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若,我的母親只有一個,那就是從小把我養大的人,所以你母親並不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就算齊夫人是生下她的人又如何呢?對她來說她也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齊少懷知道想要讓若桑原諒母親,並不是一時半刻可以做得到的。「若桑你可以先跟我到醫院去看看媽媽嗎?她真的很想你,這幾年來她一直很想見你。」只要見到了若桑,那麼母親的心病就可以痊癒了。
「不。」若桑冷冷的拒絕。「我之所以會來見你,全是因為我不得不賣雲弄影一個面子,但這並不表示我得跟你去見你的母親。」從三年前她帶著姐姐離開台灣後,她就發誓再也不見齊家的人了。今天她來見齊少懷已經是破例了,要她去見齊夫人,等下輩子再說吧。
「若桑,媽媽她病了,不管你對媽媽有多大的不滿,難道你就不能先把你的不滿放到一邊嗎?」他不敢相信若桑居然會如此的冷酷。
若桑站了起來。「我再說一遍,她是你的母親不是我的母親,我沒那個義務到醫院去見她。」見過了齊少懷,那她對雲弄影也算有了交代,現在她只想早點離開台灣。
「若桑。」齊少懷拉住若桑的手。
「齊先生請你放開我。」她可沒興趣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他拉拉扯扯。
齊少懷忍住怒氣的問:「要怎麼樣你才肯跟我去見媽媽?」
若桑甩掉齊少懷的手。「我這一輩子都不打算去見她!」
「你怎麼可以這麼冷酷無情,媽媽之所以會病倒,全是因為太想你的關係。」為什麼?為什麼她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我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全是拜齊夫人所賜,要怪我無情之前,你應該先去怪罪你母親才對。」如果當年她肯聽她說上一句話,只要一句話,姐姐也就不必為了還債及照顧她,而答應那個男人的要求,那麼後來的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
就算是不為自己,她也沒辦法原諒齊家的人,如果齊夫人真有把她當作女兒看,那麼她不會在她有求於她時,連聽也不聽的就拒絕了她。如果當時她肯聽她一句,幫她一下,那麼姐姐也就不會為了那五百萬的債務,把自己賣給那個男人。
想到她那美麗卻柔弱的姐姐,若桑就覺得心痛。姐姐為了她做了多大的犧牲啊!為了還債,為了讓她能安心的唸書,她把自己賣給了那個男人做情婦,但是那個男人不愛姐姐也就算了,居然還如此殘忍的傷害姐姐,讓姐姐受不了打擊而發瘋。
為了保護姐姐,也為了治療姐姐的病,她毫不考慮的就簽下了自己的賣身契,開始為克蕾依工作。現在齊家的人居然說她無情,如果她不無情的話,那她又怎麼能活到今天呢?
齊少懷只能無言的看著若桑離開,為什麼若桑會變成這個樣子?過去的五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知道如果不找出原因,那麼他永遠也無法打開若桑的心結,為了讓若桑肯答應去見母親,他一定得找出原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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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只要她回到台灣,就絕對避不開這個男人的耳目,畢竟他已經花了三年的時間找尋她們姐妹的下落,若不是因為有克蕾依的保護,只怕姐姐的下落早就已經被他給查到了。
「若夢呢?你把她藏到哪裡去了?」他花了三年的時間終於找到若桑的下落,只要找到了若桑,那麼就等於找到了若夢。
若桑帶著恨意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人。「你找我姐姐做什麼?難道你傷害我姐姐傷害得還不夠嗎?」如果不是他的殘忍,姐姐也不會發瘋。
樊天磊的眼神閃過一絲痛苦。「那是我跟若夢的事,我要你把若夢的下落告訴我。」
「辦不到。」她不會讓這個男人再有機會傷害姐姐了,以前是她年紀小,保護不了姐姐,但是她現在有能力了,她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她姐姐。
「若桑,我不想傷害你。」若桑是若夢最疼愛的妹妹,若是他傷了她,若夢一定會傷心的,但是他花了三年的時間才有了若桑的消息,若是無法從她身上得到若夢的下落,那麼他還要花多久的時間才能找到若夢?
若桑冷笑的說:「傷了我的代價,不見得是你付得起的。」
「我並不想跟克蕾依為敵,但是為了找到若夢,我也不在乎跟克蕾依為敵了。」
從若桑一踏進台灣他就知道了,之所以會拖到現在才來找她,全是因為他想知道若桑背後的靠山是誰?畢竟當年的若桑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她不可能有能力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形下把若夢給帶走。
而這一查他才知道原來跟克蕾依有關,也才知道為什麼他會花了三年的時間還找不到若家姐妹的下落。畢竟他跟克蕾依從沒有交集,克蕾依自然也就不會賣他這個人情,把若家姐妹的下落告訴他。
「既然知道我是克蕾依的人,那麼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她看得出來,只要能找到若夢,樊天磊是不在乎讓她受點傷的。
樊天磊冷笑的說:「為了找到若夢,你以為我會在乎嗎?」
若桑是若夢最疼愛的妹妹,只要若桑受了傷,那麼哪怕若夢是在天涯海角,她都會趕回來的。只要若夢踏進台灣,那麼他就有把握讓她再回到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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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練了三年的功夫,但是她的功夫頂多只能防身,面對樊天磊那些功夫扎實的手下,她只有逃的份而已。不過也幸好樊天磊只有傷她之意沒有殺她之心,所以她才能逃得出來,不過現在受了傷的她,如果再找不到一個地方療傷,那麼樊天磊的手下很快就會找到她。要是她落入樊天磊的手中,就算她不說出姐姐的下落,但為了要回她,克蕾依也會告訴樊天磊姐姐的事。
只是離開台灣已經三年的她,對這一帶的地形是完全不瞭解,想要找個地方療傷談何容易。就這樣跑著跑著,她發現她來到了一家醫院,她手臂上的傷的確是需要醫生來治療,但是若她現在進了醫院就成了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