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們是情侶耶。」伊凡很不合場景地笑得開心。
「他在勒索!」她沒好氣地啐道。
「欸,她不是那天那個女人嗎?」其中一人突然喊道。
「沒錯。」有人跟著應和。
伊凡聽得一愣一愣,卻發覺身後的她走向前來,「他們就是那天襲擊你的人,他們要對付的人是我,你到後面去。」
這是什麼狀況?「交給我就可以了。」好歹他也是個男人,沒道理要他躲在她的身後吧?
「人家要找的是我。」她沒好氣地道。
「無所謂!」都什麼時候了,管他們目標到底是誰?
「竟然不將我們看在眼裡?」三人組標準的地痞流氓口吻。
眼角餘光瞥見有人揮拳過來,伊凡毫不猶豫地一擋一揮拳,來者立即被打飛到路旁。
「我可以的。」他以拳頭證明自己不用躲在她的背後尋求保護。
「那麼,你那一天怎麼會被打暈?」她雙手環胸問道。
「那是因為我是被襲擊的。」否則怎麼可能連這種三腳貓都對付不了?
「是嗎?」
兩人閒聊著,突見一旁又有人衝上,兩人隨即退開,一人各挑一個出手,沒兩下就解決了。
「看不出來你還真有兩下子。」她笑道。
「我好歹是個男人呀。」他將她擁入懷裡。「保護你,天經地義。」
終於卸下心防,她舒服地窩進他厚實的胸膛裡。
是他,真的是他呢,他的氣息,他的心跳,還是她記憶中的伊凡。
「用和,我真的很喜歡你,不要懷疑我對你的真心。」他在她耳邊呢喃著。
「肉麻。」她輕笑,嬌嗔道:「跟以前一樣,滿嘴甜言蜜語。」
「是的,一樣都是我,你一定要相信我一樣愛你。」他由衷道。
「可是,我比較喜歡以前的你。」她嘟起嘴。
「為什麼?」不都是他嗎?
「比較沒有危險性,而且心裡只有我,一輩子都不會背叛我。」
「我現在也是一樣啊。」
「不太一樣。」她抬眼瞅著他。「講話的語調不一樣,神情不一樣,雖是同一張臉,但是感覺卻不同。」
可偏偏兩個都是真實的他,讓她不知該如何自處。
事實上,她甚至懷疑他有雙胞胎兄弟,而她遇見的可能是另一個。
「如果你想看到我的另一面,我倒是建議關起房門,我再讓你慢慢欣賞。」他豁出去了,只要能討好她,他什麼都願意做,但絕不在人前。
於用和聞言,驀地羞紅了臉。
幾乎是同一刻,他像是讀出了她的心思,親吻著她的發,誘惑地說:「如果你有意思,我絕對奉陪。」
「哼,你不是同志嗎?」她掙扎著離開他的擁抱。
「誰是同志啊?我說過了,我對奇彥只是憧憬!」要不要他錄起來,放在她的耳邊重複播放?
「憧憬?你一看見孫奇彥的照片便恢復了記憶,要說他在你心中沒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我是不會相信的。」依她看,他對他用情極深。
「不是這樣的,奇彥對我而言,亦師亦友亦手足,他對我很重要,但是無關愛情。」天啊,他應該要怎麼解釋?「我喜歡他,是因為他很有男人的氣概,不像我像個女人。」
「可是,我喜歡你的瞼。」她脫口道。
「謝謝。」他吻上她的唇,淺嘗即止。「謝謝你終於願意愛我。」
「我是說喜歡你的瞼!」她羞紅臉地申明。
「也是一個好的開始。」只要是喜歡,從哪裡開始喜歡都可以,他全盤接受,「而你,不會真的要拿我們的孩子去應付你爺爺吧?」
「誰理他啊?」
「那麼,你認為我們什麼時候舉辦婚禮比較好?趕在一個月內,還是等你生產完?」他不禁在心裡畫出未來藍圖。
「你會不會想太遠了一點?」她好氣又好笑。
「一點都不遠。」他俯身又偷了個吻。
「你幹麼又親我?」她羞惱地吼著。
「你可以拒絕。」然在她拒絕之前,他張口封住她的唇,比以往更深入地探索著,品嚐著她的甜蜜。
「你這壞蛋……」要她怎麼拒絕?
「你喜歡就好。」他粗嘎道,仍止不住地更加渴求著。
突地——
「咳咳,你們要不要先換個地點?旁邊倒了三個人耶!」
兩人瞬間止住親熱舉動,朝聲音來源瞪去。
「於若能,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於用和惱道,瞪著躲在暗處的妹妹。
「我來看你們合好得怎麼樣啊,哪知道……我絕對不是偷窺,事實上,我剛才就要走了,可問題是你們旁邊倒了三個人,依我看,應該先報警比較妥當,要不然你們吻到一半,他們醒過來怎麼辦?」很殺風景耶!
「那你是不是應該去報警了?」於用和瞇起眼。
「哦。」她點點頭,走了兩步又踅回。「姊,說到底,你根本就是在吃凱瑟琳的醋嘛,還說你是因為懷孕才情緒失常,其實根本是吞了整桶醋。」
「於若能!」她沉聲警告著。
「不說就不說。」走了兩步,她又打住。「其實,凱瑟琳每次來,都說很多伊凡的好話,可就不知道你到底是聽到哪裡去了,一點也不明白她是在幫伊凡,竟然還誤以為他們兩個有一腿,真是夠瞎了。」
「於若能!」她作勢要上前揍人。
「孕婦不可以跑!」丟下這句話,於若能便一溜煙地往回跑。
伊凡則是緊緊將她摟在懷裡,兩人都沒有開口。
過了好久,伊凡才小聲問:「你在害羞嗎?」
「誰在害羞啊?」她的字典裡頭也沒有害羞兩個字。
「不是害羞啊。」他點點頭,附在她耳邊魅惑道:「如果你不想在今晚見到若能,我倒是建議你跟我—起到外頭過夜。」
他指向遠處高聳的建築物,上頭閃爍的招牌寫著華東酒店。
「你怎麼那麼下流?」紅暈爬上她的耳根子。「喪失記憶的你,給人感覺純潔多了。」
聞言,伊凡不由得惱了。
「能有多純潔?要是真那麼純潔的話,你肚子裡頭也不會有我的種。」別再提那個時候的他,他不想幹那種妒忌自己的蠢事。「事實上,我很想重溫舊夢,對於失憶時的某些片段還是很沒真實感,所以想要親自操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