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是如此的敏感易碎,她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
「就算這真是個挑戰又如何?」見她不說話,他續道:「這不也是妳的挑戰嗎?」
她眉心一擰,一時反駁不了,「你……你強辭奪理。」
「難道妳想一輩子被那種怪毛病糾纏著?」他真誠澄澈的眸子緊鎖住她,「難道這樣的改變不是妳夢寐以求的?」
「我……」她不否認,在遇上他以後,她的人生確實有了改變,但……
「我們一起克服了妳的帥哥恐懼症,這不只是我的挑戰,也是妳的挑戰。」
他說的全是不爭的事實,也是不容她質疑反駁的道理。
是的,這也是她的挑戰,她從只要看見聽見帥哥就會嘔吐,到現在可以擁有享受戀愛的快樂,確實是她人生中的一大改變。
此時,他們略顯激動的談話,引來了旁人側目──
「夠了,」她難為情地低聲制止他,「這是飯店大廳。」
「我知道這裡是哪裡。」他神情認真地,「不過我並沒有規定員工不能在飯店大廳說『我愛你』。」
她羞紅了臉,慍惱地道:「誰說我愛你了?」
「我愛妳。」突然,他目光一凝,說道。
和央一怔,錯愕地望著他。
「我愛妳。」他再重複了一次,「妳確實是我的挑戰沒錯,而且這個挑戰差點打倒了我。」
她瞪大著眼睛看著他,一時反應不了。
「我知道如果不治好妳的恐懼症,我跟妳就不會有未來,所以我不斷地努力、不斷地想辦法,就是希望能完完全全的擁有妳,這樣愛一個人有錯嗎?」他大膽的示愛引來旁人的注意,一些人甚至刻意的停下腳步細聽。
感覺到別人的注意及好奇,和央羞赧地,「拜託你不要再說了……」
「我怕什麼?」他深情注視著她,「有什麼比妳即將離開我,更讓我覺得害怕?」
他這番話深深的打動了她的心,但一時之間,她又拉不下那個臉接受他。
「妳真的能離開我嗎?」他伸出手,拉住櫃檯後的她的手,「妳的怪毛病除了我,還有誰能忍受、能改善嗎?」
「你……」他說得一點都沒錯,是他改善了她,是他讓她的人生有所不同,他簡直是她的救星。
她的心已完全的動搖,但剛才把話說得那麼絕,現在又怎麼轉圜?
「我不想失去妳。」他深情款款地直視著她,「妳是我永恆的安定。」
這時,一旁已經有人在吹口哨喝采,「說得好。」
一些聽不懂日文的外國客人,雖不瞭解他們的說話內容,但還是興奮地幫忙敲邊鼓。
和央覺得越來越害臊,心跳也越來越快。她的臉像要燒起來似的炙熱,她甚至不敢把頭抬起。
「嫁給我。」他不是以詢問的語氣,而是強勢的命令口氣。
「什……」和央陡地抬起臉來。
她沒聽錯吧?他要她嫁給他,成為APA集團的少東夫人?
「妳沒聽錯,我在跟妳求婚。」他神情認真地。
「你……」她不知所措地輕啐著:「你瘋了?」
他撇唇一笑,深情凝視著她。
從她的眼神及表情,他知道她已經接受了他,只是向來矜持的她還是放不開。
這一刻,說什麼都已多餘,他只須讓她更明白的感受到他的愛意及真心。
他一手將她拉向前來,而他高大的身子往前一傾,隔著櫃檯,他吻住了她的唇。
這一際,整個飯店大廳響起如雷的掌聲。
在所有人的見證及祝福之下,他給了她一記深情又火熱的吻。
和央驚羞地瞪大眼睛,羞色滿佈她漂亮的臉蛋。
在所有人的喝采下,他離開了她的唇,然後直接走進櫃檯,拉起她的手,將她往櫃檯外帶。
「你……你要做什麼?」
他不回答她的問題,笑看著成田,伸出手來。「把12A的門卡給我。」
成田先是一愣,然後像電影裡的慢動作畫面般,將門卡交到他手中。
「慢……慢著,你要……」12A是青山店的頂級客房,他要那間房的門卡做什麼?
他睇著她一笑,「開房間。」
終曲
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在他溫柔的情話、體貼的引領、耐心的摸索、循序漸進的愛撫,還有醉人的誘導下,她成為他的人了。
初夜並不像她所想的那麼恐怖,因為他的耐心,也因為他的「熟稔」,她經歷了一場美好而火熱的性愛。
雖然因為初次而覺得不適,但那美好的餘韻卻持續了很久、很久。
她幾乎虛脫地枕著他的胳臂,兩眼發直地望著天花板。
她的心臟還跳得很厲害,就像剛經歷了一場翻天覆地的大地震。而這場地震,已經徹底的改變了她的未來。
「還好吧?」他溫柔地在她額前一吻,輕聲問道。
「嗯……」她不知該說什麼,只是羞紅著臉輕哼一聲。
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羞紅髮燙的臉頰,「什麼時候去見妳家人?」
「咦?」
「我們要結婚,當然要去拜訪妳的父母親,不是嗎?」他一臉理所當然地。
她眨眨眼,「你是真的要跟我結婚嗎?」
「當然。」他語氣肯定,「我看就今天晚上吧?」
「ㄟ?」她一怔,「會不會太快了?」
「一點都不會。」他撇唇微笑,手指愛憐著她細緻的肌膚,「我迫不及待的想把妳娶回家。」
她嬌羞地望著他,「真的?」
他點頭,「我們床都上了,妳可不能反悔,不過說到上床,妳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什麼事?」
「妳到現在都還沒吐。」
她一愣,這才想起他們竟在她沒有嘔吐的情況下跑回本壘──
「看來,妳的毛病是真的被我徹底治好了。」說罷,他又在她額頭上一吻。
「好了。」他輕輕地把自己的手從她頸下抽出,然後坐起,「先沖個澡,然後到妳家去吧。」
「ㄜ……好……好啊……」她羞澀地睇著他,「你先去。」
他睇著她,促狹地道:「害什麼臊?我們都做過了。」
「不管,你先去啦。」她嬌羞地瞪了他一眼。