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班。」她笑著給他回答。
「不能請假?」
「顧德民討厭員工請假。」
「但你應該算是老闆娘了。」仇磊虧她。「那天很多人會來,仇蓓蓉和仇蓓芸也很希望你來,她們都很想見你。」
明知他就是在拿刀凌遲她,但是她忍了下來,沒有迴避他的視線。「仇磊,我不會去!我們的交情好像沒有那麼好,你忘了……那一耳光?」
「我沒有忘。」他的目光變得犀利,但是沒有任何的歉意。「我是賞過你一耳光。」
「很好,我也會記一輩子的!」
「傅琳琳,我歡迎你隨時來討。」
「你……」她心情複雜。
「欠你的我會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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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已經上床的仇磊被一陣的拍門聲吵醒,但他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好像他已經知道門外可能站著的人是誰。
傅琳琳不容許自己有任何的猶豫。這是最後一次的機會了,現在不討回公道,只怕以後……她連想都不用去想。
仇磊的門才一開,她馬上揮出手要討回他欠她的那一巴掌,但是他仍然眼明手快的把頭轉開,害她一個用力過猛的撞向他光裸的胸膛。而他反而還伸出雙手抓住她的肩,穩住她。
「你說你要還我一個巴掌……」她有些惱羞成怒。
「是你自己沒有打到。」
「你根本不講信用!」
「傅琳琳,這真的是你今夜來這裡的目的嗎?」仇磊挑明的問她。「如果你不在乎、無所謂,已經把我拋到腦後的話,那你今天根本就不會來。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我恨你!」
「別像是在演戲。」
「我真的恨你。」
「那你希望我怎麼辦?」
「和我上床!」她突然說,像是豁出去了。
「傅琳琳……」他的眼神一變。
「這不算是背叛,反正婚禮又還沒有舉行。」傅琳琳已經安慰過自己,也給自己洗腦過。「賈莎妮她不能夠怪你。」
「她的確是不能怪我。」他露出很詭異的笑容。「傅琳琳,你沒有嗑藥吧?」
「我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
「你真的要我跟你上床?」
「是的!」
「你不會事後才……哭哭啼啼吧?」
「你自己都說過我很帶種。」
「但我們可不是要上床蓋被子純聊天,傅琳琳,我對你已經夠有風度、夠手下留情了。」仇磊一臉嚴肅。「如果我們上床,我不會對你客氣,那會是真槍實彈的做愛。」
「我知道。」她用怒氣來掩飾自己的緊張。「你以為我是無知、幼稚、沒有上過健康教育課的小女生嗎?你放心,我不會昏倒、不會尖叫、不會叫你負責,明天下了床……我們只是陌生人。」
「真有你的!」他諷刺的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傅琳琳,你真是新新女性。」
「你到底在等什麼?」
「給你最後一個落跑的機會。」
「不必!」她視死如歸的說。
仇磊沒有說話,突然將她打橫的一把抱起,然後用腳把門踹上,接下來他的目光沒有一刻從她臉上移開過。
傅琳琳亦注視著他,心裡有種好酸、好澀、好無奈的感覺。她的第一次居然是要給一個馬上要結婚、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男人,這不是天大的悲哀是什麼?一想到這,她的眼眶蓄滿了淚水。
「琳琳,你不要想用眼淚打退堂鼓。」他這一會只要在他懷裡的女人。
「你、你會讓賈莎妮知道我們……」
「關她屁事!」
「你……想當一個完美的丈夫?」
「琳琳,你能不能講一點別的?」幸好她很輕,幸好他的房間已經在望。
「仇磊,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憎惡我,但是……」她哽咽的問:「你有沒有打心裡喜歡我過?」
「閉嘴!」他將她放到床上。
「我要知道!」
「你馬上會知道的!」他向她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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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亞絲發現自己好像從來不瞭解傅琳琳似的,像現在,她就真的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夏倩瑜也有同樣的想法。
傅琳琳此刻正在收拾行李,她胡亂且沒有任何心緒的把一堆東西往行李箱塞,這不叫整理行李,這是在倒垃圾。
「琳琳,你到底想表現什麼?」白亞絲愈看愈糊塗。「遊學?沒有搞錯吧?」
「遊學哪裡不好?」傅琳琳尖銳道:「你自己不是也想出國深造!」
「但在舊金山你認識誰?」
「顧德民的姊姊,她會幫我安排一切。」
「所以你就丟下台灣的一切飛去?」
「不行嗎?」
夏倩瑜沒有加入她們的談話,她一直在研究傅琳琳,她發現她雖然心緒不定,但是眼中和臉上都有一種特別的神采,那是……那是「真正的」女人才會散發出的一種特質,難不成——
「琳琳,仇磊才回台灣你就要離開,這是不是太湊巧了一些?」她故作無所謂的問。
「別把我和他扯在一起!」傅琳琳馬上反彈,態度激動的說:「他是他,我是我!」
「但你都和他上床了……」夏倩瑜故意漫不經心的說:「何必還這麼假正經。」
「夏倩瑜!」傅琳琳被說中了心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琳琳……」白亞絲有些後知後覺。「你和仇磊上床了?什麼時候的事?」
「你們……」她頹然的往椅子上一坐。「不要逼我,求求你們別再問了!」
「唉!」夏倩瑜一歎。
「兩個人都發神經,明明男未婚女未嫁,」白亞絲搞不懂。「自找麻煩!」
「錯,還有好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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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人讚成傅琳琳去舊金山遊學,所以沒有人到機場送機,不知道也不理解她一味的逃避能解決什麼問題,只不過是當鴕鳥罷了。
當傅琳琳把自己的護照與機票往劃位櫃檯一放時,有只大手蓋住了她的手,並且替她做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