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彤原本僵硬的四肢不自覺地放鬆,暖烘烘的東西流過血液。她依舊不敢放鬆警戒,意識越來越模糊……奇怪,自己不是最恨他的碰觸嗎?為什麼她現在突然不是那麼想推開他?甚至有點醺然若醉,他的臂彎好堅實溫暖,他的吻像羽毛一樣,她好想就這樣沉沉入睡……
不行!谷靜彤,你瘋了?他是野獸!是惡魔!你就這樣睡著,一定會狠狠地被他吃掉。
鷹揚終於放開她,但佔有性的大手依舊緊環住她的織腰,幫她把被於拉到頸部後,他輕啄一下她的唇。
「睡吧。」
「你……我……不!」 靜彤瞪大眼睛,扭動身體想滾下床。她寧可睡在馬廊裡,也絕不敢和這男人睡同一張床。
他再度將她抓回來,並拉她的手到他的兩股之間,在她驚愕的抽氣中,烈焰焚身地啞聲道:「你該明白我有多渴望你!躺好!如果你再亂動一下,我絕不再耗盡心力地控制自己的衝動。」
靜彤面紅耳赤地抽回手,太……太可布了!她決定乖乖聽他的話,絕不敢再冒險地惹他衝動。
他會將她撕碎的!
她用被單將自己嚴嚴密密的裹起來。
「你至少要再給我一件睡衣,我……我不習慣
沒穿衣服睡覺。
「你會習慣的。」他邪邪一笑,充滿慾望的目光移的向她在被單下的誘人曲線,他喜歡看她。
「可是……晚上好冷,我會感冒。
「相信我,躺在我身邊絕不會計你覺得冰冷。」他笑得更加邪氣,「我會溫暖你。」
什麼鬼話2!靜彤滿臉排紅地轉過身子,這種思想下流的人渣還是少惹妙。
她不放心地轉過來,很不友善地瞪著他。
「可是……你睡在我身邊,我還是覺得怪怪的,沒有安全感。」
對啊,她可是黃花大閨女耶!怎麼知道他不會睡到半夜時又「獸性大發」,他最好自動滾出去。
「囉嗦!我保證不傷害你。」鷹揚不耐地瞥她一眼。他已經忍得很辛苦了,她到底還要怎麼樣?
他吹熄蠟燭低喝:「睡覺。
黑暗中,他瞳中的逼人烈火依舊令她心驚膽戰。
識時務著為俊傑!靜彤乖乖得躺下來,翻轉身子背對他,並牢牢抓住被單--雖然情況仍然很危險,但她相信自己夠機警,半夜若有什麼風吹草動,她一定會火速挑起來。
她以為自己會嚇得睡不著,但一大的疲累迅速襲上來,濃濃困意攫住她,她重重跌入夢鄉……
*** *** ***
好溫暖,好舒服。
睡夢中的靜彤滿意地低哼。她陷入一個巨大的棉花堆中,暖烘烘地,分外舒適。
她的頭枕著一個大枕頭,嗯……這枕頭真棒,充滿彈性,軟硬度也十分適中,躺起來的好好舒服。
枕頭突然移動一下,靜彤不滿地把腦袋也移過去,別跑啊!她好喜歡它!想一輩了躺在它的上面。
一陣低笑聲響起,「老婆,你再不起床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嚇!好恐布又好熟悉的聲音!靜彤酣睡的腦袋自動驚醒。下一秒,在鷹揚掀開被單欲侵犯她之前,靜彤迅速醒過來。
「你——」她捲住被單躲向床角,牙齒打顫,
「你別亂來!你答應過不傷害我。」
她真痛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沒有用?對這種下流敗類應疾言歷色地斥喝他,但……她的語調調還是止不住顫抖。
真的不能怪她!誰叫……誰叫矗立在她眼前的男性身軀是如此高大威猛,充滿了迫感與威協性。
真的不能怪她膽小。
「我不會傷害你。」晨光中,鷹揚的笑容分外英俊出奇,他逼近她,將嬌小的她圈在自己陽剛的氣息中,俯下俊挺的臉龐,「我只是要一個早安吻。
在她來不及拒絕之前,他已成功地侵佔他所熟悉的嫣紅。一遍遍地吮吻她蜂蜜般的香甜,以他源源不絕.的熱力征服她的抗拒,將好夢初醒未著寸縷的靜彤旋至雲端。
靜彤並不是不想拒絕他,但這男人像撒旦一樣,激烈強悍而無法抗拒。他所給予她的是比千年醇酒更醉人的美好經驗,她無力地沉淪在一波又一波的潮騷中。
當靜彤恢復意識時,映人他眸中的是鷹揚那炯然晶亮的微笑眼神,薄薄的唇角勾著性感無比的淺笑……但最令她驚駭欲絕的是,她發現自己瑩白的雙臂竟牢牢地攀住也的頸項!赤裸著胭體地偎著他的胸膛。
天啊!她不要活了!
靜彤面紅耳赤推開他,捲著被單匆促地逃下床。她沒有勇氣再看他一眼,只聽到背後傳來一陣雄渾豪放的男性笑聲,以及他那明惑的嗓音。
「甜心,我相當滿意你的表現,相信你很快就能真正成為我的妻子。」
讓她死了吧!羞憤欲絕的靜彤躲人厚重的窗簾中,她已沒有力氣反駁他,已有得死在這算了。
幸好這時一陣敲門聲解救她的尷尬。
「爵爺,」 女僕在門外恭敬地道:「我送衣服來了。」
鷹揚隨手抓了條大毛巾綁在腰際,打開門接過衣服後又關起來。
他好整以暇地道:「你還要在那裡面躲多久?快起來穿衣服,我們一早還有節目。」
靜彤雖極度不願意再見到他,但涼意逼人的清晨只裹著被單真的令人凍得發抖,而且她不能老是衣不蔽體,她必須穿上衣服才有足夠的勇氣面對他。
所以,她終於由窗簾中走出來,拿起披放在床上的女性衣物。
她瞪著鷹揚,「我要穿衣服了,你……」
「我正好乘機休息一下。」鷹揚瀟灑適意地在她對面的椅子坐下來,目光炯炯地望著她。
靜彤憋住怒氣,「如果你是懂得尊重女性的紳士,我認為你應該……」
「應該為你服務,幫你更衣。」鷹揚動作敏捷地走向她,迅速接過她手上的衣服。另一手很不安分地輕扯裹住她嬌軀的被單,笑得萬分邪惡。「甜心,你似乎應先卸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