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只有在面對自己心愛男人的時候,才會這麼在乎他的飽暖。如果只是「老闆」,就算餓死也不關她們女人的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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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佑筠今天上午在集團總部開會,中午會回到辦公室。吃飯這種事向來是由朵朵替他打點,何況他一向不喜歡吃外面的便當,所以朵朵總是會幫他挑選精緻又健康的菜色。
當朵朵帶著便當回到辦公室時,孫佑筠已經在裡面了。
「你去哪了?」他問,回到辦公室看不到她,心裡怪不高興的。
「我去幫你包便當啊,今天是日式烤鰻魚飯哦!」她提著便當盒,表面上雖然不甘不願,心裡對他卻是關心得要命。鰻魚,最能補充體力的喔。
孫佑筠瞟了一眼她手上的便當盒。「怎麼只有一個,你吃過了?」他面露不悅的神色,他可是專程趕回來陪她吃飯的呢。
這些日子,他早在不知不覺間,習慣了和她一起吃飯。
「對啊,我剛才在樓下和同事吃過了。」
「同事?」他冷眉一挑,露出不層的目光。
「對呀!和服務台還有警衛室的同事一起吃飯。」她坦率地回答,沒注意到他陰霾的神情。
「是男人?」他問,表情和口氣都更陰沉了。
「當然,」這算什麼問題啊?「警衛當然是男人啊!」朵朵不解地回答。
「先放著吧,我現在不想吃。」他連便當盒都不再多看一眼,板著臉繼續埋頭辦公。
「可是……不吃中飯會胃痛啦!」弄不清他是哪根筋不對,只好這樣威脅他了。
哼!她還關心他會不會胃痛嗎?他特地趕回來陪她,而她居然跟警衛室的男人一起吃飯?竟然還這樣大剌剌的承認!這不免讓他聯想到電梯小姐林莎在他耳邊的讒言──雖說他不是很相信這類的流言,但如巨浪般襲來的嫉妒早已淹沒了他的理智。
「說了不吃了!你聽不懂嗎?」他的口氣從來沒有這麼差。
向來冷靜從容的他,突然像吞了五十公斤的黃色炸藥,把她嚇得跳開一步。
「隨便你!」朵朵生氣地轉過身,走回自己的座位。
嗚嗚嗚∼∼好心被狗咬了,人家連自己的飯都沒吃完,就趕著幫他包便當,他居然還對她這麼凶。
「你過來!」身後傳來他粗暴的聲音。
厚!又怎樣了啦,她的屁股才剛剛碰到椅子,現在又叫人家過去,都說沒吃飯對胃不好,胃不好就容易發怒咩!
「什麼事啊!」她沒好氣的回答: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他身邊。
「你會打電腦吧?」他手裡拿起一疊文件。
「廢話,一分鐘可以打二十個字好嗎?」朵朵下悅地回答,有點跟他貢上的味道。
「這樣很快嗎?」他不以為然的反問。
「不然你想怎樣?」終於貢起來了。
「你以後最好不要再跟那些同事一起吃飯了。」他終於忍不住說出心裡真正想說的話。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跟同事一起吃飯?」朵朵無法接受他這無理的要求。
「我只是不想讓別人說閒話,怎麼,這個要求對你而言很困難嗎?」他的態度傲慢無禮,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
「這種毫無道理的要求,我為什麼要答應你?為什麼不能跟同事吃飯?這難道又是你的新規定?」朵朵這句話引爆了他心中的怒火。
「你明知道我的規矩為什麼還要明知故犯?要你不能跟別的男人吃飯很痛苦嗎?」他忍不住拍了桌子,對她大聲吼道。
「你──」厚!他簡直是不可理喻耶,朵朵再度被這男人氣到雙手發抖卻說不出話來。「你……你是共產黨啊?跟普通朋友吃個飯也不行嗎?你簡直莫名其妙!」她氣得眼眶都紅了,眼角也被他逼出了淚水。
什麼?她剛才說什麼?普通朋友……他們只是普通朋友?
那麼說,是他錯怪她嘍?一時被嫉妒沖昏了頭……但是,他為什麼會有這麼不尋常的反應,為什麼嫉妒像火一樣燒得他暴躁下安,甚至對她大聲咆哮?
還來不及思索自己反常的情緒,只見朵朵含著委屈的淚光轉身離去,他一時情急,站起身連忙拉住她的手,就這麼把她抱進了懷裡──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脾氣的……」他用臉頰貼著她柔順的發,胸中的怒火瞬間平息,火山不發作時是很溫柔的。
朵朵在他懷裡,腦筋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這是怎麼回事?他前一秒還對她咆哮,那怒吼的聲音還在耳邊,這一秒竟又將她擁在懷裡。
中午沒吃飯,會讓一個人人格錯亂嗎?
「副、總、裁?你怎麼了?」她小心地問。他把她抱得好緊,害她都不敢亂動。
「對不起,我只是……」他只是嫉護,但是說不出口。「沒事。」
他嘴上說沒事,雙手卻仍沒有放開她。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能這樣抱著她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他想擁有這樣的專利。
朵朵的心裡有一隻小鹿,不停地奔撞,他把她抱得這麼緊,弄縐了她新買的白襯衫,那沉重的呼吸聲就近在耳邊,兩人的肌膚是如此緊貼著,她幾乎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襯衫下的肌肉線條。
怦怦、怦怦……她只聽見自己快要失速的心跳聲。
他捨不得鬆手,那嬌小的身軀是如此緊密地貼著他,壯碩的胸膛遇上她胸前柔軟的肌膚,引爆了埋藏在最深處的男性慾望。他一直是渴望她的,卻一再壓抑這種渴望。
而一再的壓抑,只會讓慾望加速的膨脹──
究竟是怎麼了?她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尖挺的鼻樑埋在她的秀髮中,吸吮著屬於她的芬芳氣息,髮絲搔弄著他的心。他的唇悄悄咬上她小巧的耳垂,溫柔地吻著細白的頸項。
「哦……」不!她是要說不的。
天啊,為什麼他剛才還像座冰山,現在卻如轟然爆發的火山。他熱情的吻如滾燙熔岩般,流過她玉頸上的每一寸肌膚,在她雙唇微啟時,迅速的覆蓋了她的唇,吞沒她嬌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