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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我們沒什麼事呀,只不過,可能快分手了。」

  「啥?分手?!」人眉瞪大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是啊!不過你放心,我們早就約定好,會好聚好散的。」她揚起苦笑。

  「誰管你怎麼散!你知道今天距離我們三人的結婚典禮才過了多久?」人眉的表情像是快抓狂了。

  善儀無奈地笑了笑,沒有回答。

  「不到兩個月耶,姊姊!你好歹也撐個一年半載再分手嘛!」

  人眉又急又氣地壓低聲音嚷道。

  要不是礙於有客人在,她早就找張桌子來練劈掌了!

  「感情是勉強不來的。」她搖搖頭。

  「但是可以培養出來啊!」人眉不死心地說服她打消分手的念頭。

  「兩個無心的人,要怎麼培養感情?」

  「唉唷!你想想看,你跟刁直人的狀況,不就像古代人的婚姻過程嗎?婚前是陌生人,從洞房花燭夜上過床的第一天後,才開始學習對方的一切,照樣可以白頭到老啊!」

  善儀羞紅了臉。

  她跟刁直人的狀況,若除掉白頭到老的那一段,還真被人眉給說中了百分之百。

  「人眉,你現在說話怎麼都那麼直接?」

  「少來了!都嫁人了還裝清純?難道刁直人沒碰過你一根手指頭?」人眉翻了翻白眼。

  「人眉!」她乾脆摀住人眉的嘴巴。

  「奸啦,我不說了,免得你把我給悶死。」她推開善儀的手。

  「說真的,你跟刁金童之間,真的沒有彌補的機會嗎?」人眉止不住好奇,沒幾秒鐘又重拾了之前的話題。

  善儀頓時失去笑鬧的心情。

  「遊戲規則是我訂的,怎麼能由我來打破規則呢?」

  她的笑容好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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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刁直人站在辦公室外的露天陽台上,煩躁地抽著煙。

  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心神不寧。

  其實這種心神下寧的狀態,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

  最近,他晚上老是睡不好,白天也常常出神,整個生活步調變得亂七八糟:心裡老是繞著善儀打轉。

  一切都是那張該死的婚前協議書在作祟!

  「早知道就不要跟她簽下那張什麼鬼協議書了!」第一次,他為自己簽過的合約感到萬分後悔。

  但是君子一目既出,駟馬難追。

  答應了善儀的事,他無論如何都得要遵守他們之間的協議。

  「怎麼了?」

  與他同站在露台上抽煙的同伴,關懷地開口詢問。

  「沒事。」刁直人對他搖搖頭,捻熄手中只抽了一半的煙。

  「再一根?」李拓璋將煙盒遞給他。

  「不了,謝謝。」刁直人婉拒。

  由於善儀、人眉跟紛紛的關係,加上三人在同一天舉行婚禮,因此在等新娘的空檔,洪飛揚、李拓璋跟他三個人聊天聊出了相投的氣味,一拍即合,變得十分熟絡。

  尤其李拓瑋涉足的商業領域,跟他重疊的地方很多,所以兩人更是經常在商業場合中碰面,討論事情。

  今天,李拓璋心血來潮,忽然來到公司找他談談天。

  「你跟善儀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李拓瑋觀察他的反應,感到有點兒玩味。

  「我們的婚姻關係,很有可能宣告終止。」刁直人歎了一口氣,對李拓璋托出了實話。

  「哦?原因出在誰身上?」

  「出在一張紙上。」他無奈地回答。

  「一張紙?」李拓璋挑眉。

  「對,一張載明瞭在婚姻中不得動心動情的協議。」

  李拓瑋訝異他竟然會簽下這種怪怪的合約。

  「我沒想到,你會簽下這種東西。」

  「我也沒想到。」刁直人聳肩。

  李拓瑋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喂,人眉。我在刁直人這裡……」李拓瑋頓了一下,突然對著刁直人挑了挑眉毛。

  「……嗯,好、好,我知道了。」李拓瑋掛掉電話後,對著他猛笑。

  「怎麼了?」刁直人覺得他的表情有點詭異。

  「人眉要我轉告你一句話。」

  「什麼話?」

  「是男人的話,就多讓女人一些。」

  李拓瑋一字不漏地轉達給他。

  刁直人聞言,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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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刁直人突然心血來潮,在開車回家的路上,將方向盤一打,轉至咖啡屋的方向,想去接善儀一道回家。

  推開咖啡屋的大門,他的視線環繞店裡一圈,尋找著熟悉的佳人身影。

  「咦?刁先生?你怎麼來了?」工讀小妹甲疑惑地偏頭看他。

  「我來接善儀,請問她在哪兒?」

  「善儀姊今天休假,下午就走了耶!」

  「她今天休假?」刁直人微微一愣。

  他現在完全不知道善儀的作息,沒想到臨時起意,竟還撲了個空。看到工讀小妹對他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感到十分的心虛。

  「對呀,好像是臨時請的。她離開之前,還打破了一個茶壺,嚇了大家好大一跳呢!」工讀小妹甲為他做了一個完整的現場轉播。

  「臨時請假?她身體不舒服嗎?」刁直人聽了,大為緊張。

  「好像是……嗯……也妤像不是,因為我隱約聽到,今天好像是什麼紀念日,善儀姊告訴人眉姊說,她要去看學長。」工讀小妹甲不確定地搔搔頭。

  今天是她與她學長的……紀念日?

  這個學長,會不會就是她以前的情人?

  今天善儀請假去赴會,難道……

  他們舊情復燃了?

  刁直人不願再想下去,面無表情地轉身,推門離去。

  「耶?怎麼說走就走了?」工讀小妹甲一頭霧水。

  此時另一名工讀小妹乙靠了過來。

  「款,你剛剛跟那個刁先生說了好多話,你們都在講些什麼?」工讀小妹乙好奇地問,一副羨慕的表情。

  「他來找善儀姊,我告訴他說今天好像是善儀姊一個學長的什麼紀念日,善儀姊請假去赴約啦!結果,沒說幾句,他就走了。」工讀小妹甲聳聳肩。

  「啥?什麼紀念日?你說錯了吧?」工讀小妹乙張大眼。

  「啊?我說錯了什麼?」

  「我那時聽到的是說,今天是善儀姊某個學長的『忌』日,善儀姊要去拜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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