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音,如果……如果雷恩要把阿聲搶走,你打算怎麼辦?」她可是比誰都清楚這對母子的感情啊。
尋音一臉疑惑的看著於樊。「小樊,他為什麼要搶阿聲?」
看著望月尋音一臉的疑惑,於樊深深的覺得自己問錯人了,她不是早就知道望月尋音的腦袋裡只裝滿了豆芽菜嗎?她居然還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沒什麼,我只是在跟你開玩笑而已。」
尋音仍是滿臉的疑惑,絲毫不知她的未來已經有了重大的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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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是望月尋音的就寢時間,平常這個時候於樊跟望月聲也會跟著上床睡覺,但是今晚他們兩個卻都待在小客廳。
「阿聲,我知道這件事我沒資格過問,但雷恩·霍姆修斯派律師來找你是為什麼?」望月聲算是於樊一手帶大的,望月尋音根本沒有養小孩的能力,在望月聲還小時,只要他一哭,望月尋音也會跟著哭,當時於樊還以為自己養了兩個小孩。
但是等望月聲滿兩歲後,於樊發現他有過人的天賦,她立刻請來專門的教師來教導他。所以在於樊心中,望月聲雖然不是她所生的,但也跟她的親生兒子差不多。
面對這個一手將自己帶大的長輩,望月聲從來不會瞞任何事。「他要我回到霍姆修斯家,並且要老媽放棄我的監護權。」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望月聲可是望月尋音辛苦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我已經拒絕他的要求了,不過,他不會善罷甘休的。」自己的出生對「他」來說只是個意外,但自己的出生卻是老媽的喜悅,孰輕孰重,立見分曉。
「不過,尋音為什麼會懷孕?」這是於樊多年來的疑問,如果望月尋音的懷孕是雷恩所主使的,為什麼他要在八年後才找上門?
「這件事『他』並不知道,主使者是當時『他』所交往的女友——佈雷德企業的千金黛咪·佈雷德,她因為不能生育又想要嫁『他』為妻,便找了個代理孕母,想讓代理孕母生下孩子後,假裝那孩子是她所生,好借由孩子達成心願。沒想到陰錯陽差下,醫院把代理孕母弄錯人,因此才有了我的出現。」所以他的出生根本是個大烏龍。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雖然明知望月聲不會讓望月尋音受委屈,但於樊還是忍不住要問。
「我是雷恩·霍姆修斯的兒子這件事,你想能瞞得了多久?」
「雷恩·霍姆修斯跟尋音都是世界級的知名人士,如果雷恩堅持要你回到霍姆修斯家的話,那事情肯定瞞不住。」
「既然如此,那就別瞞了,主動通知記者。」這件事要是曝了光,「他」做起事也得考慮輿論的壓力了,畢竟,老媽是完全無辜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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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中的報紙,雷恩的唇角淺淺勾出一個冷笑,沒想到這件事會這麼快曝光。
雖然早知這件事瞞不了多久,但這麼快就曝光,肯定是對方的主意。
他可以預測出這件事對佈雷德企業會有多大的傷害,不過他跟佈雷德企業早就已經沒有合作關係了,就算佈雷德企業會破產也不關他的事。
他擔心的只有這件事對霍姆修斯集團有多大的影響。
「她的回答是什麼?」他對女人的評價向來不高,對望月尋音當然也一樣。
傑斯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我並沒有跟望月尋音談到這個問題。」
「沒有談到這個問題?」雷恩挑眉問:「那你去找望月尋音做什麼?」
「我是跟望月聲談的。」那個跟雷恩十分相像的孩子,不愧是雷恩的兒子,雖然才七歲大,但望月聲的精明絲毫不輸給雷恩。
「這件事你不跟望月尋音談,而跟望月聲談做什麼?」傑斯是昏了頭嗎?跟一個七歲大的孩子能談什麼?
「因為望月尋音被望月聲支開了,所以我只能跟望月聲談。而望月聲也很直接的表示,你結了婚之後要有幾個孩子都沒問題,根本不缺他一個。再加上你這個父親對他而言,根本沒望月尋音重要,所以他不會回霍姆修斯家的。」
「那望月尋音對這件事有什麼反應。」既然望月聲不願意,那他只能從望月尋音那邊著手了,他相信望月聲的反應只是在鬧小孩子脾氣,根本不必在意。
「她很吃驚,除此之外我看不出她有其它想法。」
「我要你盡快處理這件事。」尋回繼承人固然重要,但雷恩並不打算在此花費太多心力。
「雷恩,你不親自去見見望月尋音?」
「這件事有你處理就行了,我沒必要出面。」
傑斯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無論如何望月尋音都是受害者,以望月尋音的身份地位,要生下個父不詳的孩子需要多大的勇氣?更何況當時她還是個十八歲的少女。」
雷恩冷血的說:「我並沒有要她生。」
「你的確沒有要她生,但如果不是望月尋音,你今天會有像望月聲這樣優秀的兒子嗎?」
雷恩懷疑的看向傑斯。「我為什麼覺得你似乎很希望我去看望月尋音?」
「因為我認為你見了望月尋音之後,對你的未來一定會有很大的影響。」這是個荒謬的想法,但傑斯卻深深的相信著。
雷恩差點失笑。「這怎麼可能?」一個女人怎能影響到他的未來?
「這是很難說的。」
「我倒要瞧瞧望月尋音對我的未來會有什麼影響?」
女人這種東西只有在床上有用而已,當然,出身富裕的女人是比一般女人多了點價值,但也不過是能為男人帶來些商業利益而已。其它的,就只剩下傳承子嗣的功用。
女人除了這些用處外,還能做什麼?他很懷疑。
第二章
最近不知發生什麼事,大門外總是聚集了好多記者,但是於樊跟阿聲都說沒事,要她去玩鋼琴就好。
但她總有一種有事要發生的感覺纏繞在心頭。所以今早望月尋音練完琴後,難得的想出門散散心,她悄悄的從側門出去。但當她一打開側門時,就發現有一個男子早已站在圍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