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雲半瞇著眸,目光直直投射過去,不可諱言,他的確有種讓女人招架不住的魅力。
上回他身著牛仔褲與黑色T恤,展現出屬於他孟浪落拓的不羈樣;而今天他一身優雅名牌西裝,以及鼻樑上的銀框眼鏡,卻給了她一種悖於以往的矛盾俊逸。
不一會兒工夫,他已將酒調好了。晴雲起身走向他,來到酒櫃旁挑了一瓶火紅色的酒液倒進那杯成品中。眼看這杯有著藍與紫漸層之美的顏色瞬間染成一片紅濫濫醒目的美。
「『天真』改名了,如今它叫作『浴火鳳凰』,也只有自焚過才知道被灼傷的痛楚。」晴雲瞧著那杯紅色酒液,「浴火鳳凰已經脫胎換骨,死裡重生了。」
仰首將它一飲而盡,她這才從皮包掏出一張鈔票擱在櫃檯上,對著一臉錯愕的齊磊說:「這就是我約你『重溫舊地』的原因。」說完後,她便回身往外頭走去。
就在樓梯口,他追上她,緊拽住她的手腕,「什麼叫作『脫胎換骨』、『死裡重生』?』
「不懂嗎?那我建議你去翻翻辭典,修了太多國外文憑卻忘了本國最基本的辭彙,那可是很糟的。」她勾起水嫩的唇,淡淡一笑。
齊磊緊皺起雙眉,這才從她的臉蛋上看見她的不同——今天的她特地裝扮過,給人一種女強人的氣勢。
劃開一道笑弧,他冷嗤,「小女人,你是有備而來的?」
她僵住身子沒有回應。
「敢情是被我猜對了?」他放開她,肆無忌憚地說:「很好,至少我還讓你害怕、擔心,讓你為我而準備。」
「我現在才知道老愛往自己臉上貼金的男人有多俗氣。」用力甩開他的手,她正打算繼續拾階離去,可眼前竟突然一花,她直盯著階梯,發覺它們正在不規則地移動著。
天,該不會剛剛那紅色酒液加得太多,這會兒喝醉了!
不行,她不能醉,再怎麼也得撐過去。
扶著牆面,她一步步困難地往上走;而齊磊只是雙臂抱胸瞪著她,似乎正等著看好戲似的。
她不是感受不到背後灼熱的視線,可已無心他顧,一心告訴自己她絕不能在他面前丟臉。
好不容易撐上去了,她看了看外頭,閃爍的霓虹燈直在她四周圍旋轉,竟有種全部力氣已用盡的無力感。
定到馬路邊,她正打算伸手攔車,卻聽見他說:「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她一口回絕。
「你不怕攔到一輛有不詭意圖的計程車,那可危險了。」齊磊在她耳邊說著,可是已經搖搖晃晃的她根本聽不清楚。
扶著長柱,晴雲還真的支持不住地慢慢滑下身子……
「喂!」齊磊趕緊勾住她的腰,皺眉喊著:「你醒醒呀!不是要跟我一決勝負,怎麼光酒量就這麼遜?」
該死!她還真是說醉就醉得不省人事。
他可不想為了送她回去跟喬家的人打照面,可又不能丟下她不管,唉……看來今天約她出來,連一點收穫也沒有。
抱起她,他走向自己的車子,將她給「丟」了進去。眼看在經過他這麼「粗魯」的對待後她還是一動也不動,齊磊不得不佩服她的酒量的確差得驚人。
坐上駕駛座,他腦子開始搜索該將她送到哪兒去……
唉,還真是傷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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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方亮,喬晴雲在宿醉的痛楚中猛地清醒。
她看了看這陌生的環境,下一秒才出現危機意識,倏然坐直身子。
再低頭看了看,她身上已換了睡衣,緊抓衣襟,她開始懷疑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又是誰為她換衣服的?
不對,這樣的擺設和裝潢就跟飯店內的房間一個樣!天呀,怎麼會出現這種情形?她昨天到底鬧了什麼笑話?坐在床邊,她開始低頭回想著……
對了,她醉了……好像醉得不輕,事後——
突然,房間門扉被開啟,競看見齊磊拎著早餐走了進來。
他笑看著一臉詫異的她,「怎麼?不相信是我昨天帶你來這裡的?」
「你……你無恥!」晴雲對他用力一喝。
「喂喂,無恥兩個字可別亂說,莫非你是希望我對你怎麼樣嗎?」微微勾起嘴角,「我不過為了讓你舒舒服服睡一覺,幫你把衣服換上而已。」
他的話雖然說得這麼輕鬆自在,但聽在晴雲耳裡可是種羞辱,「誰要你幫我換衣服?」
「你在路上就吐了一身,把我車子都吐髒了,不幫你換下,我可不想聞一夜酸味。」他邪惡地笑著。
「你的意思是你昨晚也待在這間房裡?」她心口一繃,瞼色在剎那間全變了。
「沒錯,摟著一個酣睡的女人,那身子夠綿滑有彈性了。」他挪了下眼鏡,笑意藏在那幾句下流的話語中。
喬晴雲受不了了!
她氣得朝他衝了過去,伸手就想甩他一巴掌。但小手卻被他給強行扣住,「別鬧了,不是我,你極可能昨晚就被街上的流浪漢給輪姦了,你知不知道?」
這時他竟然毫無預警地吻住她的小嘴,並以齒抵開她緊閉的唇,在她柔軟的口中肆虐舔吮。
宿醉的餘波未歇,她身子發軟推不開他,只覺得自己的氣息就要被他這樣蠻橫的吻給抽光了!
跟著,他居然用力將她推倒在床,以他男人的重量箝制她的行動,「你不在乎被人輪姦是不是?那我也不用憐香惜玉了。」
瞇起眸,齊磊恨意滿滿地直盯著她那張被他吻腫的薄唇;晴雲只覺得自己剛剛被他吻得沸揚的血液又在這一剎那結了冰!
「你別太過分!別忘了你遺失的資料還在我爺爺手上。」明知這男人不能用激將法,可她還是觸碰了他的罩門。
「你是想威脅我?」他表情一冷。
喬晴雲背脊一陣僵冷,「是你落了把柄在我手上,我們只是各憑本事而已。」
「各憑本事?!」
他的眼神亦正亦邪地望著她,指尖輕輕觸及她的領口處,曖昧地搔弄著她微露領外的雪白柔嫩地帶,「那你的意思是,只要能贏得了對方,就可以不擇手段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