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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他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怎會讓他遇到這樣一個令他光火的女人?

  「慎原南烈!你到底在做什麼?你何時變成我大哥?」怒目瞅他,襲晴火大得無暇追究他要她抱好的是何東西,不敢相信他野蠻又霸道的押著她就走。

  「我要是妳大哥,絕對打得妳屁股開花。」

  「你憑什麼?」她又哪裡惹毛他。

  「下班不在家裡休息,淨顧和男人約會,一天不和男人晃蕩,妳的日子就過不下去嗎?」踩足油門,車速又加快幾許。女人更要懂得潔身自愛,她明不明白?

  什麼話!她連做兩次深呼吸,方才勉強忍下想抓狂吶喊的衝動。

  盯著他在暈黃車燈下線條冷硬的側臉,她臉色好看不到哪兒去的說:「今天這場約會,白天我就跟你說過了……」

  「鬼扯淡,妳什麼時候……」

  「就在你質問我接了幾通私人電話的時候!」她氣結的揚聲將被他截斷的話搶回來,卻突覺無力的靠向椅背,「為何跟你講話得耗費這麼多力氣?好累。」

  停車等紅燈,慎原南烈挑眉轉頭瞟望她,他都沒跟她算讓他無端氣得一肚子火的帳,她竟還好意思第二度埋怨跟他說話累?

  吁口氣,他不自覺的放緩語調,「我不記得妳告訴過我妳今晚有約。」是當真想不起來。

  她用眼角瞪他,「因為當我正要告訴你三通電話裡還有一通是曹聖聞打的,他明天要和主管到大陸出差,約我今晚一起用餐時,就被你很無禮的打斷了。」

  「很無禮?」俊眸瞇著,不以為然。

  「接著你更無禮的吻了我,你記起來了沒?」衝口問完,憶及他霸氣放肆的吻,她臉頰一熱,心跳怦快數拍,不由得別開臉挪動下身子,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直到此刻她仍不明瞭自己怎會在他面前落淚。人前她一向開朗以對,即使心裡藏著孤獨寂寥,她也未曾向誰吐訴過她的脆弱,為何她竟會控制不住委屈情緒,哭給他看?

  更糟的是,她糊里糊塗偎在他胸前平緩起伏的心緒,結果因他的懷抱太舒服、太溫暖,令她恍恍惚惚差點墜入夢鄉,是他嗓音溫柔得令她心悸的一句「哭夠了沒有」,喚醒她迷恍的神智,她才慌張離開他的懷抱,困窘的回到工作崗位。

  莫非真是物極必反?白天她之所以會在他面前掉淚又靜倚他懷中,全因數他奪去初吻,氣過頭的關係?

  「當時是妳氣人在先,我可不承認我無禮。」綠燈亮起,慎原南烈平穩的開車上路,記起下午他是好像有聽她提到有個姓曹的男朋友,然她若沒牙尖嘴利的回駁他,他又豈會以吻制裁。

  「不要每次都誣賴我,難道莫名其妙把我拉出餐廳,你也要說錯全在我,不承認你無禮?」作賊的喊捉賊,她無法不以火眼金睛瞠他。

  「沒錯,我說過很注重職員操守,妳不只一次讓我撞見和不同的男人約會,我當然有權利管妳。」

  「請你搞清楚,現在是下班時間。」

  「公司裡的部屬下班偶遇我,一樣稱我為慎原總裁,襲秘書。」

  該死,意思就是他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能對她發號施令?

  她皮笑肉不笑的反訐,「萬一我也撞見你和不同的女人約會,也能斗膽的上前拉走你,提醒你注意自己的操守嘍?慎原總裁。」

  「很可惜妳沒這種機會,我的操守滿分,從不風流胡來,若要與情人約會,也勢必是同一個女人。」

  話落車停,他轉身給她一個得意的俊儻笑弧。想跟他鬥,她還嫌太嫩了。

  厚,可惡可惡!他的操性滿分,她的難不成負一百分?襲晴正想譏刺他把話說得好聽,說不定私底下換女人像換衣服一樣迅速,他卻猛然拋來一句──

  「下車。」

  「不要!」圓瞪水靈雙眸,她鼓著俏臉唱反調。挾持她上車,現在又命令她下車,把她當傀儡娃娃耍呀?

  慎原南烈好氣也好笑的揪捏她小巧鼻尖,「妳家到了還不下車?」

  她家?微愣,她轉眼望向車窗外,熟悉的巷弄與公寓大樓不期然映入她眼裡。她訝問:「你怎麼知道我家?」

  「上司要得知部屬的住處易如反掌。」他看過她填的基本資料,上回亦送她到巷口過,來她這裡跟回自己家一樣駕輕就熟。

  「你──」來我家做啥的問話才要開口,他已下車繞過車頭到她座位旁,開車門,為她解開安全帶,提過她扶抱的提袋,再輕拉她下車,一連串的動作就猶如帶她上車那樣一氣呵成。

  「走吧,回家。」大手環上她的腰,帶她走往大門微敞的大樓。她住三樓。

  她急按他胸膛,阻止他的腳步,「你搞錯了吧!你家又不在這裡,什麼回家?」

  「我有事找妳家人。」

  「這更離譜,當你秘書的是我,你有事當然找我,關我家人什麼事?」何況她家根本沒其他人。

  如黑曜石奪目的深眸直直望進她微慌的眼裡,「妳在房裡藏了一缸子男人?這麼怕我上妳家。」

  她賞他肩頭一記粉拳,「誰怕你呀?你別又亂污蔑我。」

  「這不就得了。」有力手臂一勾,她掙扎無用的被他帶上三樓住處前。「妳是要按門鈴、用鑰匙開門,還是我直接用腳踹門?」

  聽到他最後一句話,襲晴忍不住翻白眼,這男人擺明即使她想謊稱門鈴壞掉或沒帶鑰匙,他仍會跟她耗著要進她家。萬般不情願的,她只得取出鑰匙開門。

  隨她進屋,一室微弱的暈黃,如同他於樓下透窗眺見的一樣。

  「妳爸媽睡了?方便叫醒他們嗎?」她點亮大燈,他放妥手中提袋後問,他得找她父母談談她需要約束改進的濫情習慣。

  胸中湧上酸澀,襲晴垂首細語,「如果叫得醒就好了。」

  「說什麼傻話,怎麼可能叫不醒。」輕托起她的小腦袋,她眼裡收煞不及的濃烈哀傷令他心頭一震。莫非……

  「我爸媽在我七歲那年便相繼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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