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天使的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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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總裁不在,請問您要留言嗎?」對方公事公辦地說。

  「我是紅琉璃,我和他有約,由於飛機延誤了,所以沒碰上他,不知今天是否可以再見到他,或是還有其他的方式可以聯絡上他?」

  「我們聯絡不上他,但您可以留他話,一有消息,我們將盡速與您聯絡。」

  「哦,好!」才說完,手機就完全沒電了。「該死!」她低咒。

  賊頭賊腦的計程車司機,見她那無助的模樣,歹心倏起,「我可以帶你去便宜又安全的旅館,然後你再與朋友聯絡。」

  「嗯——」她直覺不安。「我還是去喜來登飯店好了。」她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鎮定。

  但,畢竟人單勢孤,又身處異地,加上司機人高馬大,三分鐘後,她這個可憐的「孕婦」,不但被推下車,還被丟在一處荒涼的河堤邊。

  又驚又悸的她,強令自己冷靜,想辦法趕緊找到當地的警察局,再打電話找吟鈴求助。

  走在羅馬市的廣場上,挺著「大肚子」的安琪拉,渾身泥濘,平日秀麗的長髮也亂七八糟,若不是那雙晶亮的烏眸仍然照人,搞不好會被誤會為「異國的棄婦」。

  安琪拉看著廣場邊的鴿子飛上飛下的覓食,突然覺得它們在這一刻比自己還幸福。

  她好想哭,但卻沒有掉下眼淚,一逕地東張西望,找尋警局可能的方向,忽然,她看見一輛加長型的黑色賓士車朝她緩緩駛來……

  此刻坐在那黑色轎車裡的人,正透過烏黑的車窗,以一種她難以明白的目光看著她,

  他正是阿其頓·哥羅。

  打從他遠遠睇見安琪拉,便感到渾身有如著火一般,有種似曾相識的感動,他甚至感覺他們在哪見過面,而非初相逢。

  覷著她全身髒亂的模樣,再睇著那雙明亮卻又無助的眼神,阿其頓感到自己少得可憐的同情心竟全數泛起。

  為什麼?她不過是個陌生的女子,而且還是個孕婦!

  他不該,也不會對這類的女人投以超乎關懷的目光,因為她們是別的男人的女人!

  可是為什麼她那雙單純得近乎澄澈的眼神,像極了落難的天使,似有若無地向他發出求救信號?

  「停車!」他喚道。

  司機不明所以地緊急煞車,「總裁?」

  阿其頓停頓了一會兒,沒有說話,只是盯著窗外繼續往東行的安琪拉。

  他……竟然做出生平最瘋狂的舉動——為了一個孕婦停留?

  他怎麼了?

  鈴——阿其頓的手機突地響起,拉回了他飄散已遠的神魂。

  「阿其頓,我們找到紅琉璃可能搭乘的計程車及相關證物……」齊維格說道。

  「好,我馬上過去!」他的精神旋即一振,冷靜再現,令道:「折回警局。」

  司機二話不說,加速往前衝。

  廣場上的鴿子在這時紛紛飛散,還有一隻急於飛離的鴿子,在安琪拉身上扑打著翅膀,一度被強壓的淚水這時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她緩緩蹲下身子,放聲低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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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其頓一進警局,齊維格就對好友露出抱歉的表情,「司機死了。」

  阿其頓一怔。「死了?!」

  「只留下一本被撕破的護照,還有一些女用衣物。」齊維格一邊說道,一邊抓起另一項東西,「這個小冊子寫的東西應該是中文吧!你對中文還記得多少?」

  阿其頓一見那本記事本,也不知道為什麼頓時心如海濤,直覺這本記事本一定是紅琉璃的,連忙抓起本子,「我看看。」

  果然如他臆測,這是一本記錄琉璃製成方法的筆記本,字體娟秀,裡面詳細的記錄,顯出擁有這本小冊子的人心很細。

  「還有這玩意!我雖不喜歡這些容易碎的東西,但我必須說它們還真是漂亮。」齊維格又秀出另外兩個巴掌大的琉璃作品,一尊是小提琴,一尊是窗戶。

  阿其頓再次感到,驚訝不己,心跳得更快了。這兩個作品雖然沒有紅天使來得巧奪天工,但仍屬獨特之作,很像紅琉璃的手法。

  如果她慘遭不測,那他們巴洛克琉璃藝術中心,將損失一位優秀的合作夥伴……

  「她人呢?」他急問。

  「只找到司機,完全沒有她的蹤影,至於車上的血漬,全是這個叫阿里郎的。」齊維格說道。

  「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已死亡,也有可能被另一批人綁架?」阿其頓推理道。

  「正確!你應該加入我們的調查小組。」齊維格笑道。

  「廢話少說!盡快給我弄清楚,這個女人對我很重要,」話一說完,阿其頓轉身就走。

  「怎麼個重要法?」也許是難得有機會見阿其頓為一個女人這麼正經,齊維格突生捉弄之意。

  「和你媽一樣重要!」又丟了一句話後,阿其頓便毫不留戀地推開辦公室的大門。

  義大利人以母為天,阿其頓這句話既挖苦了齊維格,同時也顯示紅琉璃絕對勝過他過去的那些鶯鶯燕燕。

  齊維格立即按下桌上的機密分機,令道:「全力搜捕殺害阿里郎的歹徒。」

  登時,整個羅馬城大大小小的警局全動員了起來。

  就連安琪拉報警的那個分局,也因這通電話而忙碌不已,使得她足足等了半小時,才有人來搭理她。

  「小姐,你怎麼了?」一名肥胖的中年警察,拿著記錄本公式化的問道。

  「我的東西被搶了,皮包、證件……還有……」她早已生疏的義大利文,一下子無法將問題說得明白。

  這個胖老兄大概也沒什麼耐心,便開始大口小「有沒有人會說日文的?來接這個案子。」他以為安琪拉是日本人。

  「我不是日本人,我是台灣人。我會說英文,我可以打通電話嗎?」她真受不了這個義大利佬。

  書上還有網路上,不是都說義大利男人如何的熱情嗎?可是眼前這個胖老兄,簡直和傳說中的義大利男人完成搭不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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