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雅又愕然又氣結,這個人真是狡猾可惡!他竟然利用咪寶?!
「媽咪?你不喜歡咪寶嗎?」咪寶攀著她的脖子,純淨可人的小臉教人有憐有惜。
「咪寶會很乖、很聽話,螞咪不要討厭咪寶嘛!」她—逕搖著季雅的手,甜甜的嗓音又柔又嗲。
季雅全面投降了,她怎能拒絕這個小天使?
「咪寶,媽咪怎麼可能討厭你?」她惡狠狠地瞪了俞辰陽一眼,後者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們。
「媽咪當然好高興去陪你。」她已豎起白旗了。
「真的,好棒呀!媽咪今天就要跟咪寶回家喔。」開心的咪寶抱著季雅就是一陣亂親。計謀得逞後,她在俞辰陽的眼神暗示下又一溜煙地衝回遊樂區繼續撕殺了。
「你……」季推只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地打輸一場仗,她又嗔又惱地瞪著俞辰陽,
「你很可惡!你怎麼可以利用咪寶來……還有我剛才聽咪寶說要住到你家?這絕不可能!我為什麼還要住到你家去?讓她這幾天暫住我那兒就可以了。」
「這一點希望你能體諒咪寶,」俞辰陽收起笑意,一臉鄭重而誠懇地說,「很抱歉,我知道這個要求很自私,但請你暫時屈就寒舍幾天,咪寶的情形很特殊,突然換一個環境會令她驚悸而不安,我希望韓小姐能體諒我這做父親的自私,委屈你搬來寒舍住幾天。」
兵敗如山倒!
季雅清楚地聽到心防逐漸潰散的聲音,她棄械役降了!這男人真實太懂得一進一退、半拐半哄、雙管齊下的策略了,他那一臉疑重肅穆、誠摯為女兒懇求的神情不但輕易地擊敗了季雅,更令她不忍地感到心疼。
她輸了!
「我……答應就是了。」季雅著了魔似地低喃著,蹬著一臉神采飛揚、笑意盎然的俞辰陽,她個甘地說。
「為什麼你就這麼篤定我一定會答應?」
「這一點我非常有自信。」俞辰陽揚起嘴角,明亮如星的眼眸閃耀著教人無法抗拒的神采,「從第一次見你在幼稚園和咪寶玩時我就知道了。」
季雅避開他那灼熱的注視,這男人真邪門!原本在他面前的刁蠻自信及大女人主義瞬間消失,她韓季雅要去當一個禮拜的保姆?這要是讓那班熟知自己以遊樂為主、素來憎惡婚姻和家庭的死黨知道了,不跌破眼鏡趴在地上笑才怪?!
「你把住址給我,明天中午我去接你搬來寒舍,如何?」俞辰陽一見「大勢已定」,立刻不安分地恢復戲謔的本性,「還是你今天就直接跟我回家?」
季雅飛紅了臉,狠很地給了他一記白眼,她沒好氣道,「你明大中午來接我。咪寶,過來吃飯了。」
第四章
韓季倫由浴室沖完澡出來,黝黑結實的肌肉上還滴著水珠,加俊挺出色的五官,和一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他的確是個相當帥的男人。
裸身趴在床上的溫瑞玲看他悶不吭聲地穿衣服,撲過來黏著他,「要走啦!」
「一點多了,我該回去了。」
「不許你走!你今晚就住在這兒。」豐胸肥臀的溫瑞玲緊壓著他,教他喘不過氣來。
「瑞玲……」韓季倫掙扎地想坐起來,但溫瑞玲的蠻力很大,她—把將他按在床上,胡亂地扯下他剛穿的襯衫和內褲,用自己偉大壯觀的胸部擠壓他。
「你又要回去那個女人的身邊是不是?不許走!你今晚是我的!」
韓季倫被她搞得心猿意馬,她真是個慾望過盛、需索無度的女人!她主動挑逗韓季倫,用自己熟練的床上功夫再度撩撥他,一回劇烈的激戰後,渾身是汗的韓季倫喘著氣自她身上翻下來,溫瑞玲滿足而得意地枕在他肩上,用指甲劃著他的瞼。
「這樣最好,我就是要用盡你每一分力氣,讓你回家後不能再對付那女人。」
「我和她根本沒什麼,最近就快分手了。」韓季倫安撫地輕拍她。
「分手?講了那麼久,你每天還不是乖乖回家。」溫瑞玲不滿地嚷著,平凡俗麗的五官全擠在一起,她霍地翻身坐起,「韓季倫,我跟你下最後通牒喔!限你一個禮拜之內和那女的斷得乾乾淨淨,搬到我這裡來住。不然……」她斜眼睨著他。
「你知道我老爸正在辦移民吧?他三個月後就要去加拿大養老,把公司正式交給我,到時候我這唯一的女繼承人不知有多少王孫公子想巴結。韓季倫!你別以為我沒人要,想追我溫瑞玲的可是排了一大圈,你再這樣拖拖拉拉、左擁右抱的,我就……」「好好好!講就講嘛!生什麼氣呢?」韓季倫將她拉回自己懷裡,她這頭大肥羊他可得罪不起。「全依你嘛!我回去就跟她說清楚,斷得一乾二淨。」
娶了她,別說減少奮鬥二十年,他可以「三輩子」都不愁吃喝廠,對一心一意想一步登天的韓季倫而言,他能不低頭嗎?
溫瑞玲這才轉怒為喜,她杏眼含情地拿粗一個紅絲絨珠寶盒,「季倫,你看!」
她打開珠寶盒,乍現的光亮使得韓季倫睜不開眼,「這是……」他目瞪口呆地盯著那粒閃閃發亮的大鑽戒。
「我媽陪我上街選的,怎麼樣?漂亮吧!十克拉的大鑽成。」溫瑞玲將它戴在手上得意洋洋地欣賞著,「我爸說希望在他栘民前能看到我的婚禮,季倫。」溫瑞玲又黏著他,嗲聲嗲氣地說:「我爸對你印象不錯,認為你有才華也很上進,最主要是我喜歡,我爸—定會依我的。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你父母呀?」
韓季倫怔怔地瞪著那粒光華炫目的大鑽戒,他知道只要點個頭,他所擁有的絕不只眼前這鑽戒、這棟陽明山上近五千尺的豪華別墅,和泊在車庫的勞斯萊斯,而是瞬間擁有了溫氏財團那富可敵國、版圖橫越海外的巨資企業!
這是韓季倫一生所汲汲營營、夢寐以求的一件事,他不甘心,他絕不甘心只做一名平凡、庸庸碌碌的小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