過,你的紀錄也不差。」惟珊才不屑咧!全都是美麗的謊言。
「那些都是過去式了啦!現在我才知道,當一個人戀愛的時候,什麼瘋狂的事、肉麻的話都說得出來。」
「是嗎?什麼時候介紹你的阿娜答給我認識?」
以往雙胞胎任何一方有了男朋友,一定先告訴對方,以避免認錯人或愛上同一個人那種尷尬。
「他明天訂婚,到時我介紹給你認識。」惟雙伸了個懶腰,準備起床更衣。
「他明天訂婚?你頭殼懷掉還是玩瘋了?到底是不是認真的?」惟珊忍不住用力敲了她的頭一下。
「我很認真!」惟雙伸腿想踹惟珊一腳,但沒踹中,她摸摸被打痛的地方,憤憤的道:「我已經解決他的心了,現在開始想辦法解決他的婚約。」
「哪有人這樣談戀愛的?你是被騙了吧!」
「你的語調跟死賤人一模一樣,本小姐是那麼容易騙的嗎?事實上是我在拐他,他完全是被動的。」
「嗯,說的也是。」大家都說她們兩個超像,兩人也時常以混淆別人的視聽為樂,承認她笨不就間接承認自己笨了嗎?的確只有別人被騙,沒有惟雙被騙的可能。
惟雙坐起身,趕人了。「你要看我換衣服嗎?我的身材跟你一樣,還沒變形。」她隨口道,還沒想到其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