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軒宇奇怪的歪著小腦袋。「可是媽咪為什麼又要一直看呢?」不喜歡就不要看啊!
俞軒倫一副很有智慧的對雙胞胎哥哥歎口氣。「你真笨,一定是媽咪要記住他欺負過她,下次才可以欺負回來。」
俞軒宇雙手托著自己的下巴。「是這樣嗎?」他總覺得媽咪不討厭這個人。
「當然是這樣!」俞軒倫很有自信的堅持自己的理論。
俞軒宇低頭看著雜誌封面上的男人又好半晌,忽地像發現什麼驚奇的叫著。「小倫你看!他的眼睛顏色跟我們一樣耶!」
外公都說他們淡褐色的眼睛很少東方人有,而且很漂亮。可是這男人的眼睛居然跟他們一樣!
俞軒倫卻對這個發現老大不高興。「小宇,他可是我們的敵人耶!」
「敵人?為什麼?」
「害媽咪哭的不是敵人是什麼?」
「喔。」俞軒宇不太在意地應完話後,突然悶悶不樂,不再開口。
俞軒倫感受到他的情緒波動,推推哥哥問:「小宇,你怎麼啦?」害他也心情跟著不好。
俞軒宇看著弟弟的小臉上寫滿了憂傷。「小倫,你知道為什麼別人都有爸爸我們沒有嗎?」
俞軒倫氣呼呼的。「誰說我們沒有!」他最討厭人家說他們沒爸爸!
俞軒宇的小臉上充滿驚奇。「我們有?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啊!上次我們生病去醫院的時候,我看見媽咪在資料上填了爸爸的名字。」他可是拚命跳高才看見的!
「叫什麼?」
俞軒倫很神秘的宣佈父親的名字。「父不詳。」他很厲害吧!
俞軒宇睜大了可愛的眼睛,高興的直拉著弟弟。「原來爸爸的名字叫父不詳,那為什麼我們沒看過他?」
俞軒倫嘟起小嘴,很不高興。「我怎麼知道。」他也很想知道啊!可是要是問媽咪的話,她又會哭啊。
「我還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哩!」俞軒宇可愛的小臉上難掩失望。
「別說這個了啦!小宇你有沒有告訴外公,叫他禮拜日帶我們出去玩?」要是穿梆那就慘了!
俞軒宇將雜誌放在枕頭下藏好,免得媽咪看到又要哭了。
「說了啦!不過你這樣騙媽咪好嗎?媽咪知道了會生氣喔。」媽咪生氣雖然不會打人,卻會一直哭一直哭,比淹水還可怕!
唉──他們最怕媽咪哭了!
俞軒倫生氣的插著腰。「拜託!我可是為媽咪好耶,那個史丹叔叔一看就知道想泡媽咪,我這是在保護她!」誰敢跟他們搶媽咪,他們就跟他拼了!
「說的也是,反正我也不喜歡他,外公都說那種人叫做蒼蠅。」
「所以我們要當媽咪的蒼蠅拍啊!」不過媽咪身邊的蒼蠅還真多!
俞軒宇想到今天的事,不停的笑著。「不過媽咪每次都記錯那個叔叔的名字,好好笑。」那個叔叔的臉都黑了。
俞軒倫很不客氣的潑他冷水。「小宇,你忘了媽咪連我們都會搞錯嗎?」
「對喔,媽咪今天還叫我們在家裡也戴名牌哩。」說什麼這樣比較不會叫錯。
雙胞胎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歎了口氣。
唉──媽咪什麼時候才分得清楚他們啊?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台灣台北
「什麼?你叫我停止找俞悅的下落?亞瑟,我說過要放棄了嗎?」廉簡言坐在大宅書房內,無法相信簡亞瑟剛剛說了什麼。
難道他忘了俞悅是怎麼離開的嗎?居然要他放棄找俞悅?
六年了,俞悅已經離開六年了,在這六年之中他和簡亞瑟成了不打不相識的至交,俞悅離開之後,簡亞瑟便找上他興師問罪,心疼如妹妹的俞悅拋下一切消失,甚至和廉簡言狠狠打了一架,之後兩人卻跌破眾人眼鏡,同心協力尋找俞悅,直到現在……
簡亞瑟早料到他的反應,依然不死心的勸道:「六年了,都已經六年了,要是悅悅有心回到你身邊,就不會讓你等了六年,你又何必再折磨自己呢?」
他當然清楚廉簡言的決心,但實在不希望他再繼續痛苦下去。如果一個人執意不再出現,又何苦逼她出來?
廉簡言淡褐色的眼裡閃過一絲痛楚,撇過頭不看好友。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要是真放得下,他早放了。
簡亞瑟見狀自行拉過椅子坐下,決定與他好好談談。
「簡言,你這是何苦?也許俞悅早就已經嫁人,也過得很好,你找到她後又能如何?」把她搶回來嗎?不過是再讓彼此痛苦罷了。
廉簡言回頭冷瞪他,恨恨地咬著牙。「我不相信她會嫁人!」
「這不是一句不相信就能阻止的,我也很難相信俞悅會再選擇他人。
「但要是發生了呢?如果這真的是事實呢?到時你們要怎麼面對對方?不過圖增傷感罷了!這樣一來你反而破壞了她好不容易才有的平靜生活。」
廉簡言緩下情緒,堅定的看著簡亞瑟。
「亞瑟,你的假設,不過是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
簡亞瑟不置可否的搖頭。「你為什麼這麼肯定不會發生?」
「因為她愛的人只有我,而這一點我相信身為她青梅竹馬的你比我更明白,現在你卻要我放棄她?」
簡亞瑟煩躁的皺起眉。「當初她就是為了放棄你才會離開,現在我不清楚。」
「但我很清楚!」廉簡言一字一句如誓言,十分堅定。
簡亞瑟對於好友愚昧的堅持,只能歎氣。
「簡言,你不過是因為你俞悅才會離開而愧疚,但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你又何必堅持?」既然俞悅是為了讓他自由才離開,都已過了六年,何不成全她?讓彼此好過不好嗎?
「我不是因為愧疚才堅持。」他的確愧疚,但才不會為這種無聊的東西堅持。
簡亞瑟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重申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你愛俞悅,這些年來你甚至不碰女人。不管你是因為愛她也好、贖罪也好,六年也夠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他不希望好友就此困在這種漩渦中,永遠都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