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歆!你要去哪裡!」束連升還在後面嚷著。「你究竟是怎麼回事?跟凱撒企業的事究竟是怎麼樣?顏歆!顏歆!」
什麼凱撒企業、什麼連升金控,她現在根本什麼都不想管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那麼單純的慾望,只是想要見皓璁一面,而且巴不得立刻見到他!
愛情這種東西,恐怕是愛上了就再也甩不掉吧?她既然已經改變,那何不繼續改變下去?她束顏歆可以在任何事上,用努力得到成果,難道無法這樣子面對自己的人生?
愛情、婚姻、人生與責任,她有可以兼顧的自信心。
或許跟皓璁的事情還有點長久,要突破父親那關還有點困難,但說什麼,她就是不要沒有努力就放棄他!
氣喘吁吁的來到熟悉的街道,她果然立刻就聞到熟悉的滷味香。
「皓……」她帶著欣喜笑意來到攤前,卻只看到工讀生一個人。
「咦?老大的女人?」工讀生看到束顏歆,熟情的打著招呼。「你怎麼來這裡了?」
「他人呢?」她邊說著,邊環顧四周看一下,有沒有在洗東西的身影。
「咦?這攤子頂給我了啊!你不知道嗎?」工讀生一臉得意地笑了起來。「我現在升級為老闆囉,不是工讀生了喔!老大對我超好,整個攤子都給我,還不收我半毛錢呢!」
工讀生後面的話她聽不清楚……也不想再聽下去!無緣無故……皓璁為什麼把攤子給頂掉了?束顏歆回過身趕緊撥打著手機,卻發現那支號碼已經成了空號。
怎麼會這樣……難道她傷了他太重了嗎?他已經遠離這個城市,不想再見到她了、對她徹底死心了嗎?
束顏歆走到他們初見面的地方,終於不支的痛哭起來,她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臂,感到夏季的風竟是如此刺骨!
難道說,很多事情真的是注定的,她自己曾經放走的青鳥,青鳥便不會再飛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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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木大概也發覺到每次約會,束顏歆對她的冷淡態度,最近也就沒有再提出邀約了。但是束連升擔心的事卻還是沒有發生,因為女兒並沒有提出解除婚約,反而是繼續按照步驟的籌措婚事。
只是隱隱約約的,他感覺到女兒變了。她變回之前那一個束顏歆,而且論冷酷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連升金控交給她之後,她開起會來更加嚴苛,對待下屬從沒有客氣過,那個機靈的新秘書是唯一的倖存者,其他方面,她簡直都可以媲美當初的唐洛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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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你又要結婚!」許琪琪在總裁辦公室裡失聲尖叫。「你怎麼一天到晚要結婚!」
「我哪有一天到晚?上一次又沒結成。」束顏歆揮了渾手,一副許琪琪太大驚小怪的模樣。「說好了,你當伴娘。」
「我的天哪!你不是跟小璁走得很近嗎?為什麼無緣無故要跟王蠢才結婚!」琪琪激動得好像是她要嫁給她不愛的人一樣。「你明明知道那傢伙又蠢又俗氣,笨得跟豬一樣,而且你明明就喜歡小璁,為什麼要……」
「小璁?好哇!」束顏歆挑了眉,雙眼瞇出一絲殺意。「我就奇怪,為什麼當初他會知道我房間的電話號碼!原來就是你搞的鬼!你這個叛徒!」
「喂喂喂,說話要憑良心喔!我哪是叛徒,是你自己跟他打得火熱、火熱的!」許琪琪一臉無辜樣,還說得理直氣壯。「明明感情好得要命,明明愛上了他,自己打死不承認罷了!」
「我哪裡有不承認!」束顏款突然激動的拍了桌子,站起身來。「我愛他、我愛他,但是等我要回頭時,一切卻已經來不及了!」
他走了……隻字片語也不留的就走了。攤子頂了人,手機也退了租,那時她才發現,她所擁有的張皓璁竟然這麼、這麼的少……她幾乎沒有他的任何資料,也不知道他家住在哪裡,要從何找起?
她那時並沒打算放棄,她問了工讀生他的家,卻發現已經空無一人;住在對門的竟是傅儀藜,她搖搖頭,還急切的問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皓總會突然失蹤,甚至連跟她說都沒說。
洛岳在傅儀藜的家裡,他露出為她高興的笑容,為她的改變;並且提供她徵信社的資料,希望她能夠盡早找到她的愛情。
可是……她一調查,就發現了不堪的事實。根本沒有「張皓璁」這一個人!徵信社找了國內擁有這名字的人,也才三個!裡面卻沒有一個是他!她還想去問傅儀藜,她這個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為什麼會有一個假名字!
可是傅儀褻跟洛岳出了國,度蜜月去了,她只能空等待。
動用一切力量找一個其實不存在的人,真的非常、非常的痛苦,痛苦到她不免要懷疑,當她追到事實時,會不會是讓她心痛的真相?一個連名字都欺騙她的男人,她還有什麼可以相信的?
她改變得太晚,選擇得太晚,所以她失去了可能會有的一切;也或許可以說她現在這樣的決定是對的,因為張皓璁這個人太過撲朔迷離,甚至連愛上她的因由不也是童話得過分嗎?
與其去追尋海市蜃樓,不如實際點好。
回到原點,做她的總裁,開始恢復提供給巖上集團的援助,然後另一方面繼續進行她跟王春木的婚事。爸爸說的也對,那傢伙那麼蠢,是管不到她……也休想碰她一根寒毛!
以責任自居,她得恢復這樣的她。
「我最後一次看到他,他可是難過得很呢!」許琪琪盡可能的幫張皓璁說話。「一想到你甩了他,他就一臉快死的樣子。」
「那有可能是他沒有成功地拐騙我吧!」柬顏歆冷冷的坐回座位。「一個連名字都是假的的人,我不知道該相信他什麼。就當一種經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