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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琬凝恍然大悟地輕笑,撫著可憐丈夫的頭安慰道:「別這樣嘛,讓我把話說完,我任你處置。」

  和老婆親熱還要附帶條件?他覺得自己好悲哀。

  「有何高見,但說無妨,為夫洗耳恭聽便是!」他沒好氣地答她。

  「我只是要向你招供人家不小心闖的一點點小禍而已,毅翔現在恐怕是欲哭無淚了,我想問你,我需不需要面壁思過?」懺悔的話語,卻搭配著不怎麼誠懇的表情和語調,不曉得用顯微鏡能不能觀察出一丁點兒愧疚的細胞?

  宸軒警覺地抬起頭:「你到底又幹了什麼好事?」他這老婆!一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就開始「為非作歹」、「無法無天」了!

  琬凝瞧了下他板起臉、皺著眉的凝肅表情,小小聲地說:「也沒什麼啊!就是、不小心、抱了毅翔一下,又、不小心、親了他一下,然後、不小心、讓莫筠庭看到……」

  「最後、不小心、讓人家喝了一大缸冤枉醋?」宸軒面無表情地接口。

  他生氣了嗎?臉部表情好像不怎麼好看!琬凝怯怯地想要道歉:「宸軒……」

  「琬兒,你實在……」他頓了頓,話鋒一轉,「聰明!」

  「呃?」那句「對不起」卡在喉間,差點噎死她。

  琬凝茫然不解地望著他。

  「好個攻心為上!我的琬兒好棒喔,居然能想到這麼聰明的法子,如果他們真如你所說的在乎彼此,這正好可以逼出他們的真心,看他們還怎麼逃避,不乖乖面對自己的感情才怪。」他一副以妻為榮的驕傲模樣。

  「喔!原來你不氣我的膽大妄為?」

  「生氣?不會呀,只可惜我沒有當場看到你傑出精湛的表現。」

  「老公,你真好!」她開心地用力啄了一下他的唇。

  宸軒乘機吻住她,誘惑地撫弄著,火熱的舌探進她口中,渴望地需索。

  他就不信撩撥不了她!

  「你自己說的,你任我處置,為了別人的事,我們浪費太多時間了,該是你補償我的時候了。」他那似有煽情魔力的指尖輕刮琬凝白裡透紅的肌膚,所到之處,引起她陣陣酥麻,嬌軟無力。

  「宸……宸軒,你——」她虛軟地嬌喘。

  「閉嘴,如果你又要問我在做什麼,我會回答你,我準備製造女兒,這是開幕典禮,你要說是暖身運動也行!」

  「可——」接下來的話消失在他的口中。

  「你不需要說話。」因為他知道,只要她一開口,所有的旖旎氣氛鐵定全毀了!

  「唔……」她努力想發出抗議,卻擋不住宸軒激情的誘惑。

  「我很高興你的回應,你可以抱我的腰、我的脖子,甚至任何一個地方,但是沒必要抱我的腿吧?」他吻著琬凝光滑的頸間,語音模糊地說。

  「我沒有,是你兒子!」呼——終於讓她說出口了。

  「我製造我女兒,兒子來攪什麼局、插什麼花、湊什麼熱……兒子?!」他猛然驚醒,見鬼似的大叫,轉身死盯著黏在他腿上的翔翔。

  「陸、紀、翔!他懊惱地喊,「你不回房睡覺,跑來我這做什麼?」

  「要和媽咪睡!」翔翔開心地宣佈,而後研究似的來回瞧著衣衫不整的兩人,宸軒才突然憶起自己正赤裸著上身,和琬凝同時手忙腳亂地整理衣著,偏偏,小傢伙還無視父母的尷尬,提出他所知道的理論:「不穿衣服會病病!」

  宸軒簡直想哭了:「爹地知道,你可以回去睡了。」

  「不要,」翔翔用力搖著小小的頭顱,「要和你們睡。」

  「不行。」宸軒板著臉拒絕。

  「要!」小傢伙倒是挺堅持的,硬是坐上琬凝的大腿,「媽咪!」他撒嬌。

  「不、可、以!」宸軒斬釘截鐵回道。

  琬凝看了於心不忍:「好啦,宸軒,就這一晚。」

  「琬兒——」唉,宸軒萬般無奈,只好認了,「好吧,翔翔,以後別抱怨沒有弟弟或妹妹陪你玩,你是罪魁禍首!」

  雖然不懂什麼意思,不過翔翔也明白耍賴成功,開心地擠進父母中間,像只無尾熊般緊攀住琬凝的腰,看得宸軒猛翻白眼,慪得差點吐血!

  「喂,太喧賓奪主了吧,這是我的權利——」

  「小聲點,翔翔要睡了。」琬凝不理他的抗議,小聲哄著兒子。

  宸軒能如何?除了仰天興歎!

  * * *

  幾家歡樂,必有幾家愁。毅翔第N次望著筠庭冷漠的背影,懊惱傷神。

  唐琬凝!你真是害慘我了。

  他愁苦地想著。其實,他並不是很確定筠庭的冷戰和怒氣是琬凝造成的,他向來不是個自戀的人,當然不會自我膨脹地以為筠庭是在吃醋,她可能只是因為那晚他說的傷人言語而不能釋懷,並沒有感情的成分存在。

  而她表現出來的,好像也真是這麼回事。

  她盡職地扮演好秘書的身份,其餘的私人問題,一旦他提起,她便立刻逃避,不是扯開話題就是乾脆閃人,甚至冷淡地告訴他:「很抱歉,我『只是』你的秘書,除了公事外,我不想逾越本分,你的私人問題,我無權干涉,也不想干涉。」

  她將他曾說過的話如數奉還,將所有的歉然,毫不留情地全數扔回他臉上。

  當時,趙毅翔真的有拿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而且還是一顆不小的石頭!

  僵局持續了一個星期,筠庭依舊待他冷冰冰的,一點解釋道歉的機會也不給他,態度當然更不會有所軟化。

  他被筠庭折磨到快抓狂了!

  為什麼他總是扮演那個一頭熱的角色,而對方卻毫不客氣當頭潑他冷水?碰了無數次的軟釘子,就算他再有多大的耐性,也早快消磨殆盡了。

  已近下班時間,他數不清第幾次放下自己的驕傲和尊嚴,起身走向筠庭,打開相通的那道門時,剛好聽見她對電話的另一頭說:「好,下班我會過去,拜拜!」

  「筠庭——」

  「有事嗎?總經理。」她公式化、平板不帶感情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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