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鄰靠邊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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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跟我不用這麼客氣。」麥振焱停止揉撫她腳踝的動作,將藥膏瓶蓋旋上。「現在診所都打烊了,我明天再送你去看醫生。」

  「不用了。」冷然的拒絕逸出唇瓣。

  真可惡,這樣的體貼細心分明就是一種誘惑,把持不住的女人很容易就自投羅網,飛蛾撲火了!

  但她陶可茗理智得很,之前沒搞清楚狀況算她迷糊,現在知道了,再痛也要把自己的感情給收回來。

  「什麼不用?」他霍地抬眸,渾然不知她的心思,直覺就反駁道:「我們現在用藥膏推拿只是暫時性舒緩,還是得給醫生看才行。」

  「我是說我自己能去,不用麻煩你送。」她更直接地說。

  麥振焱還當她是體貼,怕佔用他的上班時間,不禁寵溺一笑。「怎麼會麻煩,這是應該的。」

  他們的進展雖然不快,但她在他心裡的地位已非比尋常,她是他所喜歡的女人,照顧她自然也是甘心樂意。

  應該?!她倏地挑起秀眉,炯然的目光中有著風雨欲來的凌厲。

  難道他不知有了未婚妻的男人,就該自動斷電,安分守己,不能再對其他女人獻慇勤嗎?

  「以一位鄰居來說,你已經做太多了,很謝謝你的幫忙,接下來我自己可以處理。」她別開臉,不看他過分俊朗的面容,怕自己無法堅決地推開他。

  她撇清的態度令麥振焱一時反應不過來,怔怔地看著她冷淡的容顏。

  今天以前,一切不是都好好的嗎?怎麼突然變得如此生疏冷漠,像是要從此劃清界線似的?

  「你把我定位為『鄰居』?」繃緊的嗓音中是濃濃的不悅,褪去笑容的他,有著不怒而威的氣勢。

  陶可茗斜睨向他。幹麼咬牙切齒的?她才是應該生氣的人好不好!

  「對。」不改口、不遲疑,她挑釁地應道。

  深吸氣,按捺燒旺的心火,麥振焱危險地瞇起眼。

  「我們共舞過、相擁過、還接吻過,卻只是鄰居?」這妮子分明是睜眼說瞎話嘛!

  他字字句句,不許她忽略、不容她閃躲,教她啞口無言,羞極反怒。

  「不然你還想怎樣?姓麥的,我告訴你,想腳踏兩條船你是找錯對象了,我陶可茗不是那麼好騙的女人,可以讓你瞞天過海,左右逢源。」她坐直身體,壓抑已久的憤怒全然爆發,連珠炮似的厲聲指控,美眸燃著火焰怒瞪向他。

  「等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腳踏兩條船、左右逢源?他捕捉到她話裡的重點,卻覺得一頭霧水。

  「還想裝蒜?!」她氣極地拔高嗓音,死不認錯最可恥。

  「裝什麼蒜?」他如墜五里霧,覺得雞同鴨講。

  「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剛剛那個……那個……」衝口而出的話在要提起那女人時突然不知該怎麼形容,不禁頓了一頓,隨即豁了出去。「那個乳牛都告訴我了啦!」

  「乳牛?」他一臉茫然。

  「就剛剛來敲錯門的女人!」她沒好氣地補充道。

  那不就是嚴如柳嗎?麥振焱恍然大悟地朗聲大笑。「真服了你了,居然把嚴如柳比喻成乳牛,還滿貼切的咧!哈哈……」他搖著頭,笑個不停。

  陶可茗像看見外星人似地看著他。「我這麼形容你的未婚妻,你笑得那麼樂做啥?」

  朗笑聲戛然而止,差點沒岔了氣,他俊眸圓瞠,迭聲問:「未婚妻?什麼未婚妻?你是說嚴如柳是我的未婚妻?」

  「難道不是?」

  「我什麼時候有未婚妻,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從哪兒聽來嚴如柳是我的未婚妻?她說的嗎?」

  震驚、錯愕、惱怒,種種情緒在他臉上交錯出好精彩的表情,姿態向來從容閒適的他是真的跳腳了。

  坐在床上的她揪著薄被,冷冷地瞥看著倏然站起的他。

  一旦對此人的信任有了一絲絲的質疑,戒心也因而產生,不自覺會特別注意他的細微表情和用字遣詞,以分辨他是否有演戲的嫌疑。

  認識麥振焱有四個月了吧,還不曾看他有如此激動的情緒反應,就連最初她凶巴巴地找他興師問罪,他也是一派閒散的模樣,倘若現在真是東窗事發瞞不住了,他用不著這樣假裝才是……難道說,這其中還有蹊蹺?

  「是她親口說的,而且是你母親認同的。」她把所聽到的都攤開來說,就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麥振焱無奈撫額,重重歎息。

  提及母親,他就沒轍!可以想像,母親為了鼓勵嚴如柳積極,已先畫下一塊大餅。

  他在她身旁落坐,握住她的手懇切說明。「我媽她是想媳婦想瘋了,我發誓我跟嚴如柳一點關係都沒有。」

  誰誤會他都不要緊,但陶可茗不行,這可是會影響到兩人間好不容易拉近的距離與感情的。

  「我怎麼知道你們誰說的話才是真的?」她抽手離開他的掌握,拒絕讓溫情擾亂她的判斷能力,但清亮美眸卻望進他眼底,期待能看見他無偽的真誠。

  內心深處,還是傾向了他呀!但是心痛的感覺太難受,為了避免愈陷愈深,到時傷得更重,在真相未清楚之前,她對他的情意,縱使一時收不回來,也得暫時喊停。

  他捕捉到她掩藏在表情底下的一抹愛戀火光,緊張感頓沽。

  「等你的腳傷好了,我帶你去見我媽,到時你就知道了。」他不容拒絕的再將她抽回的柔荑給捉回手裡,光明坦蕩不怕求證。

  聽他這麼說,陶可茗的心已經安了大半,沒再抗拒他牽手的舉動,但腮幫子還是賭氣地鼓著。

  麥振焱睇看她這模樣,臉上漸漸浮起笑容。

  她這是在吃醋啊!因為在乎,才會吃醋,才會躲在圍牆後偷偷觀察他家裡的動靜,才會發脾氣、才會把他的稱謂從振焱又降回姓麥的……

  他欣喜又心疼,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白嫩的臉頰。

  陶可茗一悸,別開臉,躲開他的觸碰。

  「喂,別碰我,在還沒有證明你是清白的之前,不、準、碰、我!」她皺鼻蹙眉,佯裝兇惡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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