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狂喜迅速在兩人之間蔓延,一時之間,只見任雲起不斷的擺動、衝刺……情潮在不知不覺中滿溢在他們之間。
岑羽青發出因慾望而無助的聲音,面對席捲著她的翻騰慾望,只能任由它領著她,而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就算她有,她也不想反抗……
咬著下唇,她強自壓抑住想要尖叫的慾望。
意亂情迷之間,她所能做的,只是無力地靠在他的肩頭,配合著他上下的動作。
突然間,有股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淹沒的強烈快感湧現,她無法呼吸、無法思考,只能任這愉快的悸動主宰著她。
她突然的緊縮抽搐告訴他是領著兩人進入那炫目天堂的時候了……
他快速地退出,然後在她還來不及抗議之前,以一記猛然的衝刺,再度回到她體內的最深處……
隨著一聲低吼,他在她的體內釋放了自己的種子……
這些天,岑羽青一直覺得很不舒服。
每天一早她起床時,總有一陣莫名的昏眩襲來,而後緊接著便是一股噁心的感覺,讓她不得不拖著疲累的身子,三步並作兩步衝向廁所,抱著馬桶乾嘔。
她原以為是吃了不潔的東西才會如此,可是她記得最近自己的飲食都相當正常。再說這幾天老是動不動就乾嘔,她根本不敢吃什麼油膩、難消化的東西,但她的胃病怎麼都沒有好轉的跡象呢?而且這幾天她老是覺得累,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她便回到房間裡處回籠覺,每每她再起床時已經是日落黃昏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皺著眉頭,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了?」任雲起從浴室走了出來,見到她悶悶不樂地坐在床上。「心情不好嗎?」
她搖搖頭,然後又低下頭來,不知想些什麼。
「羽青。」他坐到她身旁,長手一伸,便將她摟在懷裡。「什麼事惹你不開心了?」
「沒有……」她的語調仍是低落。
「沒有?」他壓根兒不信她的話。「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她抬起頭來,水漾的雙眼裡淨是疑惑輕愁。
「雲起,我問你……」她欲言又止。「如果我……我……」
「你怎麼?」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想我?」這話一出,她的聲音已是哽咽。
任雲起一聽,臉色大變!
「這是什麼話!」他不愛聽這種話。「以後不准說這種話!」
「我知道……你根本不愛我……所以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想我……」
想到這種可能性,她的眼睛立刻泛紅,不消幾秒鐘,眼淚已經潸然落下。
「我愛你!」他氣急敗壞地說:「我愛你愛到心坎裡了,都已經和你說過不曉得幾次了,怎麼你還不相信我!」
看到他著急的模樣,她的眼淚暫時止住。
「可是你都不說你會想我……」想到這裡,她自覺十分委屈,鼻頭一酸,眼看淚水又將落下。
為了避免自己再讓她耍得團團轉,任雲起選擇以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來讓她閉嘴。
一個長吻過後,他順過了氣息,十分嚴肅地看著她。
「我不說是因為那種事根本不會發生!」光想像這種情境都教他心魂俱散!「現在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看著他一副認真的模樣,倒讓岑羽青自覺心虛、無理取鬧。
「我……這幾天都不太舒服!」她開始敘述自己的症狀,「每天早上起來都會覺得頭暈、想吐……而且常常覺得好累……就連月事也好久沒來了……」
任雲起聽到她所說的症狀後,臉色凝重。
「羽青,你換件衣服,我帶你去看醫生!」
「看醫生?」他的舉動反教她吃驚,「現在都快十一點了,哪裡還有醫生可看?」
要做完整的檢查也要等到白天嘛!
「放心,會有的!」
就算得把全台灣各大名醫給吵醒,他也會做!
穿著白袍的醫生忍著想扁人的衝動,將檢驗結果拿到焦急的任雲起面前。
至於「病人」岑羽青,已經不敵周公的召喚,早已枕著任雲起厚實的肩膀而沉入夢鄉。
「任先生。」醫生在任雲起面前坐下,「恭喜你,你要當爸爸!」
任雲起聽他這麼說,不但絲毫沒有喜悅的神色,反而沉著臉,很是不高興地說:「我要知道的是我太太為什麼身體不舒服,跟我是不是要當爸爸有什麼關係!」
醫生聽到這話時,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不過他隨即克制了想拿起眼前的盆栽砸昏任雲起的衝動。
他輕咳了一聲,「任先生,尊夫人之所以覺得身體不適,是因為她懷孕了。」
既然淺白易懂的話任雲起聽不懂,醫生只好將岑羽青懷孕的事直接說出來。
「你說……」這個答案著實震撼了任雲起。「你說我太太會頭暈、想吐、疲累,全是因為她懷孕了?」
「沒錯!」醫生在心裡暗罵眼前這個沒常識的男人。
就是因為半夜求醫的是鼎鼎大名的任雲起,否則他也不會在睡到九重天時接到院長本人的來電,要他到醫院待命,等一個「急症」病人。而在問診時,他便百分之百肯定岑羽青是懷孕,而不是什麼要人命的疾病。
「由於尊夫人現在正是懷孕初期,胚胎才剛著床,為了母親及胎兒著想,頭三個月內絕對不能行房!」
通常醫生只會建議「最好不要」,而不會用像「絕對不能」之類的強烈字眼,但是半夜被人自溫暖的被窩裡挖起來,卻只是為了個沒常識的男人,這好夢被打醒的怨恨自是深了!
「三個月?!」
任雲起一聽到這期限,臉色立即一變。以他目前「需要」羽青的程度,三個月……這……
「沒錯,至少三個月內不能行房!」醫生看到他驟然失色的表情,心裡一陣暢快。「還有,懷孕的第六個月起也嚴禁行房。」他決定讓任雲起多過幾個月禁慾生活。「雖然懷孕中期是可以行房的,但是切記次數不能多,程度不能激烈,一個禮拜只能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