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嚇了一跳,本能的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我、我可以自己走。」
「妳的腳踝可能脫臼了,根本不能走動。」閻蒼拓邁開大步,抱著她往前走,坐進車裡後,急速發動車子。
「謝謝,我家在……」她報上自己家的地址。
過了一會兒,她卻叫道:「不對,我家不是往這個方向。」
閻蒼拓睨了她一眼,「是往我家的方向。」
「什麼?!你家?!去那做什麼?」但願她聽錯了。
他不說話的專心開車。
「你不會真要我去你家吧?」再問一次,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一顆心直跳個不停。
每次接近他,總害她思緒紛飛,心亂如麻,就像上次神志不清的受他誘惑……唉!說來慚愧,不!是丟臉,在他專注的眼神下,她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閻蒼拓側過臉,看著她粉嫩的面頰,深邃的黑眸閃爍著光芒,「為什麼不?我看起來像壞人嗎?」
剛才都可以把欺負她的壞人當好人,該不會反倒懷疑他吧?
「我為什麼要去你的家?」她望著他,一臉的迷惘與遲疑。
是啊,他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帶她回家?
這會兒,連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突然在這一刻很想這麼做。
自從那天離開咖啡屋之後,他就不時想起她,剛開始他不懂自己為何會有這種奇怪的心情,但卻無法克制自己暗潮洶湧的心緒。
剛才再遇見她時,他就恨不得把她拴在身邊……
老天!他對這個女人心動了!她的純真悄悄地引他進入她的世界。
「因為……妳的腳受傷了,在我家方便我照顧妳。」他僵硬的回道。
「為什麼你要這麼關心我?」她輕聲的問:心底有一絲喜悅。
「呃,助人為快樂之本。」他像在朗讀好學生守則似的說。
車子來到一幢佔地極廣的院子前,門口鋼鑄的牌子鑲著「閻院」兩字,開了鐵柵門,車子繼續駛了一段路,才到達房子的大門口。
四大護衛出來迎接他們,儘管一臉肅穆的必恭必敬,眼睛卻盯著迷迭。前陣子老大才遭人暗算,根據情報,弘叔仍在蠢蠢欲動,他們不得不擔心老大的安危。
如今突然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他們不禁提高警覺,因為經驗告訴他們,越是看似無害的人就越該小心提防。
當閻蒼拓把迷迭抱出車,她就被八隻充滿疑問的利眼盯著,這令她不自在的掙扎著要下來,「我的腳不痛了,讓我自己走。」
閻蒼拓不理她,環著她的雙臂勁道更加強,繼續抱著她往前走,而四名剽悍壯漢則在後面跟著。
迷迭羞傀得滿臉通紅,朝他身上又捶又打,「放我下來,聽到沒有?」
哇靠,老大由著她打耶!
四人齊聲抽氣,個個睜大雙眼,目光緊盯著那雙小手,生怕老大真的會遭到暗算。
「老大,這女人是誰?」鬼戟先開口問。
他只回道:「她的腳踝可能脫臼了。」
冥刀越過他,擋住兩人問:「老大,她到底是什麼人?我們怎麼沒見過?」
閻蒼拓步伐依舊,逼退冥刀後,直接上樓走進房裡,四人只能無奈的跟進去。
只見閻蒼拓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沒有平時的懾人氣勢,神情變得溫柔多了。
天,何時見過老大臉上出現這種表情?莫非這女人真有過人本事?
「陰斧,你擅長推拿,過來替她的腳喬一喬。」他大手一攬,把迷迭抱在腿上,大手環住她的腰,根本無視旁人的眼光,「來,坐好。」
「放開我。」迷迭整個人陷進他的懷抱中,姿勢尷尬極了,先前是因為沒辦法走路,但現在都坐在床上了,他怎麼還這樣?
她尷尬的抬頭,就看到四大護衛一個勁的瞪著他們倆。她……她才不要坐在他的大腿上當眾表演親熱。
他好像想到什麼就要做什麼,也不看看旁邊有沒有別人在,真是的!
「坐好!治療的時候,妳會痛得受不了。」他低沉的聲音很堅持,更別提鬆手了。
聞言,迷迭才停下動作,不敢再妄動。
「還不動手?」閻蒼拓瞪了陰斧一眼。
陰斧蹲下來,將迷迭的腳擱到矮凳上,動手檢查她的腳踝,「是脫臼沒錯,且還有淤血現象。」
「好痛!啊!住手啊……」她的尖叫聲傳遍房內外,一張小臉蒼白得沒了血色。
「別緊張,還沒開始呢!」瞧見她的反應,以及眼底湧現的淚光,閻蒼拓用衣袖替她擦汗抹眼淚,把她抱得更緊。
還沒動手她就怕成這樣,陰斧也被她搞得緊張,再看看老大在乎她的表情,害他已經開始冒冷汗,只怕萬一有個差錯,他可就吃不完兜著走。
「現在我要把骨頭給扳回去,妳要忍住。」陰斧抓住她的小腿先預告,要她有
心理準備。
「動手吧!」閻蒼拓緊緊摟著她,以便讓他順利替她治療。
「不要!人家不要啦!」隨著一陣惟心之痛傳來,迷迭痛得冒冷汗,淚水串串落下。
「忍著點,就快好了。」閻蒼拓竟也覺得心痛如絞,忍不住皺起濃眉,對陰斧囑咐道:「你力道放輕一點,別讓她又受第二次傷。」
「知道了,老大!」陰斧的手勁一帶,三兩下就把骨頭給推回原位,並從櫃子內取來去淤藥膏替她塗抹後,總算大功告成。
腳踝的骨頭是歸位了,但她的五臟六腑卻好像都移了位似的,她痛得只差點沒暈過去。
「好了,受傷期間盡量別用力,就不會有後遺症,也可以好得快。」陰斧盡責的說道。
由於太過擔心她,閻蒼拓一雙大手開始在她身上檢查,想確定是否還有其他地方受傷,「除了腳踝,妳還有哪裡疼嗎?」
「沒……沒有!」她粉臉紅透,左右閃避仍敵不過他堅持的大手。
老天!他……他想當眾毀了她的清譽、她的名節嗎?羞窘與氣惱一擁而上,她氣得一記粉拳往他的臉上揮了過去。
「妳居然要打我?!」閻蒼拓直覺的側頭閃避,作夢也想不到,這看似柔弱的女人這麼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