緗月這時不敢造次,只乖乖的點點頭。
秦不諱不再一臉嘻笑,他看向殷祈,霎時突然有一股強勁的氣風衝向殷祈;殷祈一驚,飛身閃過氣風,躍上馬背落荒而逃。
「爺爺,他是誰?」緗月稚嫩的聲音裡充滿了恐懼。
「一個害你沒爹沒娘的人。」秦不諱老謀探算的眼還望著殷祈逃走的方向。
多年來,江湖盛傳曾是南方霸主的方霸在因病去世之後,他的手下們為了爭奪權位而反目成仇,造成一場浩劫。待戰亂平息後,方霸將近半數的財產竟不翼而飛,據說是被方霸的左右手殷天霖暗中運走了。
難道……他是殷天霖的子孫?那麼這張紙上的應該就是……
「爺爺,我想睡覺。」緗月的拉扯讓秦不諱回神。他看著緗月驚懼末退的小臉,就算再不情願,還是心軟了。
「好,睡覺,睡覺。」他走回樹下坐著,拍著緗月,沒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他該拿這小娃兒怎麼辦才好?他可以將她帶進大戶人家,讓她過衣食無缺的生活,但是這張藏寶圖一定會讓她成為殷祈追殺的對象,她需要一個功夫高強的人保護她——此人當然非他莫屬了。
就這樣吧——把她帶回山上,讓她過平靜的生活。至於這藏寶圖……希望她不會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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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後
「爺爺,把東西拿出來還我!」緗月一手插腰另一手直伸到秦不諱面前,一副討債的模樣。
「什麼東西啊?」正在小憩的秦不諱睜開一眼,懶懶的問。這丫頭就是不讓他清閒。
「藏寶圖哇!你說過我十六歲時要給我的,我今年都已經了十七了,你還在賴皮啊!是不是你已經偷溜出去,把寶藏獨吞了?」。緗月不開心的扯著秦不諱的白色鬍鬚,不讓他睡覺。
「我整天被你這跟屁蟲跟得緊緊的,哪有機會呢?」秦不諱伸手拍開緗月調皮的手。
緗月縮回小手,氣惱的瞪著擺明不理她的爺爺!哦!如果沒有我跟著,你就會去尋寶羅?『』
「噴!我一個老頭子在深山裡逍遙自在,要寶藏做什麼?」他以為年幼的緗月不會記得藏寶圖的事,可是不知道是因為那件事情對她的影響太大了,還是她這小丫頭太聰明了,九牛來她一直牢牢記著這件事。
「哎呀,我不管,你答應過我的。」緗月生氣的在他身邊坐下,靈活的眼珠滴溜溜的轉著。
她故意在秦不諱耳邊嚷個不停,小手更將預先繞在身邊樹幹上的繩子拉過來做個結,輕輕套在秦不諱的腳踝上。「這樣吧,我們來比誰能先到達山坡上那棵榕樹,如果你贏了,我不再向你要藏寶圖,如果我贏了,你得給我藏寶圖。」
「你少不自量力了。」秦不諱哼笑著說。
「沒試過怎麼知道?」緗月推著躺在躺椅上的秦不諱,「來嘛!我可是你唯一的嫡傳弟子呢!你不能太看不起我,不然就等於看不起你自己。」
「臭丫頭!早知道就把你丟在荒郊野外,讓你被狼吃了算了,省得我耳根子不清靜。」秦不諱終於捺不住她的纏擾坐起身。
「你準備好了嗎?」緗月站起來,滿眼期待的問。
秦不諱懶懶地揮揮手,「你先去吧!我讓你,免得你輸了以後又說我老人家欺負你。」哼,他還不知道她的伎倆嗎?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羅!」她可絲毫不敢看輕爺
爺的輕功,既然爺爺要讓她,她怎好再推辭呢?
等緗月的身影快要接近老榕樹時,秦不諱才伸了懶腰,起身朝老榕樹飛奔過去。
「哎喲!」他才躍起身子,馬上又被拉了下來,狼狽的跌在地上,轉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腳被繩子拉住了。「臭丫頭!你使詐!」他連忙用手刀砍斷繩子,急迫直起,等他到達榕樹下時,緗月已經帶著得意的笑容等他了。
「怎樣?老頭子,還是姑娘我技高一籌吧?東西快快雙手奉上。」雖然她使詐,不過以爺爺的功夫,她一輩子都贏不過他的,這是下下之策啊!而且這些還不都是和爺爺這隻老狐狸學來的,她只不過是學以致用而已。
雖然緗月耍小手段,但她贏了是事實,秦不諱只好從懷中掏出他三天換一次地方藏的藏寶丟給她。「給你啦!」
「就是這張?我看不出個名堂啊!」緗月把藏寶圖轉來轉去,看不出個所以然。
「你看仔細點,這兒還有一行字呢!」秦不諱心不甘情不願的指點她。
「此圖需有神珠相互對照,方可拼出全圖。」緗月念著那一行字,小嘴高高噘起,「神珠是啥?圖上又沒說,我怎麼知道東西在哪?」她無意間看見秦不諱閃爍的眼神,「爺爺……你知道的對不對?快說!」
「唉!你知道這些做啥?你在山上不挺快樂的,去攪和那些世俗之事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有一大群人還在找尋佟家兩位小姐的蹤影哩!尤其是你,藏寶圖在你身上,殷祈還沒放棄找你呢!你想送死嗎?」秦不諱見緗月一心只掛記這事,沒想到他老頭子半點,因此一臉的不快。
緗月豈會不懂他的心理,於是又發揮她撒嬌的功夫安撫秦不諱。「爺爺,就是殷祈害得我沒爹沒娘的,我想復仇也是理所當然啊!而且說不定我姊姊沒死,她也正在找尋我呢!再說,你不會想知道寶藏圖在哪嗎?」
「說了半天,你還是不懂。難道你不怕行跡敗露,被人發現你的蹤跡嗎?」
緗月吃吃笑了。「有爺爺在,我哪需擔心這個問題。我可還記得當年你只放個屁,就把那殷祈給嚇得夾著尾巴跑了。」
「什麼放屁!你這丫頭真是口沒遮攔!」秦不諱被她氣得鬍子直抖。竟然把他修練多年的氣功說成是放屁,只有這丫頭想得出來。
「爺爺。。。。。」緗月拉長聲音裡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