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她竟然因為這麼無聊的事情,而苦悶了十來年?
十年來,她不打扮,拒絕所有的感情,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見她眼眶泛紅,他眉頭一擰。「還說是無聊的事,妳看妳……眼眶又濕了。」說著,他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
她微微一怔,驚羞卻不逃避。
「不管是多無聊的事,我都想知道。」他說。
她秀眉輕蹙,唇片緊抿。
「看在我跟妳耗了一晚的份上,妳總該讓我知道原因吧?」
她猶豫了一下,「你真的想知道?」
「嗯。」他點頭。
她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似的說:「答應我,你不會笑。」
他挑挑眉,「笑的人是小狗。」
看他那麼有誠意,和央卸下了心防。「好吧,其實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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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的是……是真的嗎?」
聽完了她的「故事」,禎介簡直難以置信。
原來竟是這麼無聊又荒謬的事情,造成她對帥哥過敏反感……
「你……」雖然她看不清楚他臉上是什麼表情,但從他的聲音,她可以感覺到他在「笑」。
「你答應我不笑的。」她說。
「我沒笑啊。」他打死不承認。
她漲紅著臉,「我知道你在笑。」
「小姐,妳又看不見,怎麼知道我在笑?」
「我耳朵沒問題,我聽得出來。」
看著她那嬌羞微慍的表情,他忍不住想逗逗她。
一個欺近,他將臉湊到她眼前。「我真的有在笑嗎?」
他突然靠近,羞得她面紅耳赤。
「妳就因為這樣,從此對帥哥敏感?」
「不只敏感……」她伸出手指戳著他的胸膛,然後將他往後一推,「我會吐的。」
「所以你每次見到我就吐,原因就是這個?」
她點點頭。
他挑挑眉,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自己面目可憎到讓妳想吐。」
「面目可憎?」她蹙眉一笑,「看見面目可憎的人,我還吐不出來呢。」
聞言,他朗朗一笑。「這樣我就放心了。」
「嗯?」
「我以為妳到現在仍愛著他,一度還覺得沮喪,原來妳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說完,他頓了頓,「妳從來不想改變嗎?」
她一時不解他話中含義,「什麼?」
「我是說……妳不想拋開這一段過去,過一個正常的人生嗎?」
「沒那麼容易……」
「妳看過心理醫生?」
「當然。」她點頭,有點幽怨地,「不過……我已經絕望了。」
「一點改善都沒有?」
「如果有的話,我還會吐嗎?」
「可是妳到目前為止都還沒吐。」他說。
他的一句話提醒了她。是的,直至目前,她都還沒因為他是帥哥,而且親吻她而吐呢!
他挑挑眉,一臉高深地。「是不是妳對我免疫了?」
「不……」不知怎地,她有點心慌。「我想是因為……我眼鏡掉了,看不清楚你的樣子……」
「這麼說……只要不戴眼鏡,妳其實是可以接受我的?」說著,他又欺近了她。
她一震,驚羞地,「你別突然靠近,我……我隨時會吐的……」
他撇唇一笑,「我在海邊親妳時,妳並沒有吐,那時……妳應該有看清楚我的臉吧?」
回想起海邊的那一吻,她頓時臉紅心跳,心慌意亂。
沒錯,那時她確實有睇清他的臉,但為什麼她當時沒吐呢?難道她真的對他免疫了?
不,她看了那麼久的心理醫生都沒醫好的毛病,怎可能遇上他就不藥而癒?
一定有原因,一定有。
「和央,」禎介近距離地凝視著她,「可以讓我試試嗎?」
「ㄟ?」她一怔。
「醫生醫不好妳,我呢?」他勾唇一笑,「也許我可以。」
「ㄜ……」她的臉頰又熱又燙,「你……你又不是醫生……」下意識地,她移動身子,企圖跟他保持距離。
「妳怎麼知道我沒比醫生行?」也許是想逗她,也或許他是真的想更靠近她,他也跟著挪了身子。
「賀……賀川先生……」和央嬌羞膽怯地再往旁邊移。
「喂,妳……」
「啊!」突然,她整個人屁股一空,就這麼跌坐在地。
「我正想告訴妳,妳就快摔下床去了。」他一笑,伸出手拉住她,把她拉回床上坐著。
感覺到兩人的距離是那麼的近,她羞得全身發燙。
「妳不能試著跟我交往嗎?」他問。
她一震,驚疑地,「你說什麼?」
「我喜歡妳。」他不拐彎抹角,直接又坦率地。
「你……」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對她這麼說,但每當這句話從他嘴巴說出來,還是會教她臉紅心跳,難以自己。
「如果我不是帥哥,妳會喜歡我嗎?」
「ㄜ……」
「我親妳的時候,妳討厭嗎?」
「我……」
「老實說,妳喜不喜歡我?」他根本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
「ㄜ……」她一怔,「我……」
「如果我現在再親妳,妳會吐嗎?」
「ㄟ?」
不等她回答,他將她腰身一攬,低頭吻住了她。
他要她克服那種對帥哥的恐懼及反感,而他認為這個時間點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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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不是真能解愁,她不確定,她唯一可確定的是……酒能讓人變得勇敢。
也許是還有一點醉意,也或許他「治療系」的吻確實有那種教人陶醉放鬆的功效,總之她沒有逃開,也沒有抗拒。
雖然她覺得有點心慌、有點羞悸,也有些不安,但他溫柔卻又火熱的吻卻教她沉醉。
他說得對,她是需要改變,她不能再這麼下去。
只要她一天不走出那陰影,她就一天不能快樂。
她不想再那麼陰陰鬱郁,悶悶不樂地度過一天又一天,而他……也許他真是她生命中的唯一救星。
雖然他APA集團接班人的身份,讓她覺得自己跟他根本沒有發展的空間及可能,但就算是毫無機會又怎樣呢?
她如此畏怯、如此壓抑、如此遵循著保險路線,就真的比較有幸福的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