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方語彤撇了撇嘴,「你看不出來當你一靠近她時,她就成了只會呼吸卻不會說話,和個植物人沒什麼兩樣的人嗎?」
真是的,有眼睛不會自己看,還要她說!
老天果然是公平的,給了他俊逸無比的外表,卻沒給他個與外貌相符的大腦,不過,她真的必須承認一點——他真的長得很帥!
她一直認為他與任雲起的長相十分相似,不過定眼細看,她才發現亞利克比任雲起多了份瀟灑、灑脫的感覺!
「哦?」亞利克的嘴角輕輕揚起,露出了個莫測高深的笑容。
方語彤見身旁的岑羽青仍舊沒有反應,她索性自個兒將岑羽青放在手提包裡的照相機拿出來,用力將岑羽青往前推到亞利克身邊。
「亞利克,麻煩你站在她身邊,對著我的鏡頭笑一笑。」
雖然羽青說任雲起被一些閒雜人等給纏住,但是誰也不能保證那個醋桶什麼時候會衝進來。
為免夜長夢多,她決定盡早完成羽青要做的事情。
「OK!」亞利克倒是十分合作地自動攬住岑羽青的肩膀,對著拿著照相機的方語彤露出了個迷死人不償命的致命笑容。
方語彤把握時間不停地按著快門,不到二十秒的時間,她已經把一整卷底片拍完了。
此時,岑羽青終於回過神來。
「啊,語彤,你要拍照怎麼沒事先告訴我!」
岑羽青本來還弄不懂為什麼方語彤將她推到亞利克身邊,等到她反應過來時,方語彤已經拍完照了。
「我要是事先告訴你,我看我們也別拍了。」
方語彤將照相機丟還給她,然後從手提包裡將亞利克的寫真集拿了出來並遞到他手上。
「亞利克,現在再麻煩你簽上你的大名!」只要這個動作完成,她就可以馬上將表現失常的羽青送回任雲起的身邊。
亞利克對於方語彤的「不客氣」絲毫沒有不悅的神情,他只是以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著她。
「沒問題。」他十分爽快地接過寫真集,然後問道:「你想要我在這上頭寫些什麼?」
這女人實在太有趣了!亞利克心想,就算是不知道他身份的女人看到了他,若不是噤若寒蟬,便是表現失常,就像她身邊那個從進來後就一直紅著臉的女子。
而她不僅不將他當成一回事,反而恨不得趕快帶著她身邊的女子離開。
「隨便,你想寫什麼就寫什麼!」方語彤才不管他寫些什麼,就算他要在上頭畫符,她也不管。
「好。」他點了點頭,「那你叫什麼名字?」
「語彤。」她不明白他問她的名字做啥,不過她也懶得去想原因。「你寫好了嗎?」
他仍是帶著笑容,同時飛快的在寫真集上頭寫了幾個字後,再交還給她。
「對了,接下來這幾天你有空嗎?」他的問題是針對方語彤。
「她沒空!」方語彤以為他問的是岑羽青有沒有空,於是直接丟了個否定的答案給他。
「我問的不是她。」他露出一抹慵懶的微笑,同時帶了點挑逗的語氣。「我問的是你有沒有空?」
被兩人忽略了好一會兒的岑羽青,此時總算是擺脫了看見偶像時的激動,當她回過神時,恰巧聽到兩人的對話。
「天啊!」她驚呼了一聲。「語彤,亞利克在問你有沒有空耶!」
其實對於自己被偶像忽略一事,她一點也不覺得難過,反正她見他的最終目的只是看看他本人,聽聽他的聲音而已。
她承認在認識任雲起之前,她想的可不止這些,可是自從認識他之後,她才發現對亞利克的「愛」只是一種少女的綺思,這種感覺和她對任雲起的感覺有很明顯的不同。
像前些天,她在他的辦公室撞見他和那個不知打哪兒來的女人拉拉扯扯、糾纏不清時,她簡直氣得快爆炸了,恨不得衝上前將纏在一起的兩人用力拉開!當時打死她她都不肯承認她之所以生氣是因為在乎他、愛他。
她想要能是因為從一開始,他總是以一種十分霸道的手段需索她的人、她的心、她的愛,才讓她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反抗的心理,因此就算她是愛著他、在乎他,她也不肯承認。
直到現在面對著她的夢中情人,同時親眼看見他對另一個女孩產生好感,她完全不覺得氣憤或是憤怒,至此,她才真正瞭解自己的心意。
她愛任雲起,至少是在他不要惹她生氣、不和別的女人亂來時,她是愛他的。
「我沒空!」方語彤沒好氣地說。
笑話!這男人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誰知道他是不是調侃她、鬧著好玩而已,要是她當真之後,這傢伙才說他是開玩笑的,那她的面子要往哪兒擺!
若說他只是需要人陪而已,那麼外頭有一堆女人可是樂意得很,她雖然對他沒什麼太大興趣,可她又不是瞎子,沒瞧見方纔他在剪綵時,有不少女人已經用眼神將他的衣服給扒光了。
「語彤,你怎麼可能沒空?」岑羽青很是不客氣地掀了她的底。「你只要和方伯伯說一聲你這幾天要陪朋友就可以了!」
「語彤,你這麼討厭我嗎?」亞利克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岑羽青看到一臉可憐模樣的亞利克,立即站了出來為他說情。「語彤,亞利克在台灣沒有半個朋友,你就撥幾天陪陪他嘛!」
「你少在我們面前裝可憐!」他以為她像羽青這麼好騙啊!「我說我沒空!」
「哦,是嗎?」出聲的是任雲起。
當他看到他的准妻子趁亂「棄他而去」時,他險些在眾目睽睽下失控,想要將這個十分不聽話的小女人給逮回來,不過蜂擁而上的人群與記者阻斷了他的去路。
當他好不容易甩掉那些纏人的媒體記者後,卻怎麼也找不著她的身影,同時他注意到方語彤也不見人影,他立刻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的女人背著他去會情敵!
「你很忙?」他冷笑道:「若你真的很忙,怎麼會三天兩頭往我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