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醉在香波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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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他一直副進,她一直往後退……

  完了!沒有退路了。靜彤的背抵住牆,絕望地瞪著矗立在眼前的剽悍男人,及唯一的出路——身旁的一扇窗。

  「不,我建議你最好別輕舉妄動。」發覺她的目光飄向窗戶,鷹揚冷冷地開口。「相信我,小姐,由這個高度摔下去,你必定跌發身碎骨。」

  「離我遠一點!」靜彤倔傲地瞪著他。「如果你不想害死我的話,就立刻退下塔樓,帶著你的走狗滾得遠遠的,滾!」

  「恕難從命。」他輕蔑地一笑,但深沉的眸中沒有絲毫笑意,輪廊深邃的臉龐更加凜然無情。

  「你們背叛了我,必須押解回香波堡接受我處置。」

  「你作夢!憑你也配?!」靜彤怒吼,一咬牙衝向窗口——她豁出去了!跳下去「可能」會死但落到這變態殺人狂的手中,卻「鐵定」是死!寧願賭一賭。

  「站住!」

  在鷹揚的怒吼中,靜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躍下窗口,整個人以驚人的速度往下墜。

  「該死!」憤怒咆哮,在千鈞一髮之際他及時甩出腰間的長鞭。

  「啊——」靜彤淒厲地尖叫,塔上的風在她往下墜的身邊呼嘯而過,她就像一管羽毛般無力地直直落下……

  我要死了嗎?我真的要死了嗎?她好不甘心……莫名其妙地被丟來十六世紀,又莫名其妙地死去

  突然,她只覺得腰部一緊,有個東西緊緊地纏住她身體,阻止了她的墜落。

  鷹揚有力地拉起長鞭,把她由鬼門關前一吋吋地拉回來。

  「大人。」把靜彤拉上塔樓的同時,培德也衝上來了,方纔他在塔下親眼看見她跳樓,嚇得差點魂飛魄散。『大人,她……」培德大叫,「她不是安蓓兒小姐?」他和護衛一直守在塔下,還以為塔上的女人是安蓓兒。

  鷹揚接住長鞭上滾落下來的靜彤,冷冷地交給呆掉了的培德後,恢復一貫冷冽,「押她回堡。」

  「是。

  飽受驚嚇的靜彤早暈眩過去了。

  *** *** ***

  她整個身體似乎在迴旋,在飄蕩,有一些斷斷續續的聲音飄人她耳中……。

  「莎拉,」一個女孩的聲音響起,「她是誰呀?好奇怪的頭髮喔,竟是黑色的,而且她的膚色也跟我們不太一樣,她到底是哪裡來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總管就是命令我們倆來監視她,說只要她一醒來就立刻通知大人,明白嗎?」

  「喔,我懂了,可是……好奇怪耶,我聽說這個女孩昨天以弓箭傷了大人,而且,聽說還是她協助安蓓兒小姐逃走的。不可思議……依大人的脾氣,竟沒當場殺了,還把她帶回來,大人這次可真仁慈啊。」

  「不當場殺了她算是仁慈嗎?」 莎拉冷哼,

  「蒂蒂,你真是太不瞭解大人了。一刀殺了她還算好的。我想大人一定是要狠狠地折磨她。」

  「說得也是。」蒂蒂打個冷顫,「咦,莎拉,你看,她的眼皮跳了跳,好像快醒過來了,我們快去稟告大人。

  「好.快走。」

  兩個女僕迅速奔出去。

  意識仍是一片混亂的靜彤勉強地支起身於,這裡是……?糟,看來她又被抓回香波堡了。魔鬼!為什麼她還是逃不過那個喪盡天良的魔鬼?他到底打算對她怎麼樣?

  不行,我一定要快逃離這裡!

  靜彤衝向門口,卻絕望地發現房門由外面被牢牢地鎖住,透過門上小孔往外看,還可看到手持矛的衛兵駐守在門口。

  該死的變態藍鬍子!

  如果那倆個女僕真是去通知他的話,那他一定快來了。靜彤急得團團轉……不行,她不能一直處於劣勢,就算情況再危急,她也要為自己殺出一條生路。

  靜彤擅四周。這是間密封式的牢房,連窗子也沒有,所以她無法故技重施,跳窗逃亡,但說實在的—一也沒勇氣再跳窗了!那滋味真是太恐怖、太絕望了。

  房間裡沒有半件可當武器的東西嗎……靜彤在懂亂中瞥見小几上有一隻陶瓷的小花瓶。太好了!她眼睛一亮……這個勉強能當武器。

  她抓起花瓶往地卜一砸,花瓶應聲而破,她拾起其中一塊碎片緊握住它,將鋒利的斷裂處朝外……

  她聽到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靜彤迅速跳上床,閉上眼睛裝睡,手放在蓬裙中藉以掩飾她的凶器。

  門被打開,仍是一身黑衣的鷹揚神情冷傲地走進來 培德緊跟在後。

  「你先出去。」鷹揚命令。

  「大人,她……」 培德有些猶豫。這女人曾射傷大人。在他眼中是危險份子,他有責任保護大人的安全。

  「下去。」鷹揚簡短地下令,語氣中滿是不容抗拒的威嚴。

  「是。」

  培德退下去後,鷹揚不動聲色地佇立在門邊,雙手抱胸,斜睨據傲地盯著床上的靜彤。

  女僕不是說她已經醒過來了嗎?

  鷹場索性走向床……

  靜彤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剛在床邊一坐下,她立刻迅速如閃電地翻身而起,大叫一聲猛然刺向鷹揚……

  第三章

  她撲了個空!

  鷹揚似乎早已料到她會行刺他,身軀靈敏往旁一閃。手持凶器的靜彤因重心不穩而直直摔向地板。凶器『當——」一聲掉出去。

  她驚慌地想撿起武器,但卻『啊——」 一聲,痛得動彈不得——鷹揚狠狠地以腳踩住她的手。

  「夠膽識,你竟還敢再行刺我?」 他冷笑,森冷似狼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慄。「為什麼三番兩次地想行刺我?說!」居高臨下的他冷酷地追問靜彤。

  「……」靜彤咬著牙不發一言,他的黑靴於狠狠地踩住她纖細的手腕,痛得她幾乎想大叫,但她絕不允許痛呼出聲。

  「不說話?」鷹揚再度冷笑,於脆將她由地上拎起來。

  靜彤憤怒地扭轉過臉,他強硬地扣住她下巴,強迫她面對他。

  「說!」平靜的語調中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逼人氣魄,「為什麼要一再行刺我?還有——你真實的身份,你到底是誰?為何突然出現在香波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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