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羽青是他的!這是鐵的事實,沒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改變這一點,就算是她之前的戀人也一樣。
「你想找哪個女人是你的自由,但是……」他今天非得將話挑明了說不可。「你要是敢將腦筋動到羽青身上,就別怪我下手狠毒!」
他調查過方語彤,知道她父親目前經營一家還算小有規模的營建公司,而她的經濟來源全來自她的父親,所以要是她膽敢與羽青糾纏不清,她父親那家小營建公司,就算規模再大個十倍,他照樣有法子要它混不下去!
「雲起,你怎麼可以對我朋友這麼凶!」岑羽青聽到他居然以這麼不友善的態度對方語彤,心裡老大不高興。
「人家好歹來者是客,就算你不熱情招待,至少也要維持基本禮貌。」
真是的!他難道沒讀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那句話嗎?就算他不悅,也不可以表現得這麼明顯啊!
方語彤一聽到任雲起暴怒的語氣,嚇了一大跳,不曉得自己什麼時候惹怒了這位大人物,可是一聽到這裡,她終於明白了。
「哈哈……」無法抑制的狂笑自她嘴裡一傾而出。「你說我和羽青……哈哈哈……」太好笑了……」
她的態度讓任雲起皺起劍眉,臉上的表情更顯陰鬱。
「你這是什麼意思?」好笑?他可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
「你說我和羽青是一對同性戀人?」她好不容易才壓抑住再次狂笑的衝動。
當她對上任雲起那彷彿想殺人的眼光時,她知道他是真的這麼以為。雖然惹怒大人物的下場通常很慘,可她就是忍不住想笑。
「羽青,你的男人以為我是你的前任愛人。」
「什麼?」
原本站在一旁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的岑羽青,直到方語彤把話點明了後,她才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了。
「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指著任雲起,岑羽青氣得不知要說些什麼了。
「誤會我和語彤。」方語彤很好心的在一旁提詞。
「對,你怎麼可以誤會我和語彤!」岑羽青雙手叉腰道,「我和語彤是最要好的朋友,你把我們兩人純潔的友誼當成什麼了!」
「你們不是…」任雲起皺眉,心裡納悶地想著酒吧裡的老關告訴他的話。
「當然不是!」
岑羽青與方語彤異口同聲地應答著。
「任先生,你的想像力實在太豐富了。」
方語彤原本對他還存有白馬王子般的幻想,不過,這件事教會了她現實與理想之間的差距。
眼前這個叫任雲起的男人,根本只是個獨佔欲極強、推理能力特差的男人,她真不曉得他是哪只眼睛看到她和羽青像對同性戀人了。
「現在事情既然已經澄清了,我看我這個不速之客也該走了。哦,羽青,這是你上次留在酒吧的書,喏,還給你!」她從公事包裡取出用牛皮紙袋包裹的書本,交給岑羽青後,便轉頭離開。
等方語彤離開後,岑羽青才以一雙含悲帶怨的眼神瞅著任雲起。
「你看,都是你!」她的聲音帶了點哽咽。「語彤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麼可以對她這麼壞……我討厭你!」
岑羽青不讓他有解釋的機會,她抱著書跟在方語彤身後離開了會客室。
任雲起一個人站在會客室裡,咬牙切齒地說著:「好啊!老關,咱們走著瞧!」
居然敢整他!很好!他任雲起會要他付出代價的。
第六章
任雲起一進房門,便發現平常總得要十一、二點才睡覺的岑羽青,今天居然九點不到就已經換好了睡衣躺在床上。
他對她的異常表現不予理會,他知道她根本沒睡著,只是想以這種方法來表達她的抗議。
其實誤會她和方語彤的事,的確是該怪他一直不察,但是,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誤會也已經澄清了,那麼她也該息怒了。
打從他開始接觸女人以來,他就知道女人是很麻煩的,在這之前,他都能盡量避免招惹上這些麻煩,當然,他必須承認女人的確為他的人生帶來了些許快樂,但是他的原則是絕對不主動招惹她們。
可不知怎地,一遇上了岑羽青,他這些年來堅持的原則全都不管用了。
為了得到她,他使計;為了不讓她上班,他甚至欠下了以前絕對不欠的人情債,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這麼做,就只有她!
多少女人渴望擁有他這般的對待,甚至只要能得到他的青睞,便能感到心滿意足。就只有岑羽青,不但不對他的愛心存感激,反倒處處與他唱反調;像現在,她居然為了別人跟他嘔氣。
不!這種情形不能繼續下去!向來只有女人服從他,沒有他去順從女人這回事,他不能再讓她為所欲為!
他愛她,但是他不能讓她以為擁有了他的愛,她便能無理取鬧。
「羽青。」他脫下身上的衣物後,拉開被子的一角,讓自己的身子鑽了進去。
他一直覺得以自己對她的慾望強烈度來說,睡衣根本是不必要的,可她就是堅持要穿在身上,在她的堅持下,他也只好由著她去,而這又是他過於寵愛她的證據。
「你醒醒,我有話對你說!」
喚醒她的目的有兩個,第一,要她以後不得在外人面前有反抗他的行徑;第二,從他已然挺立的男性象徵就可窺知。
他輕拍她紅潤的臉頰,誰知她僅是轉過身,又將頭整個埋在枕頭裡,壓根兒不理會他。
他不放棄,索性將手自她的腋下穿過,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他的臂彎裡。
「羽青,醒來,我有話對你說!」
岑羽青撇了撇嘴,柳眉也皺了起來,好一會兒她才張開眼,極不悅地看著他。
「你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啦!」她想推開他,回到自己舒服的枕頭上,繼續做著有亞利克存在的美夢。
「不行,這事我今天一定要說!」他很堅持。
「不要,我不要聽!」終於她身子一滑,找到了個縫隙,讓她的頭溜回枕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