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醉了也會很安全,不是嗎?"她站得不穩,柔軟的身體不經意地靠在他的胸前。
天啊,他要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想擁她入懷的衝動?
好不容易走到了停車場,他一手扶著她、一手打開車門。偏偏鑰匙不聽話,一溜手便掉到地上。
"你站好喔,我撿個東西……"李尋只好先放開她,彎下腰去撿鑰匙。
話還沒說完,搖搖欲墜的徐晴整個人便往後倒下
"小心?"李尋撈起鑰匙,另一手迅速地勾住她的腰。
雖然差點摔倒,徐晴卻一點也不擔心,就這麼任由李尋抱著。
"關你什麼事?"摔倒也不要他扶,他不是說對她沒意思嗎?
"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我已經夠小心了,有什麼用?還不是摔得鼻青臉腫……"她語帶嗚咽。
"你摔痛了嗎?摔到哪裡?"李尋緊張地問道。
男人怎麼總是在緊要關頭,變得特別遲鈍和不解風情呢?她說的"摔"有別的涵義啦!她是摔進他設的愛情陷阱裡了!
"我……"徐晴有苦說不出,滿肚子委屈和著酒意,化成一顆晶瑩的淚珠,不小心就從眼眶裡滾了出來。
他一定是看錯了吧?她那如夜空一般的雙眸,閃著點點星光,傾瀉而出的是珍珠還是淚水?
"你……你哭了?"沒跌倒怎麼會哭呢?這下他可不明白了。
"你緊張了?你關心嗎?"她噙著淚,抬起下巴問他。
"我——"他真希望他能說"不關心"。
"你怎樣?你不是說我們只是同事?那你還需要關心我嗎?"她逼問著,身子逐漸向他靠近。
"你別那麼靠近我。"他屏住呼吸,深怕那迷人的香氣會令他不能自持。
"靠近你又怎樣?"她就是要靠近他,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你既然對我沒感覺,那你怕什麼?"
她抬起小臉瞪著他,艷紅飽滿的朱唇正閃爍著誘人波光,那一雙帶著醉意的迷濛雙眼真是蠱惑人心啊!
她一再挑釁、一再試探他的底限,她難道不知道男人是禁不起試探的嗎?尤其是面對這樣一個美麗性感的女人。
李尋別過頭,深吸一口氣,他已經快無法控制自己了。
看到他居然轉頭迴避她,徐晴心中的惱怒完全引爆,雙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
"你說話啊!為什麼不敢看我?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他怎麼可以在撥弄起一池春水後,又拍拍衣袖走人?
"好啦,不要哭了,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對你怎麼樣了。"他故意說些輕鬆的話舒緩氣氛,不料多說多錯。
"你對我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明白,你擔什麼心?你不是都說了不會對我怎麼樣嗎?"她哭得更厲害了。
現在到底是怎樣?他已經說了不會再對她怎麼樣,但現在看起來倒好像是她要對他"怎麼樣"似的?
"誰欺負你了嗎?"看她委屈的樣子,好像是這個樣子嘛。
徐晴不說話,只是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瞪著他。
看她梨花帶淚的,好像真有人欺壓她似的……等等,那人該不會是他吧?
李尋的頭腦忽然間恢復正常,領悟到這女人情緒起伏這麼大的奧秘,原來——
"我知道了。"他眼神暖昧的說道。
徐晴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舉起拳頭不停捶他。
"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只顧著自己快樂,完全沒想過別人的心情!"她的粉拳扁起人來可是勁道十足。
"你不要再說嘍。"他一手握住她的拳頭,牢牢地包覆在他寬厚的掌心裡。"再說下去,後果可不堪設想。"
"再說又怎樣?我偏要說,你敢對我怎麼樣——"
看他敢不敢,李尋伸手一攬,將她拉進懷裡,用他溫柔而霸氣的吻堵住她的唇。
這一吻,把徐晴全身血液裡的酒精成分都蒸發掉了。但他的唇卻為她帶來更勝日本清酒十的迷醉與暈眩。
紅唇微微半啟,他的舌尖便更深地探入,攫取她唇齒間的芳香。
她想拒絕,但又不捨,腦中下達的指令,竟是讓她更熱情的回應。
剛才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麼無理取鬧的舉動,她完全無法解釋。現在為什麼與他如此熱情的糾纏,她更是理不清了。
李尋狂熱地吻著她,雙手在她背後不停游移撫摸,像找回失而復得的寶物一般珍愛。
徐晴陶醉在前所未有的迷情裡,他的吻是如此狂熱而激烈,勾起她深埋在冰冷外表下的熱情。
不過這帶著侵略性的吻,似乎要連同她靈魂一併掠奪,激烈得令她快喘不過氣來。
徐晴輕輕推開他,喘著氣。
"你這個渾蛋。"她第一次這麼罵人。
李尋不解地看著她,難道是他會錯意了?怎麼這會兒她又罵起人來了?
"你早算準了我會喜歡你,對不對?"徐晴朱唇微翹,眼眸如星,連罵人都是千嬌百媚。
"我可從來沒有算計過你。"他低眸瞅著她,也不想想她當初是怎麼對待他的?
他可是因為她百般冷淡,才決定放棄她的,現在居然又怪到他頭上來,難怪人家說男人真命苦!,
追求她時被說成色狼;不理她時又被說成是負心漢。不過,現在無論什麼罪名他都願意概括承受,這樣可以繼續吻她了嗎?
"你還說沒有?"她可不依。"看到人家剛剛開始有一點點喜歡你,你就故意擺高姿態,你、你什麼態度嘛!"
徐晴舉起手,大拇指和食指在一塊兒,表示她雖然有點喜歡他,但只有如同宇宙中的一顆微塵這麼大而已。
什麼?她終於承認自己"有一點點喜歡他"?
"就這麼一點點?"李尋瞇起了眼,不懷好意地瞪著她。
"不然你還想要多少?這樣已經很好了,你可不要得寸進尺喔!"
"你別忘了我是男人。"
"男人又怎樣?"她不懂,可是看他笑得好邪惡哦!
"得寸進尺,是男人的本分——"
他雙手圈住她的腰,再也不鬆手,而那再次緊密結合的唇瓣,說什麼也無法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