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底的叛逆不馴更激起他的熊熊怒火,森冷陰寒的語氣像刀子般刮下來。
「高貴的小姐,沒想到你勾引男人的本事,和拆散別人婚姻一樣高明。」
「你……」靜彤愣住了,迅速反唇相稽,「鷹揚·羅格斯,你是我見過最超級的大變態、大雜碎!史無前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不屑地跟你這大變態說半句話。」她冷冷地轉身欲走。
「你哪裡也不許去。」他駕猛地扣住她,灼怒焰逼上冷冽鷹眸,摟住她的腰跟著舞曲一起 旋轉。「我說過,你必須陪我跳這一支舞。」
「我、不、要!」靜彤憤怒地捶打他的胸膛。「鷹揚·羅格斯,我受夠了!我的忍耐已到極限,我警告你,你再不放開我,我就放聲尖叫,我會當著所有賓客以及陛下的面,抖出這一切不過是個騙局。反正你已和我舉行這場婚禮,你也犯了欺君之罪,事情一抖出來,倒霉的不只是我。」
她以為這招狠棋一定可以狠狠地將他一軍,不到鷹揚不怒反笑,莫測高深地盯著她,嘲弄地笑。
「悉聽尊便,伯爵夫人。」
他也氣瘋了!之前的鷹揚·羅格斯是個雄心丈的人,一心一意想開拓疆土、十分注重土地及能力,絕對不會為了任何一個女人而誤了正事,誤他的前途。
但此刻——天殺的!他真的瘋了。
他不在乎靜彤會抖出婚禮的一切實情,也毫不在乎陛下震怒後,他會失去所有的封邑及軍隊,甚至他的性命。
他只確切地、激烈地知道——他不准她再離開自己,不准她去勾引任何一個男人,不准她離開半步!
用盡各種卑劣下流的手段,他也要硬留下她。
「你……」 靜彤恨恨地瞪視他。好!她也豁出去了,反正人一個,命一條!她怕什麼?
「啊——」在靜彤拔聲尖叫的前一秒,鷹揚按住她,淬不及防將她整個人拖人舞廳迴廊的一間壁龕。
「你做什麼?」 乍人陰暗狹窄的壁龕,靜彤不禁恐懼地大叫,「放我出去,啊……」
鷹揚冷冽地摀住她的唇,控制她的行動。
「不許叫。」他火爆地咆哮,他要懲罰她!一定要好好地懲罰她,他要報復她的叛逆驕縱,他要教她為人妻應有的溫馴與服從。
他狠狠地、剽悍地,夾著漫天烈焰地堵住她抗議的唇。
一開始,這個吻是暴烈、野剽又強悍、毫無溫柔甜蜜可言的。他的舌頭野蠻地分開她緊閉的唇,捲著狂風暴雨熱辣辣地探人,他恣意地蹂躪、愛撫她的柔軟,汲取她的蜜露……然後再次蹂躪,一次又一次探人、撩撥、挑逗,在靜彤憤怒的反抗中,灑下一簇又一簇的激情之火。
她發狂地扭動身軀、拚命捶打他,想抗拒那些火焰,但她越是掙扎他吻得更加徹底瘋狂。他毫不畏懼她的攻擊,他要她好好地、酥酥地迎接他的唇舌,他要她因渴望而發熱。
狠狠地加深這個狂熾的吻,以滾湯的軀體緊緊地將她壓在牆壁上。她完全挑起他男性的征服欲與腹中烈火,他要徹底征服這難纏的對手,這只又辣又媚的小野貓。
他要她明白他才是主人,他擁有她,她屬於他!她的甜蜜櫻唇一輩子都只屬他專有,她的人身段只准為他燃燒,他永不放她走。
什麼一個月的賭注根本是騙鬼!
從來不曾有過如強烈的渴望,渴望一個女人,一輩子的渴望。
該死!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隨著他狂炙大膽的吻,靜彤驚慌地發現自己的力氣越來越薄弱。他噴人她肌膚的男性氣息滲人她血液中產生奇異的變化,令她顫抖……她的雙拳似乎已經力竭。
更可恨的是,他無恥的魔掌竟隔著衣物無比放肆地撫弄她全身,她更驚愕地發現,自己竟已衣衫不整……他猛烈地拉下她的低胸禮服,邪惡的吻凝著火焰一寸寸往下移。
大手托起她豐滿高聳的乳房,覆住了它們。緩慢揉搓,而後……倏地以唇覆住它們。
「不——」靜彤尖叫,她好想殺了他或狠狠地踢死他!但……上蒼助我,我為什麼陷人驚大動地的暈眩及顫悸中,該死的!我怎麼可以在這時頭暈?
「不……」 當他濕熱的吮吻侵過乳溝,轉向另一顆蓓蕾,而另一手拉起她的長裙時,……靜彤絕望地發出小動物般的呻吟,「不要……求求你不要!」。
令她驚訝地,鷹揚迅速推開她,狠狠地把她摔在牆上,背轉過身體。』
靜彤立刻手忙腳亂地整理衣服,她看不見那魔鬼的表情,只能清清楚楚地聽到他粗嘎濁重的氣息,以及他激烈起伏的胸膛。
他怎麼了?是他輕薄她,又不是她欺負他!
「回房間去!」他依舊沒有轉過身來,沙啞紊亂地低聲命令。
是的,他要她!但不能在這。
他絕不能再看她一眼,否則……
「我不要。」一肚子氣的靜彤正要找他算帳,「你滾開,讓我出去。」
她再也不敢待在他身邊,要立刻逃出去,逃得越遠越好。
「回房間去!」 鷹揚耐性盡失地轉過來對她大吼,吼聲差點震破屋瓦。他竭力控制自己不看她頸部以下。「否則我會在這裡繼續我未完成的事!」
「……」靜彤嚇得往後一縮。好可怕……她從沒見過這樣的男人——他額爆青筋、滿頭大汗,狠狠地瞪著她激切的喘息,最可怖的是,他眸中的熊熊烈火好像就要噴出來般……
絕對的、純然的男人眼神,充滿侵略性與慾望的眼神。
不……此刻不能和他硬碰硬,來自二十世紀的她再笨,也知道他說的未完成之事是什麼。
眼前先逃命要緊。
靜彤硬壓下一肚子的炸藥,拉起裙擺便飛也似地衝上樓。
至少先逃進房間再想辦法。
「呼——」直到她娉婷的身影完全消失,鷹揚才有辦法真正喘過氣來,痛苦地硬壓下腹下的焚燒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